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妙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5

分卷阅读795

    所,软轿停在朱漆院门前,夏朗上前,打起轿帘,夏瑾萱从轿子里走出来,姿态娴雅温婉动人的大家闺秀,带着让人折服的雍容气度,可是夏朗却能够从她那双泛着森森寒意的眼眸里看出她此时在生气,而且愤怒至极。

    夏瑾萱走进院子,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立刻有丫鬟上前,替她除去外面的披风,夏瑾萱坐在窗下的软榻上,小丫头捧进香茶,夏朗接过来,含笑送到夏瑾萱面前:

    “大小姐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喉。”

    夏瑾萱接过来,表情冰冷地啜了一口,重重地搁在茶几上。

    “大小姐心情不好?”夏朗含笑询问。

    “你觉得我的手艺比不上苏妙?”夏瑾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

    “咦,大小姐在乎的是这个么?大小姐之所以参加厨王赛,最终的目的不是夺下厨王令莲花楼名扬岳梁国,顺带着狠打夏家那群人的脸吗?大小姐可是说过,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为达目的尽可以不择手段,怎么这会儿却和苏姑娘攀比起手艺来了?比起手艺,大小姐不是更该在意莲花楼能否在岳梁国扬名么?”夏朗似笑非笑地反问。

    一巴掌清脆地甩在他脸上,夏瑾萱眸光森寒,冷笑着道:

    “你在耍弄我?”

    夏朗一手捂着泛红的脸,腰身弯下来,毕恭毕敬地道:

    “夏朗不敢!”

    “滚!”夏瑾萱恼怒地叱了一声。

    “是。”夏朗也不恼,淡淡地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夏瑾萱端坐在软榻上,一张秀美的脸紧紧地绷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手握成拳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茶碗跳起,发出一声脆响。

    阮府。

    阮双把刚绣了两针的嫁衣扔在地上,横卧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望天,一个人突然从墙上跳下来,咚地落地,脑袋上刚长出三寸来长的黑毛,光看着就让她觉得恼火,一块石头狠狠地砸过去,高兴堪堪接住,跳起来叫道:

    “死丫头你干吗?乱扔石头会出人命的!”(。)

    ☆、第五百一二章 无法出界的图画

    “你来干吗?”阮双从吊床上坐起来,不悦地瞪着他。

    “你那是什么脸,那么不想看见我去向你娘说取消婚事啊,我可不想成亲之后天天对着你满是厌恶的脸!”高兴撇着嘴,同样一脸不高兴。

    “擅闯人家的闺房你还有理了,不要脸!”阮双抓起吊床上的软枕用力砸向他,因为他的话越发恼怒。

    高兴也不计较,接住她抛来的软枕,转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顺手拎起地上才缝了两针的嫁衣看了看,阮双本以为他在发现她讨厌缝制嫁衣时会抱怨上两句,高兴却没有抱怨,他问她:

    “你要去参加表演赛?”

    “嗯。”阮双兴致不高地应了句,顿了顿,又补充道,“赛会的人亲自登门,我爹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

    “你其实也想去参加吧?”高兴看着她问。

    阮双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图,不由得戒备起来,冷淡地回答:

    “没有。”

    “少说谎了,你明明很喜欢参加厨王赛,被选中参加表演赛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高兴笑嘻嘻地问。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高兴了?再说,只是去给夏姑娘和苏家jiejie做陪衬,有什么可高兴的!”阮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撇着嘴冷哼了一声。

    “怎么这么说,什么叫‘陪衬’,只要能上台,看的就是你的能耐,是不是‘陪衬’看能耐说话!”高兴皱了皱眉,驳斥道。

    阮双哼笑了一声,又是撇了撇嘴,说话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和自嘲:

    “能耐?我就算有那个能耐,又有什么用?我就算证明了我不是陪衬,又有什么用?来年还不是得跟你成亲,你娘连我要生几个娃娃都决定好了!”她扭过头去,一副闹别扭的表情。

    高兴听了她的话有些恼火,皱了皱眉,语气生硬地说:

    “你既然不愿意,现在尽可以去求你娘退亲,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我又没求你和我成亲!”

    本就心情烦躁的阮双一腔无明火腾地在心口处燃烧起来,她脸蛋涨红,因为他发脾气时的语气气愤的就快哭出来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转身,就要回屋去。

    高兴一阵无语,她从小就爱发脾气,长到这么大脾气竟然比小时候还要难伺候,他无奈地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对着她快要哭了的脸说: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

    阮双绷着脸瞅了他一眼,顿了两秒,转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硬邦邦地问:

    “你到底来干吗?”

    “听说了你要参加表演赛,过来瞧瞧你。”高兴坐在她对面,两个人是侧面对侧面坐着的,他瞥了一眼她绷起来的脸,“被选中了也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阮双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生硬地回答。

    高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望向前方,顿了顿,轻声说:

    “我从老早就觉得了,双儿你,该不会是在不平吧?”

    “啊?”阮双蹙起眉,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阮家只有你和谦哥,谦哥虽然年长你很多,你的手艺也是由谦哥启蒙的,可是其实你的手艺比谦哥出众,若你不是女子,甘宝楼的下一任东家或许就是你,可惜你是女孩儿,阮叔不可能把你当做继承人看待,即使你的手艺比谦哥更好,甘宝楼的人也看不到你的存在……”

    “高兴你闭嘴!”阮双的脸突然变得很凶,她霍地站起来,瞪着他,恼火万分。

    高兴被她忽然真发怒的表情吓了一跳,顿了顿,他说:

    “因为你是由谦哥启蒙的,纵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也始终藏着不让自己越过谦哥去。”

    “高兴,你有完没完,不许说我哥的坏话!”阮双眉毛倒竖着,嗓音尖锐地叫道。

    “我哪有说你哥的坏话,你就算再袒护你哥哥,也得长点脑子吧?”高兴一脸无语地说。

    话音未落,阮双已经一脚踹过去,狠狠地踹在他的胫骨上,恼怒地叫道:

    “你给我滚回去!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要是你再敢爬墙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就把你剁成rou馅拿去做丸子汤!”说罢,气冲冲地冲进屋子里,嘭地甩上门。

    “丸子汤?”高兴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觉得那画面有点恶心,扬眉,望向紧闭的大门,很早以前他就有这样的感觉,阮双活泼的外表下有着令人吃惊的纤细,她的手艺早已超过了她的哥哥,然而她顾忌的太多太多,这些顾忌限制束缚了她更多更多,就像是永远不会超出卷轴的图画,纵使描绘得再美好,她永远都不能走出她为自己设下的边框,这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