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很久以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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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猪头……” “干嘛?又被哄好了啊?”曹光砚牵着祥纯走下楼梯。 “老妈!” 蒲幼孝到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吃午餐,中午懒得搞太复杂的,曹光砚于是煮了一大锅汤面,他一进家门两个小的被关在儿童椅上面,蠢蠢一脸了无生趣,阿邦还在猛塞,他们俩的碗容量显而易见有很大差异。 “赶快去洗手!”曹祎昕见弟弟回来,要去再给他拿一个碗。 蒲幼孝把他按回去,“我自己拿就好了。” 他拿了碗回来,还顺手把阿邦的头从碗里拉起来,“猪头!吃慢一点!” 才在他哥身边坐下,祎昕已经把碗拿过去替他盛了起来。 “吃你自己的!你弟弟又不是没手!”叶宝生已经半饱了,她懒洋洋看曹祎昕这样伺候弟弟,忍不住就要吐槽他。 “装个面而已!” “你就是这样才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实在恨铁不成钢,所以被欺负还只能跑去找老媽睡,真是笑死人。 “阿嬷懂什么!哥哥对我最好了!” “猪头!”叶宝生翻了个白眼,又骂了一声。 不管煮什么作为主力的父子俩总是很捧场,一锅面吃得干干净净,今天没人要救蒲祥纯,他苦着脸自己慢吞吞吃完。 曹祎昕站了起来,“我收一收去洗碗。” “我跟哥哥一起。”蒲幼孝已经开始动作。 两人进了厨房,曹祎昕才要开始就被弟弟推开,“我来。” “你才回来,去休息。”曹祎昕戳戳他。 “哥哥的手不是用来洗碗的。”他手脚利落,洗几个碗哪算得上什么,“哥哥是不是原谅我了。” 曹祎昕瞪了他一眼。 “哥哥还不想原谅我,谁叫我太坏了。”他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继续可怜兮兮地洗碗。 “你才知道。” “哥哥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一个人在厨房反省。”他又假仙地吸了吸鼻子。 “你说的喔!那我要出去了。”曹祎昕假装抬起脚步。 “哥哥亲我一下,不然我会害怕。”他又开始讨价还价。 “呷赛!”(吃屎 -------------------------------------------------------------------- 兩兄弟的故事大概就貼到這裡,不然好像有點委屈幼孝。 以前說要點給他的歌不是開玩笑的 Hozier - Take Me To Church 最近這幾篇其實有許多不太合理之處,感謝包含。 我好愛他們,也謝謝你們喜歡。 套一句當年冬兵的話,All your wildest dreams will come true. 大家都會以他們的方式幸福著 謝謝大家。 完 想想还是整理个后续贴上来,我尽力了,就酱吧,谢谢大家! 小朋友睡完午觉后又到了他们的散步时间。 今天天气很好,曹光砚也休假,所以他们俩一起带着小朋友出去,叶宝生看他们都要去,也拿上手机钱包说要一起去散步。 出门前还故意讲给曹祎昕听,“宝生阿嬷等下买冰淇淋给你们吃,把曹祎昕气死!” 小朋友当然是很捧场,仅限阿邦。 “我才不会,他们又没有感冒,可以吃冰淇淋。”曹祎昕为自己抱屈,他又不是什么恐龙家长要培养温室里的花朵。 不是蒲幼孝他们不一起去,这是以前就说好的,基本上他们两个带了一整天,下午出门就是他们的喘息时间,可以安静地休息一下,做一点自己的事。 虽说阿邦昨天已经睡在大床上,但昨晚让曹祎昕抱着的是纯纯,所以今天还是轮到他。 亲完蒲祥纯躺到床上,早就等在大床上的阿邦像个毛毛虫爬进曹祎昕怀里,“mama抱我。” “伯伯。” “mama。” 曹祎昕侧躺着,捏捏阿邦的脸颊,臭小子开心了,笑得傻呼呼。 蒲幼孝进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该死的臭小子吃他哥哥豆腐,他走过去拉着阿邦肩膀想把他拔出来,“臭小子你也不怕闷死!” “不要不要不要!”他像个树袋熊抓着曹祎昕的睡衣。 蒲幼孝都要气死,“你再不好好睡我就把你丢到楼上!” “不要不要不要!轮到我了!”阿邦还在挣扎。 “什么轮到你!那是恁北好心,不然每天都是我!”越拉他越反抗,蒲幼孝放开手,气得巴他后脑杓一下。 “不要逗他了,纯纯都要被你们吵死了!”曹祎昕轻轻拍着阿邦的小脑袋,瞪了蒲幼孝一眼。 某人夸张地倒退三步,“你竟然!” “你欠揍是不是!快点来睡了不要吵!” 他撇撇嘴爬上床,还要揍阿邦的屁股一下,“小猪头!” “mama。”阿邦贴在曹祎昕身上。 “曹祎昕,让他离你远一点喔!”他边说边揪阿邦耳朵。 曹祎昕边笑边拍掉弟弟的手,拯救阿邦的小耳朵。 “要不要带他们出去玩?” 即将进入六月,曹祎昕带着祥纯坐在沙发上,电视播放着知名动画的轻音乐合集,祥纯在用他的手机无声收看discovery的捕鱼节目,曹祎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阿邦在地毯上拼乐高,其实那是以前买给祥纯的,祥纯照着图完成一次后就不感兴趣,至于阿邦纯属乱拚。 蒲幼孝走过来,也坐在地毯上,就这样靠着哥哥的腿。 爸爸又在撒娇,蒲祥纯瞥了一眼,视线移回手中的屏幕。 “夏天要到了,我也没事,带他们出去玩?” 过完这个暑假蒲幼孝就要升大四,虽说学校他不怎么去,一个礼拜到也有一两天还是得到,放了暑假无所事事,是可以带两个臭小子出去玩一通。 “要去哪里?”曹祎昕没什么意见,他才是真的无所事事,反正幼孝帮着,纯纯又很乖,去玩就去玩。 “蠢蠢你想去哪里玩?”他目光移向侄子。 纯纯当作没听到,这个猪头叔叔。 “阿邦你想去哪里玩?”他回过头去看地毯上拼乐高还要配音的阿邦。 “去公园!”他倏地抬头,“要去公园了吗?” “还没啦!外面热死了!”蒲幼孝打了个呵欠,“小猪头。” 曹祎昕笑了起来,“你一定两个都要欺负?真的是。” “不给他们选了!哥哥想去哪里玩?”才不管那些臭小子,他是想要跟哥哥出去玩。 后来照顾祥纯,再到收养阿邦,认真想想他们已经三四年没有出过门了,顶多就是在附近简单玩玩。 “去冲绳好不好?租那种独栋的民宿?”他跟哥哥看旅游节目的时候有看到介绍,在海边票漂亮亮一栋,有泳池还靠近沙滩,小朋友就丢在沙滩上,就是阿邦得准备长一点的系绳。 “坐飞机吗?会不会太小了?”曹祎昕有点犹豫,他们的确好久没出去了,以前一年总得跟家人或弟弟出去至少一两次。 “还好吧?蠢蠢你可以坐飞机吗?”说实话他这个侄子,如果他会哭他才觉得惊奇。 然后又问阿邦,“阿邦你想要坐飞机吗?” “飞机!飞机!飞机!”阿邦放下乐高像个小狗似的冲过来,他蹲下来把下巴放在曹祎昕的膝盖上,“我们要坐飞机吗?” “要喔!”曹祎昕也摸摸他脑袋,“但是坐飞机要一两个小时乖乖坐在位子上,不可以走动也不可以大声讲话,阿邦做的到吗?” “啊……”他有些犹豫。 “你又不是过动儿啊什么啊!”蒲幼孝呆他一下,“你看三集皮卡丘就到了。” “可能要四集。”曹祎昕想了想。 “可以看四集皮卡丘吗!”阿邦眼睛又亮了。 “可以,但如果你吵闹我就开门把你丢出去。”蒲幼孝吓他。 祥纯翻了个白眼,你们高兴就好。 “那纯纯呢?”曹祎昕继续揉下一个脑袋,“纯纯可以陪我们去冲绳玩几天吗?” 纯纯抬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叔叔和星星眼的阿邦,他轻轻点了下头。 曹祎昕笑了起来,“好,那等叔叔放暑假我们就去坐飞机喔。” “小没良心!” 蒲幼孝今天不用去学校,早上就去了一圈市场补充冰箱,晚上一大家子吃饭他炒了好几样菜。 叶宝生放下碗,“为什么你们只想着自己出去玩!” “不就还没问吗!” “反正我也要去!”叶宝生发话,她都多久没有跟家人旅游了,而且两个臭小子也要去,她当然要一起去玩。 “矮额~阿嬷也要去。”蒲幼孝故意皱眉,看着曹祎昕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你真的欠揍!”祎昕打他两下,这家伙就是很故意。 叶宝生在他肩上狠狠一拍,阿嬷一下抵过他哥一百下,“拜托!我还可以帮你们顾一下他们两个,不然你们到时候只能阳光沙滩臭小鬼!” “那妈,你们可以一起去吗?”曹祎昕看向曹光砚,他爸妈帮着照顾他们的小朋友也好一阵子没有出门了。 他也知道弟弟只是在开玩笑,他们其实很习惯这样的家族旅行,一家子热热闹闹,真的很快乐。 有纯纯再加上阿邦,他也希望这些快乐与热闹能够延续下去。 “可以吧!”曹光砚拿出手机看了下,他也没管蒲一永,径自回答。 曹祎昕看向一旁的蒲一永,蒲一永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地耸肩。 “我等下去问问你阿公。”曹光砚放下手机,“你们两个,要不要去隔壁玩?” “去隔壁!去隔壁!”这是什么都捧场的阿邦。 “纯纯,我们去跟阿祖打个招呼好不好?”曹祎昕顺了顺小朋友软软的发丝,“纯纯好棒,剩下一点点了。” 蒲祥纯坐在儿童椅上,面无表情咀嚼,旁边的阿邦早就吃完了,他看着祥纯嘴巴动啊动,他也克制不住动了两下。 看他们吃饭实在是很有趣,他们家的饭又不难吃,尤其是幼孝煮的,给小朋友们盛的量都是算得刚刚好的,阿邦的份其实还比祥纯的要多,但他总三两下吃光,却也不会吵着要下来,就是坐在那儿看别人吃。 而祥纯总要吃到最后一副痛苦的样子,看有没有人愿意帮忙,但大家还是希望他尽量吃完,要不还真担心这臭小子营养不够。 饭后曹光砚就去隔壁找他爸,祎昕也带着两个过去玩一会儿。 曹先生现在自己住,有时倒也会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但他的小酒吧还在经营,他有时在家里自己吃,有时在摊位上和客人聊天吃一点。 虽然曹先生年纪大了,但摊位可以请人,他和儿子讨论过,想着既然也开了这么长时间,有固定的客人,也是街坊邻居联络感情喝点小酒的一个据点,所以找了几个合适的帮手依旧把小摊继续下去。 这样多多少少有些收入,也有点事做打发时间,大家都很赞成。 阿邦换了个环境跑来跑去,曹光砚他们和他爸在客厅泡茶。 纯纯当然是乖乖坐在爸爸旁边,他懒懒地靠着爸爸,看阿邦像个疯狂小狗到处窜。 曹先生最后说是不要和他们去,考虑到年纪比较大了,他觉得待在家比较自在,但笑呵呵地拿了一些钱叫祎昕一起换了,要给两个小朋友零用钱,让他们买喜欢的东西。 曹祎昕当然收下了,这是他阿公的心意,他要两个小朋友好好地跟阿祖说谢谢。 六月初的下午,天气实在很热,两个小朋友睡完午觉起来,跟曹祎昕在客厅看电视。 他们现在的散步时间要比之前再延后一些,毕竟天色暗得慢,晚一点出去也稍微没那么热。 机票住宿都订好了,他们五大两小,决定租一辆车自驾,这样比较自由,想干嘛干嘛,方便随时调整。 两个小的一人一侧贴着曹祎昕坐,电视上是冲绳的旅游vlog,他用小朋友听得懂的方式跟他们讲解。 决定出去玩后的几天,他给他们看了一些坐飞机啊旅游相关的东西,给小朋友一点概念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寓教于乐。 开着冷气屋里很舒服,今天的小点心是蒲幼孝之前烤起来放的小饼干,两个小朋友配的是温牛奶,他哥哥的是大吉岭。 蒲幼孝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是翻到一半的厚重原文书,他就要期末考,加减翻一下,边上三人坐的沙发里,曹祎昕一左一右各一个小脑袋,祥纯比较安静,阿邦会哇啊哇地发出音效。 他支着头翻页,速度快到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在开玩笑,突然被阿邦小小的惊叹声吸引,他抬起头,是他们三个在看介绍水族馆的影像,阿邦满眼星星,连平时冷静的祥纯都有点兴奋,他哥哥也很开心,搂着阿邦的小肩膀,另一手揉揉蠢蠢的小脑袋。 蒲幼孝勾起嘴角就这么安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目光炽热,像是要把这一幕刻进脑海,曹祎昕又过了一阵才注意到弟弟在看他们,他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蒲幼孝阖上书本,趁他们看到了一段落,“太热了不要去公园,带你们去百货公司吃冰淇淋,去叫阿公。” “冰淇淋!冰淇淋!冰淇淋!”阿邦立刻跳下沙发,冲去二楼要找蒲一永。 坐飞机的时候阿邦很兴奋,但他有好好记着mama说的,不可以发出太大的声音会打扰到别人,所以他只是小声地哇哇哇。 祥纯就还好,祥纯一路上都很冷静,不过起飞的时候他还是用小手抓住了爸爸的手。 他被爸爸和叔叔夹在中间,他和爸爸牵着手,就是叔叔这个无聊男子,看他们这样硬是伸手搓了他的头毛两下。 阿邦坐在他们前排,被曹光砚和蒲一永夹在中间,他也很乖,起飞后他就开始看起卡通,真的一点也没有吵闹。 飞冲绳不用两个小时,真的是几集动画片的时间就到了,整体来说两个小朋友的第一次飞行体验相当成功。 到了机场他们熟门熟路地去取车,毕竟除了小朋友都不是第一次来。 机场人比较多就没有让小朋友自己走,蒲幼孝扛着阿邦,祥纯则坐在阿公臂弯,曹祎昕想着等下弟弟还要开车,要不要小朋友让他抱一下。 “不要小看我。”他说的不大声,却恰巧被在他们边上的叶宝生听见,她随手就是一掌,打这个欠揍的死小子。 拿好车也快到中午,他们的第一站是前往民宿路上充满当地方情的小餐馆,一行人并两个小朋友开开心心午餐,接着到超市购物。 民宿可以开伙,他们要在民宿待两天,今天晚上便打算不再出门了。 祎昕和他弟弟提前坐过功课,找了一间距沙滩不过几百公尺的独栋民宿,外墙漆成白色,看起来新颖又漂亮。 里面有不止三个房间,可价位也不是太高,他们于是包了整栋,阿邦一进门就四处探脸了一遍,祥纯却拉着爸爸的衣角揉了揉眼睛。 的确是该累了,曹祎昕连忙带着他们去洗手擦擦脸,然后进了他和幼孝的房间 他们的是一大房,有两张双人床,阿邦刚刚还在跑来跑去,躺上床没几下就打起了小呼噜。 曹祎昕让两个小朋友睡在一起,屋内铺满了木头地板,他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在祥纯小胸脯上轻轻地拍。 看两个小朋友都阖上眼睛,他又顾了一会儿才出房门,除了一些要放在房内的衣物,外头东西都差不多规整好了。 “怎么不跟他们睡一下?”蒲幼孝看他跑出来。 “来帮你一起弄。结果你都弄好了。他们呢?” 客厅很安静,开着冷气温度舒适,阳光透过整片落地窗洒进屋内,外头看过去便是沙滩和大海。 “阿嬷说去躺一下,爸妈在他们房间。” 蒲幼孝拉着他往沙发去,曹祎昕一看才发现他弟连茶都泡好了。 睡了两个小时,正好太阳没那么烈了,阿邦自己爬起来,看meimei还在睡觉,他轻轻跳下床,走去客厅。 大人们都出来了,正围在一起聊天,桌上是他们刚才在超市买的一些零嘴和茶水饮料。 阿邦跑过去,贴着曹祎昕坐下,他在看桌上的小点心,但mama没有说可以吃,所以他不会自己拿。 “阿邦睡饱了吗?”曹祎昕把他抱到腿上,看阿邦轻轻挣两下,他拍拍小朋友,“没关系,让我抱阿邦一下。” 阿邦怎么会不喜欢mama抱呢?可是他其实很乖。 虽然整天坐不住跑来跑去,但他再好奇,没有说给他的东西他就不会去摸,没有让他吃的东西他也不碰。 祥纯总是给大家抱,蒲一永或蒲幼孝那没关系,要是看到他赖在爸爸身上,叶宝生就会打趣说你长大了要把爸爸压坏了。 其实祥纯再三个月才满四岁,当然是不至于,曹邦州则是比他还要小半年左右。 但阿邦觉得自己是小男子汉,不可以像meimei那样撒娇,而且他比meimei还重,所以他不让曹祎昕抱,也不会坐在mama身上,他怕他把mama压坏。 但曹祎昕怎么会不知道呢?阿邦什么都会让祥纯,但晚上轮流和他们睡他每天都很期待,轮到他的时候就是他可以开开心心躺在mama怀里的时候。 他刚来的时候,听到爸爸mama,大眼睛里都是星星。 曹祎昕拆了一个小蛋糕,让阿邦坐在他腿上慢慢吃,吃完了他垂下头细细给他擦过嘴。 阿邦好开心,他乖乖坐着一点也没动,抬起脸让mama帮他擦干净。 曹祎昕收起纸,倾过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阿邦是乖宝宝,是我的宝贝。” 他高兴死了,发出那种小朋友独有的开心的叫声,又高兴又有点害羞,曹祎昕看他这样,又啵啵啵地亲了好几下。 “傻狗!”看他开心地彷佛长出耳朵尾巴,蒲幼孝啧了一声。 “骂人骂寄几!”叶宝生爽了,大笑三声。 祥纯也走了出来,一张小脸面无表情,但你就是可以读出那么一点小小的起床气。 阿邦一看meimei来了就想从mama腿上下来,曹祎昕却抓住他的腰,他看向蒲祥纯,“纯纯给叔叔抱一下好不好?” 走到一半的蒲祥纯僵住了,他抬起眼看了看蒲幼孝,脚步一转往蒲一永那里去,默默爬上了阿公的膝盖。 叶宝生又灭哈哈地笑了起来,“老二你看你多失败,你这个猪头。” “刚好而已,你看我小时候要给我爸抱吗?”蒲幼孝一点也无所谓,“蠢蠢赶快塞一塞,我们要去沙滩了。” 他幼稚地拿小饼干丢他,被他爸接住砸了回来。 “都被你们丢碎了!”曹祎昕拍他一下,“猪头!” 他把饼干拆开,发现真的碎了一半,伸到弟弟嘴边逼他吃,蒲幼孝当然配合。 又赶紧拆了另一个,要喂给祥纯,殊不知小朋友只是摆摆手,他并没有想吃。 最后那个小饼干,被蒲一永低头吃掉了。 小睡了一下阿邦立刻就充饱了电,他蓄势待发被蒲幼孝抓着穿上背带,是的,毕竟在海边,他还是得穿背带。 但他爸给他特制了延伸加长版,就是他可以跑比较远,但有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立刻被抓回来。 蒲祥纯还是有些讪讪的,曹光砚他们甚至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给他坐娃娃车,为了避免特殊状况他们这次还是带了一台简易娃娃车出来,但考虑到沙滩不好推,他被牵着小手手自己走。 蒲一永心一软想抱他的,但阿邦在他们眼前像个快乐小狗跑来跑去,祥纯偶而想起来还是会要一点面子,他再度摆摆手拒绝阿公抱他。 散步一会儿没几分钟就到了沙滩,一整片白色细沙,还有蓝蓝绿绿的透亮海水,卷起一朵朵浪花。 他们有准备野餐篮和沙滩布,放好了东西就在四周拍照散步踩踩水。 阿邦兴奋地跑来跑去,被阿公牵着去踩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海水。 祥纯也被爸爸牵着慢慢走,他们走在上面一点的地方,让打上来的浪浅浅漫过小朋友穿着凉鞋的小脚丫。 玩了一会儿,又带着小朋友回沙滩布那儿,他们开始堆小房子玩沙,吃点小东西顺便补充水分。 叶宝生举着手机帮他们拍照,享受艳阳和海风。 蒲一永和曹光砚牵着手往沙滩去,他们肩并着肩沿着海岸线慢慢走,说一些悄悄话。 阿邦的绳子交到蒲幼孝手里,他又想去玩一下水了,要爸爸带他再去海边。 蒲幼孝站起来,拉着他哥的手,祎昕笑了笑把纯纯也拉了起来。 叶宝生有些懒了,她坐在沙滩布上摇手,“你们去,我顾东西。” 一行人往海边走去,阿邦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延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其他三人慢慢走在后面。 阿邦跑来跑去,他早就弄湿了衣服,但他们有准备所以没关系,快碰到水他就被他爸抓着绳子拉回来,蒲幼孝牵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跑远。 他一手抓着臭小子,一手抓着哥哥,曹祎昕另一手牵着祥纯的小手。 他们站在岸边,一点一点向前,等到浪过来了再嘻嘻哈哈地后退。 “上次只有我们两个。”几年前他和蒲幼孝也来过冲绳,也走过这样的沙滩。 地上有两个高高的影子,两个小小的。 也许是艳阳太烈,阳光太过刺眼,曹祎昕透过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眼,是他最爱的人,他弟弟还是那副得意又臭屁的样子,祥纯一脸无奈,阿邦看着他们在那边傻乐。 还有背后在给他们拍照的阿嬷,还有携手慢慢走来的爸妈,还有在家懒得出门但要赶紧给小朋友零用钱的阿公。 他好幸福,感谢大家对他们的爱与包容,感谢纯纯来当他们的孩子、感谢能够遇到阿邦、感谢幸运。 感谢幼孝一直努力。 感谢这个又痞又坏的小男孩,因为曹祎昕所有的愿望,他都会替他实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