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经纪人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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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用力握住酒杯,按奈下心头这股陌生的悸动,不动声色道:“你喝醉了,谁照顾我?” 说完后他也不再看颓不流,仰头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当嘴里传来一阵甜丝丝的味道,灰霁这才惊讶地抬起头,杯子里的似乎不是酒,而是雪碧? 颓不流没喝酒?可为什么他此刻看起来比喝醉了还要蛊惑人? “灰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下一刻颓不流凑了过来,嘴唇微启,热气几乎扫到了他耳边,“其实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 他酒精过敏吗? “你们两个喝酒有什么意思?”周沐阳端着酒杯凑了过来,“来来来,让我陪颓哥喝一杯。” 灰霁二话不说拦下了他酒杯。 周沐阳:“灰霁你干嘛?还没轮到你呢。” 灰霁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挑衅:“要想敬他酒,先过了我这一关。” 周沐阳:“??” “好啊!咱两来比比,看谁先倒下!”周沐阳抱着酒瓶凑了过来,要和灰霁争个高低。 灰霁没有拒绝,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但是无论他喝了多少酒,身体却依旧饥饿,叫嚣着想要吞没什么。 颓不流已经放下了筷子,他身体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只是偶尔吃一枚水果。 这一幕几乎像是电影慢动作,纤毫毕现地印在了灰霁的眼眸中。 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颓不流拿起草莓,缓缓放到唇边,然后张嘴咬破。他轻轻地咀嚼着,草莓汁水丰盈,染红了他的嘴唇。 然后男人转头看向他,嘴唇一张一合,灰霁听见他说:“你也要吃?” 灰霁迅速从刚才那种电影迷幻的情绪中抽身,他故作掩饰地“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颓不流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用叉子插了个草莓递过来。灰霁条件反射地张嘴,刚一动又意识到这个动作太亲昵,只是抬手拿起草莓塞进嘴里。 娇嫩的果rou在口腔中爆开,汁水溢满了牙齿的每一个缝隙,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更渴了……? 直到后半夜,这顿聚餐终于散场。 周沐阳和灰霁拼了一晚上的酒,最后双双倒地,醉得不省人事。 周玦带走了周沐阳,至于灰霁……池路阳没敢让颓不流动手,主动起身过来帮忙。只是他没想到灰霁竟然这么重,他刚抬起灰霁胳膊,就被压了一个趔趄。 “我去……”池路阳半跪在地,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来吧,”颓不流从另一边接过灰霁,“你去开车。” “他挺重的,部长你自己可以吗?”池路阳不太放心,“不然我们一起把他搬过去?” “重吗?”颓不流没有太大感觉,“是你太弱了吧?” 池路阳:“……” 池路阳无话可说,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一旁的灰霁默默减轻自己的重量,生怕压坏了颓不流。 二人好不容易才把灰霁塞上了车,池路阳又问:“部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颓不流揉了揉眉心,透出淡淡的倦意:“先送灰霁回家。” 灰霁已经彻底醉倒了,一动不动地靠在颓不流身上,颓不流被他脑袋撞得不胜其烦,最后干脆把灰霁放倒,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 池路阳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觉得这一幕有些怪异,但又在怪异中透出某种诡异的和谐。 他把车开到灰霁之前在公司登记的地址,抵达后才发现那是一处城中村,车只能停在巷口,里面还要走好长一截路。 池路阳解开安全带,说:“我先进去找到地方,等会儿再带你们进来吧?” 颓不流同意了,没过多久,池路阳返回说找到了地方。只是当他们找灰霁要钥匙时,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人。行李箱有密码,他们也打不开。 “这……”池路阳有些头疼,试着建议,“不然我们找一家酒店?” 偶像出道第一天就出入酒店,暂且不论理由,光是这个行为就足以引起粉丝们的反感。 “算了,”颓不流靠着座椅,重新合上双眼,“送他回我家吧。” 颓不流家不大,不到70平拆成了两室一厅,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颓不流有轻微洁癖,把灰霁丢在沙发上就自己去洗澡了。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客厅里静悄悄的,小夜灯暖黄的灯光洒在沙发上,勾勒出灰霁深邃的侧脸。 他确实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完全醉死。 灰霁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他能听到浴室淋浴淅淅沥沥的声音。没过多久门开了,颓不流穿着拖鞋从他身边走过,吹风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再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颓不流回房间睡觉了。 灰霁睁开了眼。 直到颓不流睡去,灰霁这才从沙发上起来了。他赤脚走进颓不流卧室,站在床头,然后动作轻巧地蹲下身,静静地注视着经纪人的脸。 颓不流安静地睡在床上。 此时的夜,很静很深。 第22章 次日清晨, 颓不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之前一直赞助选秀的亲清乳业,想继续邀请灰霁进行新一季度的产品代言。 颓不流看了方案和报价, 发现项目不错, 就是时间有些紧张,明天上午就要拍,怪不得会大清早就打电话给他。 颓不流出门把这件事告诉灰霁, 来到客厅却发现沙发上没人。 难道走了? 正准备打电话, 又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声音,原来是灰霁在做饭。 他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 但似乎洗过澡了,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爽。 “你酒醒了?”颓不流靠在厨房门框上, 有些意外。 “醒了,谢谢你昨晚收留我,”灰霁转头,异常熟络地说, “你洗漱完就能吃饭了。” 颓不流点点头,转身进去浴室洗漱。出来时,灰霁刚好端着餐盘来到餐厅。 颓不流拿了张纸巾垫在腿上, 说:“亲清乳业早上联系我,想找你拍摄下一季度的广告。” 灰霁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看他的发尾柔顺散在后颈, 看他切开荷包蛋时动作优雅的姿势。 他这才发现,其实有很多迹象可以证明这不是之前的颓不流。 哪怕只是简单的吃个早餐,颓不流的餐桌礼仪都优雅得令人自惭形秽。只是因为他从不规训别人,才让灰霁忽视了这一细节。 这样的发现让他有些高兴, 又忍不住有些不安。颓不流太过捉摸不透,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方法留下他。 “看我做什么?”颓不流放下刀叉, 抬头问他,“我在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灰霁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是我经纪人,你想接就接。” “我想接就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颓不流皱起了眉,“经纪人与你是合作关系,只是提供意见参考,一个项目好不好,该不该合作,需要你自己甄别。” 灰霁不喜欢他这种划分界限的语气,他一口咬破糖心蛋,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占有欲:“我说随便是因为我信任你,你让我自己判断,是因为你不打算继续对我负责吗?” 颓不流:“容我提醒,我现在还是你的经纪人。” 灰霁:“那以后呢?” 颓不流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别忘了,我现在才只是出道,”灰霁再次切开荷包蛋,浓稠的蛋液溢出弄脏磁盘,灰霁注视着颓不流,目光与手下的液体一样浓稠,“希望你没有忘记,你当初可是允诺要把我捧成超级巨星。” 颓不流挑了挑眉:“前提是你做我的狗。” 话音刚落,灰霁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体越过大半个餐桌来到颓不流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问:“我还不算你的狗?” 男生充满侵略性的五官霎时在他眼前放大,就像是猛兽突然发起进攻,充满了扭曲的占有欲。 颓不流坐在椅子上与之对视,然后他抬手捏住灰霁下巴,漫不经心地笑了:“你见过这么嚣张的狗吗?” 灰霁眸色暗了一瞬,再次开口时声音越发低沉:“那你想要我如何?” 颓不流却已经松开了他,一副倦慵的表情:“让开,我要去公司了。” 说完后,颓不流关门离开。 灰霁嘴唇张合,最终只是懊恼地捶了一拳桌子。又搞砸了,他明明不想如此的。可是每当他听到颓不流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就会克制不住地生气。 从颓不流家离开后,灰霁心情一直起伏不定,他本来打算去医院看外婆,但又担心自己状态不好让外婆担心。他在外面闲逛,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站在了家门口,这是他和外婆在城中村租的老房子。 距离他上次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十年前。灰霁站在门口,沉默了好几秒才推门进入。 客厅里空荡荡一片,家具充满了年代感,角落里放着一家老旧的三角琴,几乎是这个贫穷家庭唯一的财产。 灰霁来到钢琴旁,拭去表面的灰尘,坐在凳子上打开了琴盖。 这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从灰霁出生时就跟在了他身边。哪怕他再穷困潦倒,也没有想过变卖的想法。 直到上一世他出道失败…… 灰霁闭上眼睛,十指放在琴键,在这座破败老旧的出租屋里,开始了一场无人观赏的演奏。 铿锵有力的音乐在狭窄的出租屋横冲直撞,就仿佛野兽被关入笼中,发出的愤怒吼叫。 这股愤怒澎湃汹涌,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但是很快,一个轻柔的音符插入其中,激昂的曲调转为亲昵,愤怒的猛兽被驯服,它收起獠牙,在春日里走过开满鲜花的草地,曲调变得明媚自由,浪漫轻盈。 “当——”的一声响,灰霁十指重重按上琴键,所有音乐戛然而止,他亲手戳破了这个虚假的美梦。 没了音乐的装扮,这个房间再次变得普通起来,太阳褪去,阴暗再次爬上墙壁,一点点吞噬了灰霁的身体。 把家里收拾干净后,灰霁做了一份饭,准备带去医院给自己外婆。 “灰霁,”还在路上颓不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比平日里严肃许多,“你在哪儿?” 灰霁:“去看外婆的路上。” “好,到了给我电话。”颓不流说完,很快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