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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走很远去岑芮学法语的地方,再送了岑芮回家,然后趁着夜色回来。 这一点也不累,他小时候上学,那得走很远才能走到镇上的初中,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很晚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得顺道打两只睡着了的麻雀。 老顾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很让他满意。 过了八个月,又到了新一年的夏天,岑芮第一次请他吃饭,就在他自己开的酒楼里。 岑芮很平静地告诉他,他们是不可能的,她要去法国了,当然,书香门第出来的岑芮说的比较委婉,也不那么伤人,但总的来说也就是那么个意思。 老顾也很安静地听完了。他知道他又失恋了一次,又受了一次伤。 他本来想着,再受伤也没什么的,但他还是觉得心里跟破了一块似的,痛的他想掉眼泪。 那是老顾长大之后第一次掉眼泪,他在部队里想家的时候没掉过,战友成了烈士之后没掉过,与部队告别时候没掉过,可这一次,他在他喜欢的女孩面前,掉下了眼泪。 他慌慌张张地想离开这里,可又发现这是自己的酒店,帮厨都从后头跑出来看。 老顾很想有骨气地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失恋啊!”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压根就是暗恋啊,恋爱都没谈过,有什么好失恋的? 老顾心念俱灰。 可下一瞬间,岑芮忽然吞吞吐吐地告诉他:“那什么,你别,别哭了,我真没欺负你,你,哎呀,那我们就试试吧。” 老顾原地满血复活。 * 老顾和就岑芮好了一个月,岑芮就要去法国了。 临走之前,老顾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以后要娶你,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老顾等她上了飞机,就联系了人,把酒楼卖了,又借了一笔钱,去了海南。 老顾战友和他说,海南形势一片大好,金山银山一朝夕就能赚来。 老顾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好事,但他还是毅然决然,放弃了稳定的酒楼事业,下海炒房。 老顾没炒过房,也没干过金融,这一行水深,但他知道,他必须得赚钱。 岑芮是个富家女,他要给她稳定富足的生活。 学画画是很昂贵的。 岑芮用最好的毕加索颜料,画笔是定制的,松节油是精制提纯的,画纸是上好的亚麻布,白乳胶是进口的。她不会用劣质的材料练笔,因为那会损害她的灵敏度,会影响她对色彩的掌控度,她一年不过画成几幅画,但废掉的材料能堆成小山。 以她现在的年纪,想要靠画画养活自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老顾想让她继续自己的梦想,他不要求岑芮成为家庭主妇,他只要她做自己就好。 岑芮在法国的那几年里,老顾赚足了一大笔钱。 海南炒房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但他挺过来了,他的初始资金几何倍数增长。 等到岑芮回来,老顾拿着银行存折向岑芮求婚。 拿存折求婚是一件很俗气的事,但岑芮答应了。 老顾忽然觉得,和岑芮在一起,做什么都会很浪漫的。 老顾被岑芮领着去了岑家,老顾正面对上了那个据说写字写地很好的书法家,还对上了名字特别好听的岑时惜和岑明典两兄弟。 老顾被上下痛批了一场后,很是懊恼地对自己说了一句:“顾中华,你真他妈是个傻逼。” 好嘛,忍了许久的口头禅又说出来了。 岑老爹甩了一只沾了墨水的毛笔到老顾身上:“孺子不可教也!” 老顾:“……” 岑家大力反对这一门亲事,认为老顾是个暴发户,配不上他们家的女儿。 但岑芮铁了心要嫁给老顾。 岑芮两头为难,她只能劝老顾耐心一点。 老顾很害怕岑芮就不嫁给自己了,如果是这样,他努力了这么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顾伤心极了,在岑家楼底下就哭了。 岑芮又慌了神,当天夜里,就和老顾私奔了。 等被抓回来,岑芮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娃娃了。 岑家只能随了老顾和岑芮去了。 等老顾娶了岑芮这朵花回家后,他觉得,他和十里八乡其他叫“顾中华”的都不一样。 他有个“沉鱼落雁”的媳妇。 未来还会有个名字特别好听的娃。 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顾觉得,这一辈子,算是圆满了。 第107章、番外1000 ... 顾辛夷在得知肚子里的宝宝是个男孩后, 对秦湛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现在也是一个有小唧唧的人了!” 她捧着肚子, 眼神都亮了, 难掩自豪。 秦湛只觉得, 他未来儿子的智商堪忧。 * 秦湛从医生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孩子,在翻越了春季与夏季,又跑过了秋季, 跟着冬天的到来,就这么,降临到了世上。 这个孩子还那么小,只有他两个手掌的大小,红彤彤的脸蛋似乎一触就破,眉眼都只有浅淡的轮廓,但就是这样模糊的轮廓, 也让他感受到何谓血脉相连。 他忽然有些后悔, 当初没有念生物, 这样,他也许可以深入地了解基因的奥秘。 那么简单又完美的双螺旋结构让人类一代代延续。 秦湛很少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坐在顾辛夷的床边,语无伦次地同她说:“你看我们的儿子,你看,我觉得他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还有嘴巴,嘴巴也像你。” 顾辛夷才从产房里出来,力气耗了大半,靠在枕头上,眼睛雾蒙蒙地。她仔仔细细地顺着他的指点看了好一会儿,才要哭不哭地吐出一个委屈的字眼来:“丑……” 是真的不好看啊,皱巴巴的一小团。 她的话音才落下,秦湛怀里的孩子就哇地一声哭出来。 声音之大,颇有惊破天地的意味。 顾辛夷眼睛都瞪圆了,撑着坐起来,怯生生地解释:“我,我不是说你丑,我是说我自己丑。” 说来也是奇怪,哭声就这么戛然而止,小婴儿砸吧了一下嘴,呼呼地睡得熟透透的。 他睡得那么快,顾辛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拉着秦湛的衣袖轻声地问:“他睡了哦?” 秦湛不由得低低笑,亲了亲她细腻的脸颊:“嗯,睡了。” “那你把他放下吧,我陪着他一起睡。”顾辛夷拍了拍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