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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喂妈,嗯。对了,我和慧慧这几天要出去旅游一趟,棉棉就先住您那儿。嗯,成,我马上把她送过来。” 电话挂断。 “你奶奶那儿我都说好了,你先去住几天。”朵父对朵棉说:“你妈那儿……我也承认,她对你确实是严格了些,但是棉棉,你对她说的话实在是太重了。你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心头rou,她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说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奶奶那儿不远,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爸爸你不用送我了,去安慰mama吧。”朵棉风轻云淡打断朵父的话,收拾好东西,转身出门。 “这么晚了你打什么车?你要我和你妈担心死啊?”朵父喊道。 “啪。” 大门已经关上了。 “这丫头……”朵父皱眉,赶紧拿起车钥匙追了出去。 又是一声“啪。” 朵母披着件外套站在主卧阳台上,看着女儿走出单元楼,夜色下,那纤细的背影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和决绝。 “……”她抿唇好一会儿,再忍不住,终于捂着嘴哭出声来。 * 朵棉到奶奶家时,已近晚上十点半。 朵父还赶着回去安慰朵母,并未多留,很快便驾车离去。 朵爷爷朵奶奶丝毫没有多想,笑盈盈地给朵棉煮了好几十个自己包的大rou饺,然后便叮嘱她早点休息。 晚上十一点整,两位老人已经睡熟了,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朵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有各种声音交错响起,mama的,爸爸的,周老师的,靳川的…… 片刻,她伸手往枕头底下一模,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起来。 找到一个号码。 纤细的指在拨号键那一栏停顿数秒,然后咬咬唇,拨了出去。 嘟嘟两声,通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没有说话。 “……”朵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动了动唇,开口。之前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她轻声问道:“……睡了吗?” “没有。”那人淡淡地应了声。 “在训练?” 靳川说:“在等你的电话。” “……”捏电话的指无意识收紧了些。她沉默几秒钟,有点磕巴地说:“我们能不能出来见个面……”说完就后悔了。这个时间点叫他出来好像有点……连忙又改口,“不过现在好像挺晚了?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没什么事……” “你在哪儿。”他打断她。 朵棉眸光微闪,说了奶奶家小区的地址。 “等着。”说完,对方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朵棉拿着手机怔愣几秒,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他提了一个多么……引人遐想的要求。 她躺了会儿,起身,在“把睡衣换掉”,还是“在睡衣外面加个外套”之间纠结数秒后选择了前者。翻翻从家里带出来的背包,拿出件连衣裙套装换上。 换完还照了下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肤色很白,眼睛微肿,因此看脸有些憔悴。但腰细腿直,身材纤细比例匀称,倾国倾城谈不上,还是很漂亮的 朵棉微微皱了下眉。 这条裙子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的生日礼物,蓝白色的水手风格,精致上档次。 不过……只是大晚上出去见个面而已,这样会不会显得太隆重了……又不是要干嘛。 朵棉最后脱掉了那条连衣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卫衣和牛仔裤。刚换好,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喂。” “我在这个小区门口。” “……”这么快?朵棉点头,“哦,我马上出来。” 爷爷奶奶睡得很熟,朵棉轻手轻脚,从走出卧室到离开奶奶家,没有惊醒任何人。 外面,天空黑漆漆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她走出小区大门,举目四顾,一下就看见了坐在广场长椅上的修长身影。她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靳川扭头看她一眼,挑眉:“离家出走了?” “……不算。”朵棉在他旁边坐下来,声音小小闷闷的,“这里是我奶奶家。” 靳川点了下头,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拿手上,也不抽,就那么捏着玩儿。忽然淡淡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朵棉一愣,以为他是要讲个什么励志温暖故事来鼓舞她,便点点头,说:“好,你讲,我听。” 靳川很冷静,“从前有一个鬼。” 朵棉:“……” 靳川依然非常冷静:“他放了一个屁。” 朵棉:“…………” “然后死了。” “…………@#¥”然后呢?没了?朵棉嘴角一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 几秒后,靳川调转视线看向她,“不好笑?” 朵棉:“……” 他把烟点燃,抽了口,自嘲似的一嗤,“看来我还真没讲笑话的天赋。” “……”话音落地,朵棉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越来越灿烂,最后直接笑出了声,连眼泪都笑出来。 靳川平静地看着她。 她笑着,抬手抹眼泪,抹了又流,再抹,再流,最后干脆直接拿两只手捂住脸,笑得呜呜呜。 夜深了,老小区附近没什么行人,只有一盏路灯孤零零地在黑暗里支撑。 朵棉肩膀抽动,指缝里全是流出来的眼泪。 靳川抽着烟坐了会儿,然后掐了烟头,一伸手把她整个儿给揽过来,扣紧了,下巴搁她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顶,低声道:“傻不傻。” 第34章 靳川轻柔抚着朵棉的背,一下一下,没有说话,眼底的眸色深不见底。 她嘤嘤嘤呜呜呜,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他衬衣的下摆,像强忍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咬着唇,越哭越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弱下去。 大哭一场之后心里舒服不少。朵棉哭累了,只剩下一抽一抽的干音,脑子里晕乎乎的,眼睛都肿成核桃。 夜深人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整个人被他硬摁在怀里,背上腰上各环一只手臂,有力修长,扣得很紧,她甚至有一种快要被他揉进身体里的错觉。 刚才哭得太认真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抱她了? 真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安慰的抱抱。 但是不是抱得太紧了点…… 再这么抱下去,她要窒息了吧…… 这时听见靳川道:“舒服点儿了?” “……嗯。” “跟你妈聊过了?” “……嗯。” “这段时间都住你奶奶家?” “……嗯。” 关于她突然住到奶奶家的事,靳川三言两语就猜出了大概,没多问一个字,很快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