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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荀子衣的空间。这个新来的内侍是她特意问内侍省花钱调来的,原先在掖庭做的就是监探的勾当,比那衙门的提刑官还凌厉,所以荀子衣现在什么也别想瞒过她。 “那依你说来,他费这么大工夫□□这女子,是为了让官家宠信他,还是为了他自己?” “小的斗胆,猜测驸马是想以假乱真,让这个女子冒充帝姬,供上高位,图个奇货可居,而不是只供一个相像的女子给官家唱曲儿解闷这么简单。” 韵德用指甲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我现成也有一个这种女子,我也要调/教一个足以乱真的,到时候看看官家信谁!” 李铭府道:“您说的是……” “就是今日那冯引进使家中那个文氏,她样貌有七分像。” 李铭府一转念,“怪不得帝姬要撮合这冯熙与宗姬,是想刺激这个小文娘子,好让她投靠到您这边来?” 韵德道:“你脑筋转得倒快。那小两口如胶似漆的,不离间离间,这冯熙也不肯把娘子拿出来给我用;这小娘子也是个坚贞有主意的,如果不受点刺激,怎么会跟我服软呢?眼下正好那冯熙当职,你去找几个内侍省的人,给宗姬想想办法设计与他私下约见,让东宫里头传出点声响来,我这事就好办了。” 李铭府答应下来,但皱了皱眉:“不过这个文娘子个头儿身材,好像都和崇德帝姬不大相似啊。” 韵得瞪他一眼:“如果如出一辙,那还需要□□么?且凭我对我这十四妹的了解,我有把握文迎儿才是最看不出是赝品的那个。” 为了官家最近的这一口心头好,各方角逐得可算是厉害。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官家到底为什么如此想念崇德,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官家的怜女情深,毕竟这个女儿,是他所有女儿当中下场最惨的,这也有理由让他后悔追忆吧。 崇德啊崇德,你自己知道自己这么一死,让多少人劳师动众么?这可比一个帝姬的谥号封号、盛大葬礼更显得你独特高贵呢。 ☆、打击 文迎儿在堂上与王mama商量庙庵的事,拣选了几个安静的玉龙寺、城福寺、小凉庵这三个地儿,这几个都是庭院幽凉、楼阶不多、斋饭好吃,也不算偏僻的。 王mama同意后,她便让霜小去报给冯君,让冯君着人去外面租马车供她去实地瞧一瞧,定下房来,好让文氏早点搬过去。 等霜小过来告说马车在门口等了,文迎儿叫了绛绡,两个人坐上去先往最近的玉龙寺去。 刚走出离开一条街,文迎儿对那车夫说:“去北面那个香庵罢。” 车夫道:“可是管家跟我说的去玉龙……” 文迎儿拿出一个银坠子塞过去,那也是她嫁妆一起跟过来的,那车夫遂不说话了。 文迎儿补充:“咱们先去香庵一趟,再去别处,回来与管家交割时,就不要提香庵便是了。” 车夫当然是收钱就什么都好,马车开动了,绛绡一脸狐疑:“怎么想起去香庵了?是想见见故人么?” “我母亲与jiejie都说我回京后就养在那处,我去见一见养育我的那些人,看能不能让我想起来。” “那怎么不和堂上直接说呢,要这么隐瞒?” 文迎儿默默地没答,但绛绡看她眼珠一直盯着某处,似乎在思索什么。坐了一个时辰才到那香庵底下,文迎儿让车夫等着。 那香庵正好在个小山坡上,前边都是一人来高的草和树,远远看上去上面就一个小门,里边也望不见透出来的多少个殿顶,应该是不大。 文迎儿道:“咱们两个换了衣裳再进去。” “换衣裳?”绛绡不解,看她笃定的模样也就没有异议。换完了,文迎儿又重新将头发给她梳起,梳成主家模样,而把她自己梳成个小丫鬟。 绛绡上下盯着她瞧,虽然丫鬟的装束不掩她的秀美,但人毕竟还是衣冠动物,身上着什么,便瞬间变作那身份去。她想,若是现在有个镜子给自己照一照,一定也是名门闺秀的模样。 虽然绛绡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多半和她在文家的过去有关系,既然她今天一直都不愿意多说,绛绡也就没有多问。 文迎儿自然早有准备,拉着她走上山去。 一大早正是迎香客的时候,但这郊野小庵也没什么人,文迎儿搀着绛绡走进去前殿,在观音面前拜了几拜,立时那前殿作着的小姑子过来问询。 文迎儿道:“文家二姑娘文迎儿,大婚过了,来咱们庵堂回门的。姑子应该认识吧?” 那姑子愣了半晌,“施主们等一等,我也才来不久,我去后头问一下。” 文迎儿便给绛绡使个眼色。 等候了许久,那香庵里面来了两个四五十岁的尼姑,两个人进来迎着绛绡便笑道:“迎儿回来啦!” 绛绡一脸愕然,转头看文迎儿的脸已经阴沉下来,便知道她们是认错了,还在故意装骗。 文迎儿立时便知道,文拂樱及李氏所说的话是假的。 绛绡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文迎儿转念笑道:“两位忘了我们二姑娘脑袋上撞过,现在都没了记忆了。所以才特地过来,想见见自己的恩人,好还报才是。” 那带路的小姑子这个时候赶紧介绍:“这是我们住持,这是静姑。就是住持和静姑将文姑娘带大的。” “是啊,是啊。”那静姑握住绛绡的手,“瞧着比以前壮实了些,前几日听到你娘来信说,你病都好了,我们真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可没曾想怎么好些东西都给忘了呢……” 两个人唏嘘短叹起来,就是不松开绛绡的手。绛绡越听也越离谱,这两个姑子骗起人来还真像模像样,倒是比那唱杂剧的还能吹。 两人还特地拉着绛绡去禅房里头坐下,又是给她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最后还给她带了一些自酿的果子浆。 文迎儿搀扶着绛绡一路赔笑,最后又主动送了钱两香火。那主持还要留她们吃饭,文迎儿找了借口才与绛绡一起脱出来。 眼下情势再不难猜,文迎儿明白,无论是文家还是冯家,都骗了她。 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她们又为什么要骗她?她的身世是有多不堪,才会让所有人瞒着她不说呢? 绛绡更是糊涂了,眼下她都看得出的骗局,这文家和香庵的一起在演,且编排还不好,也不说在文迎儿还疯着的时候,就让这香庵的姑子们看一看模样,现在当着面如此难看,这也就是文迎儿脾气好,若是她早就当面戳穿了。 绛绡有些生气,“娘子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看我们直接回文宅质问罢。” 文迎儿摇摇头,冷哼一声:“现在对峙没什么意思,我要找出更多的证据来,好让她们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