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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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京海市公安局是个风水宝地。 先是出了个年轻有为的刑侦支队队长,而后同级好友也在短短几年连升成京海市近十年最年轻的市局局长。无数的年轻警员挤破脑袋,为的就是一睹这两位神仙的真容。只不过如今这两位神仙,此刻正在被一众凡人用酒围攻。 “喝!喝!喝!哎呦,小李,你喝了这么多年酒,怎么还是喝不过安队长啊。”龚开疆大着舌头,而后醉扇自己的嘴。“瞧我说的,我现在应该叫安局啦。”众人大笑,继而安欣手中酒杯又被斟满。 “为国家做事,到哪个职位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要常联系的,对吧,龚区长。”龚开疆诚惶诚恐的举起杯子,一脸横rou笑的猥琐。安欣一饮而尽后又斟满一杯,转头敬向赵立冬。 “感谢领导抬爱,我才有幸站到这个位置。我往后一定为以您马首是瞻,请领导放心。”一直稳坐的赵立冬意外挑挑眉,他拿起酒杯放在手里没有急着喝,一边把玩一边戏谑的开口。 “安局这位置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需要感谢的,还是你那两位好叔叔啊。”酒席上突然安静的可怕,众人望向安欣,生怕他会说出什么错话。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两位和赵立冬是如分水岭般的存在,早年间因为站队的问题可让他们头疼一阵,如今孟德海和安长林高升,两位领导培养下长大的安欣存在此处更如身处风暴眼般危险敏感,可这位犟种竟然罕见的弯下膝盖,跪着去擦赵立冬的鞋。我握紧手中酒杯,想去打岔却被一旁的龚开疆拦下。 “人家表立场你去干嘛?不懂事。”我心疼地看着曾经倔强刚直的少年弯下膝盖,背依然挺得溜直。 “我姓安,是安全第一的安,不是安长林的安。”赵立冬扯动嘴角,王秘书缓和着气氛,一把把安欣拉起。 “安局怎么还跪下来擦呢?鞋脏了丢掉再买一双就是了。” “赵市长当然值得更好的,但是鞋子这个东西,还是穿久的更好,合脚。”安欣弯下膝盖,继续用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 “只是脏了而已,擦了碍眼的,它就还是最合脚的那双鞋。您说呢?赵市长?”狡猾的老狐狸眼中终于有了真正的笑意,单手提杯将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鼓掌欢呼,推杯换盏间又恢复了热闹欢乐的氛围。我沉默不语的看着桌前欢声笑语的画面,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都是为利而聚的苍蝇,若有一天利益尽了,他们是报团取暖还是推诿责怪呢?我远离人群,坐到角落静静点燃一颗烟。 “这安欣真了不得啊,三年的时间就成局长了,往后没准可能就是市政厅里的人物呢。要不说干得好不如投胎投的好,天生就是太子命。”王秘书坐到我身边感叹,忽而凑近我窃窃私语。“我记得是你先当上队长的,怎么位置就被比下去了呢?”我带上精心修饰过的笑颜起身倒茶,弯腰恭敬将茶双手奉上。 “王秘书,无论什么位置,我都是会为赵市长做事的。”王秘书一脸玩味打量着我,低沉的声音像是诱惑夏娃摘取苹果的毒蛇。 “其实领导还是更属意于你的,你就不想再往上走走?与其靠着老友间的情分在警局混日子,倒不如自己独大。”王秘书终于露出自己真实想法,他想挑拨我和安欣的关系。我闭上眼咂咂舌尖,故意没有回绝男人。 “我相信李队是个聪明人,会明白我话里意思的。”王秘书拍拍我的肩膀,起身走进人群。我隔着烟雾去看被围绕成中心的安欣,曾经青涩固执的男孩已经长大,他微笑的接下人们的敬酒,举手投足间尽显官场交际间的老练。 安欣两年前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不知道当初一听到应酬就皱紧眉头的少年为何会性情大变,我也没有去问。因为我能感觉到男人的恨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靠近赵立冬。我们一起在赵立冬手下蛰伏,为他处理了很多脏活与反动声音,成为了他手下最听话的两条狗。宴会举办到后半夜,我搀扶着耍酒疯的安欣向王秘书告辞。 “李队,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下。”王秘书露出友善的假笑,我含糊其辞的随口应答。 “谢领导抬爱,我知道了。” “别走啊都,我,我没醉!我没醉······”我扶着男人在装饰精美的小区里踱步,见四周无人才松开搀扶的手。 “别演了,人都走远了。”蹲在地上晃着脑袋的安欣缓缓抬起头,混沌的眼睛骤然清明。他拿过我的杯子灌了两大口茶水,轻声开口。 “响,刚刚张庆辉说的那个事情,你怎么看?”我拧着眉看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个东西。 “莽村的土地开发问题已经不是小道消息了,肯定不止我们知道。莽村的村主任李有田是个老滑头,跟他打交道要格外小心;除了他···还有在莽村修建度假村的···建工集团。”我及时收声,没有提起那个名字。安欣了然的点头,接过话头打了个岔。 “刚刚王秘书说和你说的那个事,是什么事情?” “还能是什么,挑拨咱俩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赵立冬还不放心你,王秘书撺掇我上位压你。”安欣皱着眉头,嘴里反思着是不是刚刚做戏做的不太像,路灯灯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男人头上的一丝银白在乌黑中格外扎眼。 “你长白头发了?”我下意识去触碰,为他扯掉白头发后发现男人红着眼圈,像是被痛出来的眼泪。我手忙脚乱的预想去揉,却被男人轻轻打掉手。 “响,我不痛,我就是……像在做梦一样。”安欣看着我,眼中染上万顷悲伤。“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死了。” “臭小子,哪有这么诅咒好兄弟的。”我咬牙拍拍他的后脑勺,隔了半晌还是拥抱了一下眼前脆弱的男人。 好奇怪,明明自己也在伤感,却还要收起情绪哄好眼前的人。我们溜达到门口,安欣上了车子,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再醒醒酒。”安欣没有多问,嘱咐了一句早点回家便离开。我摇摇晃晃的走在寂静的街道间,心头又涌上一丝愁怨。 高启强娶了陈泰的干女儿,如今相当于集团的二把手。若赵立冬也想在这项目里分一块rou,将来和高启强打交道的次数又会增加。我想逃避,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他。 我忘不掉曾经在一起时的点滴甜蜜,也忘不掉我们在一起时与对方的每个承诺,更重要的是,我忘不掉男人给我带来的伤害。这种爱恨交织的情感在深夜无人处总会涌上心头,我一边责骂自己要忘掉,一边靠着美好的回忆进入梦乡。枫丹白露都是漂亮的独栋别墅,自带别院可供房主使用。石子路尽头有一处人家的院子用栅栏代替高高的围墙,里面鲜红的花朵蔓延出栅栏,沉甸甸的垂在半空中。我被吸引着走近,又在开满蔷薇花的院子里看到一个秋千。 曾几何时,我抱着男人在漫天飘零的雪花中许下承诺。 攒钱买个带院的房子,在院子里种满红色的蔷薇,在成片的蔷薇中扎一个秋千。京海没有冬天,我们可以一起赏花赏好久。眼前的画面与想象重叠,让我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轻推栅栏门,它并未锁。我悄声坐在秋千上合上双眼,默默幻想那才是现实,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霞,矮个子男人推开门走出来亲昵的迎接自己。而这边的一切,都只是场无关痛痒的噩梦而已。 “谁在外面?”屋里传出叫嚷,我擦拭掉眼角的水渍站起转身,本想道歉退出院子,当看清从里面走出的人时却愣在原地。 是他,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身影越清晰,眼泪流的越凶。男人看清我后也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思念,我扔下公文包把男人紧紧拥入怀中。 让我再醉一次,让我再堕落一次。 我感觉到男人的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如果不让我找到,你打算把这里藏一辈子吗,高老板?”虽然动作诚实,但我仍然哽咽着还嘴。男人噗嗤笑出声,腰间的手攒成小拳打在后背,不痛不痒。 “傻子。” 我是个傻子,亦或是个疯子,总之我不是我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收紧双手,紧紧把男人箍在怀中。 高启强的身上早就没有那隐约的鱼腥气,取而代之的是高档香氛的味道。我拼命地嗅着,希望可以在这男人的身体上闻到自己熟悉的气味。男人捏了捏我的腰rou,悦耳笑声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是狗啊,嗅来嗅去的。”男人挣开怀抱托住我在他身上乱动的头,昏暗的路灯下眼里满是晶莹水色。 “李响,有些事,我要和你解释清楚。”高启强看着我,语气坚定却又带着濒临哭意的颤音。 “你师父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被徐江骗到那里,你师父是和徐江火并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说话,只是摁着男人的头猛的吻了上去。这滋味我怀念了五年;这恨,我在心里也压了五年。 我忘不掉,因为我还爱他,所以爱恨交织使我痛苦不堪。男人扯开自己腰间的系带主动将睡袍脱下。我一把将赤裸的男人推倒在蔷薇从中,猛然攻入。里面未被使用过的紧致让我窃喜,我塌腰挺动着,把头埋进他的胸乳间。 “李响,回屋子里好不好?这些花有刺的,好痛。”我恍若未闻的撕咬男人的rutou,另一只手使劲揉捏着酥胸。眼看男人哭喊着挣扎,我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手铐,把身下人的双手筐到花架间。 “高启强,你要你尝尝我的痛苦,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对。”我掐着男人的脖颈,对着那处紧致猛然挺动腰肢。男人痛苦的挣扎,被扼住的喉咙中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花架被撞击带动,垂下的植物发出簌簌声,与rou体碰撞的拍打声相得益彰。几片红色花瓣落在高启强的香软的身体上,男人如花间幻化的精怪般引人注目,殷红的花瓣将皮肤衬得雪白莹透。如此唯美且色情的画面,我一时血气翻涌,身下撞击不禁更加大力。 几年未变,男人似乎瘦了些,在我身下显得格外娇小,就连曾经因为不常锻炼而累积的小肚子也变得干瘪。我用力顶弄身下湿滑火热的水xue,死死凝视男人痛苦又享受的脸。 痛吗,高启强?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我对着那处软rou狠凿,看着身下男人忘情地迎合我的顶弄,忽而口中传出一声压抑而又舒服至极的低哼。男人要到了,他主动抬起腰吞吃我的性器,最后翻着白眼抽搐,yin荡的喷了我一小腹的yin水。看着把惩罚反当享受的男人,我气愤的解开手铐,一把将男人推进花丛深处。 “啊,好痛。我流血了李响。”矮男人可怜巴巴的找不到腾手的地方,被迫抓住栏杆小心的把腰臀向后挺起。在我眼里全当他在勾引。我从后拥着他,压着他的身子又重新进入那温暖紧致的地方。 男人的白净的后背被划出无数道血痕,扎眼的红挑逗着我的神经,我痴迷的低下头舔弄那些伤口,惹出男人发出小猫般的哼鸣。男人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他仰起头迎合我的撞击,任凭胳膊被划出一道又一道新的血痕。身下撞击频率更猛烈,我扼住男人肩膀咬在他的后颈,让其被迫承受我猛烈的射精。 这天晚上我不记得做了多久,只记得恍惚间天空泛白,我拥着男人躺在蔷薇丛中,头埋进怀里不解瘾的去含他的rutou。男人强打着精神坐起来。像是给婴儿喂母乳一样抱着我的头低声说了些什么。 “李响,我知道的,你还爱我。”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