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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理直气壮,渐渐的她的目光啐了毒一般,变的扭曲而坚定起来。 与此同时,孔逸修也在思考,从革命工作方面来说,董淑慧的出现确实对他的身份起到了掩护作用,尤其是董淑慧对他的爱慕从来都表露在脸上,这样的表现,是打掩护的最佳添加剂。 孔逸修早就发现了董淑慧眼底的热切,虽说革命事业重要,但他也不想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纠扯不清的感情牵扯。因为这,他多次向组织上提出申请,希望组织上能调走董淑慧,可是组织上一直没有同意。 他甚至派人将董淑慧送离北平,交还给组织上,可是董淑慧每回都能被再次送到他的身边,为此,组织上还曾多次做过他的思想工作,各种劝,直夸董淑慧同志‘演’的像,说他身边就该有这么个女同志给他打掩护。 听到这个评价,孔逸修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那是演吗?那是真的好吗?可是偏偏董淑慧对他生了情的事,别人能向组织上反应,他却不成。 孔逸修多次警告董淑慧,未果。 好在月许后,孔逸修要亲自回趟后方,他原本打算到时候将董淑慧带回去,人回去了总能有法子让组织上的人看出董淑慧的不妥,到那时,就能顺理成章的将人留下。 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宋雨花的出现,董淑慧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孔逸修知道,一个董淑慧根本伤不了宋雨花。 可是作为男人,很早以前就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宋雨花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宋雨花不利? 尤其这个对宋雨花造成威胁的人,是他身边的人,而这个人想要伤害宋雨花的理由,也是因为他。 这种情况下,孔逸修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观、手下留情了。 第418章【两份电报】 孔逸修坐在阳台上,几根烟下去,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他拿起外套,进屋。 这次来北平,孔逸修的身份只是个银行职员,虽然工资也算丰厚,但还没达到独门独户的那种地步。 所以他们像无数普通工薪族一样,住在筒子楼里,两人住在一个大敞间,屋里连着阳台,而卧室和起居室是一体的,孔逸修从阳台上进屋,直接走到卧室里。 卧室的床上,董淑慧侧身躺在双人床的一侧,旁边空出一大块位置。 两人是假扮的夫妻,孔逸修作为男子,将床让出来,他平时都睡在沙发上,就是那种木质长条靠背椅,有点像沙发的造型,却远远不及沙发坐着舒服,当初选房子的时候,考虑到睡觉问题,特意置办的,好在这种家具挺常见,摆在他们的大敞间里并不突兀。 孔逸修自觉睡沙发,将双人床留给女士,挺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董淑慧每天睡觉时,只睡到床边,在她的身旁留着大半空位。 让空位正对着沙发上的孔逸修,董淑慧这举动,很难说,没有某种暗示的意思在里头。 孔逸修对此一直视若无睹,可是经过昨夜,董淑慧质问他有关宋雨花的事,还透出对宋雨花的不善来。 想起这些,再看到那空出的大半床位,孔逸修有些厌恶。 孔逸修黑着脸出门,去楼道里洗脸,之后直接出门。 听到孔逸修踩着楼梯下了楼,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董淑慧,突然睁开了眼,她紧紧抿着嘴,眼底有泪光闪烁,放在枕头边的手,渐渐用力,紧紧的揪住了枕头上的布料。 片刻后,董淑慧深呼一口气,眼里的神色变的深沉、狠毒,这会儿的董淑慧,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样子啊! 没多久,董淑慧也拿着包包出了门。 这一天,后方根据地里,负责情报工作的陈东学,先后收到了两份电报。 一份是孔逸修发来的,孔逸修再次申请将董淑慧调离,并强调,董淑慧不适合做地下工作,其它并没有多说。 第二份电报,是董淑慧发来的,董淑慧在电报里提到一个女子,说是虽然孔逸修不认识那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似乎认出了孔逸修,而且那个女子与国民军方的人来往密切。 换句话说,宋雨花可能会将孔逸修的身份透漏给军方的人,一旦孔逸修的身份暴露,那将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整个北平城的地下工作者们将会面临暴露的威胁。 陈东学看到孔逸修的电报时,无奈的笑笑,像以前一样,并不打算处理。 看到董淑慧的电报时,陈东学第一反应确实如董淑慧在电报里警示的一样,必须设法将那个认识孔逸修的女子弄走。 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且迫在眉睫,必须马上处理,他匆匆向北平城的另一组地下工作者下达了指令,让调查可能认识孔逸修的女子。 在敌军驻军辖区,安排自己的人,随时打探消息,这是自古而今都有的事。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在敌军辖区里,依然为己方效力,古时候的人,会留下人质,作为引子,牵引着在外的细作,以保证其忠诚不变。 而现在,人民革命军主张人权,人民革命为人民,因为这个宗旨,吸引了大量的热血儿女。 这种情况下,要是将人家的父母妻儿当人质软禁起来,就有些让人寒心了。 不能用人质牵引,便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除了地下工作者们相互之间的联系被大大局限外,还安排下去两个以上的工作组。 每一个工作组都需要打探消息,而与此同时,这些工作组之间,也需要形成一种相互制约、牵制的作用。 人、组,时而个体,时而又是组合,每个人都会被监视,每个人也都可能成为监视别人的权力。 这种监视,是每个参加地下工作者的同志都知道的,没有人会觉得被监视就是不信任,相反的,大家都知道,只有这样做,他们的人身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密及保证。 陈东学发完电报,又将董淑慧和孔逸修的电报展开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董淑慧的工作是协助孔逸修,她去北平几个月了,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组织,更不会长篇大论的评价一个女子对革命事业的威胁。 而孔逸修,在陈东学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