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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好还是冯大姐好,你喜欢谁呀。” 孔慈醉醺醺地,又是一粗人,何时想过这种无稽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过去与冯熙枕戈待旦的时候说过的玩笑话,“冯家大姐倒是和我定过亲,就是为人太霸道了……不过霸道也有霸道的好处,倒是有点儿像西北那草原上面的女人,泼辣……” 霜小听得咬住下唇,心一狠,手突然伸出去抓住! 孔慈的眼孔一张,那药的作用开始显现,只觉身上一团软绵绵地抱被,令他舒服地来回剐蹭,最后便将她压下去。 便听这抱被嗯哼着,他就与她交缠起来。也不知与这翻滚的被子折腾了多久才睡过去。 霜小累透了之后的这一觉,却是睡得无比香甜满足。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后,忽见孔慈披着件宽衫,呆呆地站在她床前。 霜小鼻头一酸,抽泣道:“你……你昨晚上,太不是人。我好心扶你回来的,你这么对我,如何跟我家二哥和娘子交代!” 孔慈愣着望她:“我娶你。” ☆、摔倒 绛绡第二天早上跟文迎儿说, 一大早就没看到霜小。 后来孔慈那母亲过来了, 说是霜小昨天太累病倒,孔慈念及她辛苦,没告诉冯家, 而是自作主张带她去看了大夫抓了药, 这会儿已经送到他宅子上歇病,特来为她向文迎儿告了假,好让她待在孔家养身子。 照这意思,就是霜小要在孔家过夜。文迎儿看孔母一脸欢喜样, 好像是对霜小这身子着紧的意思,但这孔母也没一次性地将这意思吐露出来,只是问了问霜小的生辰, 还有她在冯宅是死契活契。 一知道是活契,这孔母便囫囵高兴地说“好,好,”文迎儿暗暗道, 霜小这丫头心眼儿还真是长在脑门顶了。 霜小要是在家里, 恐怕这会儿就因为冯君的事被她责罚。她这是怕责罚,就顺水推舟, 躲避出去彻底不打算回来了。 她倒是讨好孔家人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她有这个心思,孔母非要她留下,也不便多说什么。该要如何面对冯家是霜小和孔慈该考虑的问题,文迎儿倒是有准备该怎么就怎么办, 这非是让她留心的东西。 霜小若是跟她商量,她定然会为她好好地置办置办,如今她自己逃跑出去,想来是怕她会责备,文迎儿就等着她什么时候过来请罪,再帮她与孔慈与孔母打破天窗商量余下了。 法会之日很快就到,文迎儿驾车去了玉清神霄宫,早先那帖子也说是场朝臣女眷们的盛会,去了才知道,竟然来的还有那瑞福大宗姬。 玉清神霄宫宝殿庄严,白玉石阶上铺陈五色琉璃塔,中间徐柳灵昭告天地,延请神仙,他周身琉璃塔反射五色光芒于他衣服上。 文迎儿坐在朝臣女眷下首,仰看徐柳灵这位新进皇帝侍宸大法师为她们求乞福寿延年,容颜永固,子孙祥瑞。 忽然听得一声“起——” 众贵女愣了愣,带头的数百名神霄弟子们站了起来,拱手摆出敬天的姿势。贵女们由嫔御们带领,跟随道士们站了起来。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神霄之境,碧空为徒……” “五雷玉术,召雷雨,破鬼魅,动与天合……” “敬——”神霄弟子们向着大殿方向半蹲深躬下去,那宗姬好似早已经得了教化,跟着半蹲深躬。后边的女眷看她都这么虔诚,也都陆陆续续跟下去。 文迎儿望了望,这不是在敬天,这几乎是让这些女人向着徐柳灵的方向躬身跪拜了下去。 他的野心可不小。尤其是那宗姬,对他毫不怀疑,带着头的对着他顶礼膜拜。 眼看殿前这神神叨叨念着的徐柳灵,专注向天祈求的模样,倒与她最初见到时那样的胆怯、故作名士风度截然不同了。 他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仰面接受着女子们的礼拜,那嘴角掩饰不住的狂喜被她察觉到。 文迎儿在人群中,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得到权势看似是很简单事情,但是不能太过欣喜若狂,登高跌重的道理古今皆同。哪有什么东西是轻易能拿在手里又丢不掉的呢。 瑞福大宗姬口中也不自禁地诵念经文,祈祷上苍。前排许多朝臣女眷也是虔诚者。 法会后,女眷们便挨个跟着道士们入了后殿,请徐柳灵给她们讲经、问询时运去了。各个都是有求于他的。 宗姬最先进去,许久也不出来,其他没轮到的其他人都坐在外面喝茶排长队,这么看来,也不知道那徐柳灵什么时候才见她。 文迎儿是被徐柳灵请来的,以他时至今日的地位,若不见他就走也失了礼数。 在外殿等着的女眷们,都一个个地瞧着她相互讨论。有的很小声却也给她听见了, “这位和那传说的崇德帝姬相像?” “这话怎说的?” “那崇德帝姬的画像漫天飞,四处都给她牲祭烧纸烧她画像,怎可能没见过……皇城司的还在搜捕,勾栏不是还扮她么……” “哪有那么像,我看不大像啊。” “是啊,你要这么说,宗姬也都长得和那画像像……” 方才宗姬还在外头时,没见她们敢议论,现在皇亲们都在内殿,外殿这些好事的妇人们就敢当着她绵指指点点了。 文迎儿想了想,挨个向这些另眼瞧她们的人看过去,投以微笑。有的人便噤了声,但就是有无视的她客气的,文迎儿本也不愿意计较。但听得有人说:“你这说到崇德帝姬,我倒是想起一桩事,崔妃在宫中与明节皇后斗得厉害,听说她在明节皇后棺前不哭,就是因为明节皇后是她给掐死的!” “真的假的?竟有这等事?” “宫里头秘闻,内侍省里头抖漏出来的。” 文迎儿一听到‘崔妃’这两个字,额头青筋一绷,缓步走过去说:“这位是梁编修家的夫人么?” 那人被叫出夫君官职,愣了愣,但周遭看着她,也不好不应承。“是。”她狐疑瞧向文迎儿,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是巧了,文迎儿对这位妇人还有些印象。刚才进来的时候,女眷们站得近的相互说话就交了夫家底,其实不过是这梁夫人自己说过都忘了,这妇人声音一贯大,文迎儿想不听见都不行。 “前些时日我夫君在家中与我提及梁编修,说道在枢密院一众同僚里,他常想着与梁编修来往,总是时不时注意些梁编修在殿上的贡献。” 那妇人狐疑,“夫人又是?” 文迎儿笑:“我夫君是新上任的皇城司点举,只是为官家在宫外行走的,算不得什么。你刚刚说内侍省的谁,抖漏出的宫里秘闻?这从何而来的消息,我也颇感兴趣呢。还有崇德帝姬的踪迹,哪里又有人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