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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金昭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金耀名,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那天被本少爷打得无还手之力呢?” 金耀名怒目而视,并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金昭从自己的怀里把银票取了出来。 一共三张,每张五百。 金昭一手拿了一张分别递给旁边的两人。两个青年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 “金少爷下来还有这种好事别忘了叫我们哥俩啊!”两个人喜滋滋地拿了银票,手里更用力了些,按得金耀名疼出声。 “要说打人,你们谁都比不过探花郎,挨了本少爷几拳,转眼就坑走了两千两银子,这买卖,真划算,”金昭一边说着一边把剩下的五百两又塞回了金耀名的怀里。 “本少爷觉得,探花郎有这天赋,读些死书实在是可惜了。” 金耀名抻着脖子想要扑过来,被两个青年按着不得动弹,颧骨高高地突起,面露凶相。 “你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了?” 亏自己还把金昭当成傻子,远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了,说不准正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 是,两千两银子对他金昭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他金耀名来说,那可以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 金昭退了两步:“你情我愿的买卖,本少爷做的舒坦。” “哦,对了,奉劝你一句,听说你送了未婚妻一枚玉簪?成色不错,应当值些钱。” 第103章 金昭带着两个跟班招摇地走远了。 金耀名一把扯下麻袋, 狠狠地掷在青砖地面上,眼神淬了冰。 摸出金昭塞在他怀里的那张五百两的银票, 不甘、恨意全然喷发。 阿秀早就已经在门口张望着。 耀名哥说过他回来找自己的,怎么还没有过来,再不来那些人又要来催债了! “阿秀, 赶紧把猪喂了!”阿秀爹躲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爹,哪还有东西喂猪, 我们自己都快吃不饱了,要是换不上钱, 他们说不定连家里养的猪都给拖走了!” “他们敢!”阿秀爹梗着脖子,那两头猪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突然, 阿秀的眼睛亮了亮, 看着蹒跚而来的人影,忙跑着迎了上去。 “耀名哥!”阿秀欣喜地唤了一声,走近了才看到金耀名脸上的一块红印。 “耀名哥你这是怎么了?”阿秀担心极了:“是不是那些人去你家找你麻烦了?” 都知道耀名哥是自己的未婚夫, 是不是那帮地痞无赖去闹事了? “不是的阿秀,”金耀名摸了摸脸上的伤,倒也不是很疼。 从袖口里拿出一路捏着的银票。 “这是五百两, 你拿好把欠那些人的债都还了。” 阿秀接过了钱,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能一个劲地低声唤着金耀名。 “好了, 没事了,你快回去吧,”金耀名柔声安慰道。 “耀名哥, 你要不要去家里坐会,我爹在家呢。” 金耀名往阿秀家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必了,下次我再登门拜访。” 眼神从阿秀一直簪在发间的发钗一闪而过。 荷包里还有几两碎银子,头一回,金耀名买了酒,拎着回家去,过路的人无不问他一声好。 到了家,还未进屋金秀才便闻到了酒的香味,看到金耀名手里提着两坛好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拿到钱了?”伸手把就酒接过来,探头深深地嗅了一口。 “就五百两银子,全给了阿秀还债了,”金耀名低头沉默。 “就五百两?!”金秀才不敢相信金家竟然这么抠门。 “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是上门打秋千的穷亲戚?忒没眼力了!” 金秀才放倒酒坛子,命令道:“等你做了大官,可别给金家脸色,这些年来,那个金昭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早就应该抓进牢里好好关上一顿。” 金耀名点点头压根没注意金秀才在说些什么。 “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被人打得是不是金家那群畜生干的?” 金秀才气得眼冒金星,自己儿子这么有出息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待,以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爹,”金耀名喉咙哽住,好半天才吐出来话。 “我想退亲了。” “你说什么?” 金耀名看着父亲的眼睛把考虑了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才去阿秀家时,看到院子里还有几头猪,也能卖出不少钱。但我们同他毕竟是亲家,有能力帮他们还债就帮一帮,我绝无二话。” 但是以后,他认真的考虑过,若是同这样的人成亲家,他是大大的不愿。 先不说阿秀爹是镇上杀猪的,就单从他欠债一事便后患无穷,谁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去赌了,是不是次次都要他去想办法为他还钱。 更重要的是,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为他凑齐钱,他倒好,连面都没露一个。 他合该就这样帮他是吗? 他感谢阿秀在他落魄时的不嫌弃,可若是仔细想来,阿秀比他当初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杀猪的女儿,本就难以讲亲,自己才是掉了身份同她结亲。 他是个重诺之人,如果不出意外,就算他考中了,阿秀也会是他的正妻。 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诺言了。 金耀名同父亲讲得一清二楚。 金秀才连连点头:“我早就不愿你同那杀猪的结亲,那不是辱没了我们读书人的身份吗?现在这样也好,你替她家还了赌债,即便我们去退亲,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我正有此意。” 否则正像金昭说的那样,他送给阿秀的定亲信物至少能当个几百两银子,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而是费尽心机从别处弄了五百两给她还债。 意义大不相同。 “爹,您记着把簪子要回来,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既然退亲了,东西还是拿回来的好,否则母亲黄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我知晓的,”金秀才喝了口酒,点头。 ~ “老爷,您为何给金耀名那么多银两,还许诺今后有困难还可来找您,”金夫人目睹了整个经过,“难道就因为他高中了探花我们就得避着他的风头?您忘了当年金秀才是如何欺负我金家的吗?” 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他们何曾做过那等事?年年光是救济庄上的贫农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金秀才偏要把这恶名压到他金家的头上来。 探花? 金老爷哂笑一声。 “得了个探花又怎样,金銮殿那位不也没给他一官半职吗,就连区区几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那您为何还如此维护他?”金夫人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