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从一线小花到一代艳星在线阅读 - 第45章 有朝一日她会像女海王一样,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

第45章 有朝一日她会像女海王一样,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

    按日程,接下来一场戏还是边缘性性行为,最后一场才是插入的。顾真同意这个提议,早一天结束,她也可以早一点去《闲醉三重奏》的片场看看。剧本对男主角的要求很高,还要和三个女人演床戏,她还是挺担心程舒然的……

    楚君杉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喂,你怎么又在发呆?”

    “不好意思,”顾真面露歉意,“我同意。”

    “好。”

    楚君杉快步走到林导身旁说完,林导瞥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走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顾真以前没见过楚君杉发过脾气,她甚至怀疑如果林导不点头,楚君杉会和她吵起来。

    她很费解:“都是安排好的拍摄日程,你为什么要生气?”

    楚君杉把薄薄的剧本拍到桌上:“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要求,我也不会再接这种东西了。”

    她拍了拍楚君杉的背,语重心长道:“你不要火气这么大嘛,有一种精神叫敬业精神……”

    楚君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凑过来笑道:“你想让我火气不要这么大吗?”

    这家伙怎么了,变脸翻书还快?她拿出手机,找到手机里存的《般若心经》按下播放键:“来,多听几遍……”

    楚君杉毫不留情按下暂停键:“你今晚跟我走吧。”

    顾真首先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她皱起眉:“可乐雪碧又需要洗澡了吗……”

    “没有,”楚君杉罕见地打断她,“天快黑了,我们买点吃的回家,然后解决一下……你不难受吗?”

    顾真这下听懂了。

    楚君杉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因剧本产生的欲望无法疏解。

    她在戏里没有得到高潮,结束后一直在转移注意力。但实际上难耐的情绪依然鲜明,楚君杉提起,她更觉得腿心痒的要命。

    但她知道,这个头不能开,否则可能以后会一错再错下去。

    顾真的神色动摇了片刻,但很快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你忍不了可以找别人,大家会很乐意帮你的。”

    楚君杉承认自己被怄到了,他翻了个白眼:“我不吃代餐。”

    “好啦,我走啦,”顾真背起包,“宋遥夜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楚君杉:“……”

    他看着顾真的背影气得快吐血。这家伙真是他的克星,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里他几乎没睡着,想了半宿的顾真,想了半宿的自己。他以前不是没有拍过包含边缘性性行为的剧本,但不会难受成今天这样。他也不是把欲望看得很重的人,但顾真是个例外。

    他还没来得及弄清自己的心意,但他就是渴求着顾真。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明示暗示一个女孩子,要她跟自己回家,如果不是他这张脸的功劳,已经算得上性sao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难怪宋遥夜不让顾真和他住——就算他白天举止有度,晚上回到有顾真的屋子,他一定会变成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睡不着的人不止他一个。

    顾真躺下,满脑子都是穿白大褂的楚君杉。那个样子的他太有吸引力了,越想越渴望。可她又做不到真跟他走。

    片场是一种掣肘。如果没有了限制和规则,不知道楚君杉会是什么样子……可明知他在性里是危险的,她依然还是会想要他。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因为楚君杉睡不着了。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性会变成她的困扰。

    她打算再去找一次张医生,试着和她商量按次结算,向她倾诉自己新近的烦恼。

    上午联系好张医生,她和宋遥夜借了白色轿跑的车钥匙,下戏了之后去敬文疗养院。

    这一次,张医生在心理治疗中心的心理咨询室接待她。她认为顾真还有一些遗留问题没能解决,也很高兴看到她愿意重启咨询。

    这一次她说了楚君杉的各个方面。性的方面她虽然羞于启齿,但还是挤牙膏一样说了一些。

    一小时咨询时间很快过去,张医生给她留的思考问题是“性和爱是否可以分开”。

    以前那么多大贤都没能探讨出的问题,以她贫瘠的思维怎么想得出来?

    不过,在关海渡和赵杰之后,她再也没有爱过谁——爱是一个她招惹不起的东西,她把心给出去,得到的永远是失望。那么,如果她不给,她就是无敌的,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地伤害她。

    虽然宋遥夜、楚君杉、程舒然和关、赵不一样,但她依然会担心他们变质。张医生甚至提出一个新的角度——也许她和好几个人同时保持关系,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无。

    现在她还守着底线,只是用日常交往来维系。如果她的底线破了,她有可能同时和他们几个人保持性关系。

    顾真震惊了,这岂不是和流言吻合,她像女海王一样,自如地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

    她真的会变成那样吗?

    意外的是,她从心理治疗中心出来,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亭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推着轮椅经过心理治疗中心。顾真还在发愣,陆亭已经朝她挥了挥手。

    “顾小姐。”陆亭微笑着看她。

    自从上次和舅舅对峙,陆亭帮她说话,她心里对他也更亲近了一些。

    “陆亭先生,”顾真也露出笑容。“

    陆亭问道:“又有想不明白的事了吗?”

    陆亭推着轮椅,顾真跟着他一起在小广场上散步。顾真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有啦,我以前在这里做过心理咨询,这次想接着以前的继续。”

    “那也很好,心理咨询提供的角度是很可贵的。”陆亭温柔道。

    “是,不过陆亭先生提供的角度也很可贵。”顾真面露感激,“如果不是上次您和我说的话,也许我真的就辞职了。”

    “那是长跃的损失,也是整个行业的损失。”陆亭很轻地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为公司挽留了一位天才。”

    顾真的耳朵红了:“我哪里配得上天才二字。”

    陆亭的眼露赞赏:“如果不是天才,长跃不会以署名合同挽留。”

    “那个合同的条件太优厚了,现在的我配不上。”顾真挠了挠头。

    “现在不签没关系,等你进到总榜前二十,宋遥夜会把那份合同再拿给你。”

    “那……”顾真问出了最想问的事,“宋遥夜的合同真的有希望延长吗?”

    陆亭沉吟片刻,说:“这件事牵扯面很广,恕我暂时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

    顾真黯然:“我听说寰晨宋家的其他几个孩子都不成器……才要让宋遥夜当继承人的。”

    陆亭说:“因为宋遥夜是私生子,宋先生的大夫人一直反对他做继承人。谈合作的时候,陆家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两姓联姻,派一位陆家子弟娶宋先生的女儿宋遥曦,然后代为管理寰晨。寰晨只需要割让一小部分股份给陆家。”

    顾真震惊了,这是两个家族的机密,她不该知道。她只关心宋遥夜。

    她想了想,说:“那宋遥夜去哪?”

    “看他的选择。”陆亭的嗓音沉静,“他还年轻,还不熟悉家族纷争,等过几年,他就能看到,自己可走的路不止一条。”

    三言两句间,顾真窥探到了大家族内复杂的争斗。她叹了口气:“陆亭先生从那么多优秀的陆家子弟里脱颖而出,很不容易吧?”

    陆亭怔愣了片刻,他没想到顾真竟然会问到他。一路走来,很多人问他是否辛苦,但顾真是最简单,最不含心机的。

    此刻,他只是坐在长椅上和她聊天的陆亭,他只是他自己。

    他垂下视线,很轻地说:“是。”

    停了很久,顾真迟疑地说:“陆亭先生,饶恕我可能会有点不礼貌……”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可以。”陆亭说。

    “陆亭先生的腿,天气阴冷的时候会痛吗……”

    顾真其实一直有种隐约的感觉,那就是她和陆亭曾经认识。否则不足以解释陆亭会给她送生日礼物,在公司也会关照她。但相比问他们过去是否见过,她更想关切地问出此刻的问题。

    很长的沉默后,陆亭的声音温暖:“谢谢你……小姑娘。”

    顾真后知后觉,也觉得自己唐突:“抱歉冒犯了您……”

    “不会,”陆亭看了眼表,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强硬的伪装脱落的声音,“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故事有点长。”

    顾真点了点头。陆亭用醇厚好听的嗓音娓娓道来:

    “有一个少年,因为父亲的原因被家族流放,失去了所有族人的支持。之后不久,他遭遇了一场车祸。因为康复治疗做得不好,后来右腿落下了残疾。”

    “事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需要依靠拐杖行走。同龄的学生很坏,会欺负他。因为被家族流放,还有一些别的事,那段时间他很灰心。就算被欺负,也不说话,不反抗。”

    “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他的拐杖被同龄的男生抢走,扔进了一辆垃圾车的车斗里。没有拐杖,他寸步难行。眼看垃圾车要开走了,有一个路过的小女孩碰巧撞见这一幕。”

    “小女孩连忙跑到垃圾车前,和司机说有东西落进了车斗里。司机停下车,和小女孩一起拿出了拐杖。”

    “小女孩从书包里翻出一块抹布,擦干净拐杖上的秽物,但还是能闻到垃圾的臭味。小女孩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跑进小卖部,买了一瓶花露水喷在拐杖上。”

    “虽然花露水没法掩盖垃圾的味道,但那个少年笑了。他接过拐杖,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mama要求她做好事不留名。少年说他没法支付酬劳,只想记住她的名字。因为自从他出事以后,小女孩是第一个帮助他的人。”

    顾真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还不到十二岁,她已经记不清那个少年的样子,但还记得他迭声的感谢,以及他伤势沉重的腿。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我叫顾真,照顾的顾,真心的真’。”

    陆亭的神情无比温柔,他垂眸道:

    “后来少年想尽办法回归了家族。小女孩已经成为了一位家喻户晓的童星,他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但是现在,他总算等到机会可以帮到她了。”

    顾真百感交集。她没想到小时候无心做的好事,到现在居然会长成这么大的善果。那件事于她而言是小事,但于陆亭而言,他记了很多年不曾忘记,讲述起来如同昨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