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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那边粮食运输的花如烟,这个时候发现有孕了。而且胎气不大好。贺昆是个憨祸,没有花如烟是无法独挡一面的。楚凤生长着个七窍玲珑的心,奈何生了副千金小姐的身子,也是不当用。常继文要坐镇开州府。没奈何,只能千般不愿,万般不舍的让程灵慧带了贺昆和陆大头去往江浙押运粮食。 临走前一天晚上,常继文缠着程灵慧抵死交缠。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再嘱咐。好像程灵慧要去赴汤蹈火一般。天亮时,反把他自己给累趴下了。一向浅眠的他,直到程灵慧走都没醒。 程灵慧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再说还有走惯了这条路的贺昆跟随。一路上顺风顺水。 可坏就坏在,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上。 程灵慧现在无论怎么妆扮,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扮男子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算她穿着男装,常继文还特意让花如烟给她易容成平庸的模样,可那通身体态,还是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出是个女子。而且是一个饱满丰润的女子。 现在的少女们,总以为越瘦越漂亮,其实不然。纤秾合度,丰肌玉骨的女子才更动人心魄。 常继文开粮行是打算做长久买卖的,所以他一早在江浙安排了收粮的人手。因为正赶上中原大旱。也没空抽出手来支应开分号的事。但收粮还是不成问题的。江浙地区,稻米一年三熟。很是丰饶,如无意外也不用担心无粮可收。 尽管如此,程灵慧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好不容易等粮食上了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心疲乏。正应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古话。她也是在家里享受久了,才觉得辛苦。 看看天晚了,也无心去看江上的花船灯火。钻进舱房里休息去了。迷迷糊糊睡去,忽听耳边隐隐约约有男女的嬉闹声。一开始还以为是隔壁花船上的声音,等了片刻,那声音越发清晰,竟然就在耳边。不由的一惊睁开眼睛。打眼一看,面前一片明亮的红粉颜色。有人影曈曈,看不清楚。只能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只见隔着珠帘陈设着一桌宴席。席上有男有女,一看就是个风月场所的花酒夜宴之地。动了动手脚,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里。丝毫转圜不得。要是寻常女子,到了这时只怕早惊飞了魂魄。可程灵慧天生胆大,又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着了人家的道。心里默默盘算着出路,眼睛往四周睃巡。 自己处身之处应该是一艘颇大的花船。身后看不见什么情景,但两边都是封闭的船壁,像是个敞间。前面这一面挂着珠帘,两边角落里拢着幔帐。透过珠帘往外看。外面是个厅堂的模样。三面舷窗大开,窗上挂着茜红轻纱的纱帘。隐约能看见江面映着灯光的粼粼水色。 厅中的宴席上,有三个男人,并五个女子。一边吃喝,一边肆意调笑。另一边,靠近舷窗的位置,坐着几个司乐的女伎。 程灵慧见身边没人,试图挣开手脚的束缚,谁知竟然使不上力气。 第132章 、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宴席中喝酒的一个男子忽然说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挣脱,那就不是我楚轻狂了。”竟然说得一口流利官话。 姊妹们出嫁后,程灵慧已经很少在外行走。所以,她并没有听说过楚轻狂这个名号。但她往日的虎胆还在,当下问道:“咱们素昧平生,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男子一把推开傍在身上的女子,起身走了过来。 程灵慧这才看出,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隔着珠帘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也可以看出十分年轻。 楚轻狂在珠帘前站住脚步,隔着珠帘望着椅子上神色镇定的女子。忽然仰头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往身后一抛,掀帘走了进来。 程灵慧这下看清了。这个楚轻狂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鹰钩鼻,吊眼梢,薄嘴唇,确实不枉‘轻狂’俩字,白瞎了一副肩平胸阔,长腿窄腰的伟岸身材。 让程灵慧气闷的是,这人虽说是鹰钩鼻,可鼻梁挺直;吊梢眼,但眼眸狭长,黑白分明。配上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张薄唇紧抿的嘴,还挺人摸狗样儿的。要不是程灵慧现在手脚被困,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这模样,也太对不起宵小的身份了。 楚轻狂走进来,大手一伸就往程灵慧胸口抓去。程灵慧是被捆住了手脚,可她的性格是不会束手就擒的。身体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向后倒去。 楚轻狂没抓住她的胸襟,手腕一沉就抓上了她的小腿,将她连人带椅,头朝下提了起来。 外面的两个男子也不喝酒了,叫道:“楚大哥,快把你的美人儿带出来,给我们兄弟开开眼。” 楚轻狂道:“急什么?”说着将程灵慧翻了过来。说道:“咱们打个商量。外面那俩是赵家兄弟。白天的时候我们哥儿几个在江上闲逛,无意中看见了你。所以,我们几个就打了个赌。赌你的容貌,要是我赢了,赢来的银子分你一半,然后把你好好的送回去。要是我输了,说不得要在你身上讨些利钱。” 程灵慧道:“你要俺怎么做?” 楚轻狂道:“也容易,就是乖乖露出你的真容来。” 程灵慧道:“要让你失望了,这就是俺的真容。” 楚轻狂长眼一眯:“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话间伸出手来在程灵慧脸上一阵磋磨。也不知他手上沾了什么,程灵慧只觉的脸上一片沁凉,忍不住咬牙打个哆嗦。 外面的赵家兄弟催促道:“怎么还不出来?” 楚轻狂看着程灵慧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先是低低的笑,后来干脆就‘哈哈’大笑。一手提着绑着程灵慧的椅子,大步走了出去。向兄弟二人伸手道:“你们输了,拿银子来。” 赵家兄弟看了程灵慧一眼,纷纷摇头:“这算什么美人,我们不服。咱们只能算平手。” 楚轻狂道:“说你们俩没眼力,你们还不服气。我这就找个人来裁决。看看这女子算不算美人儿?” 程灵慧大概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当成赌注了。你说她招谁惹谁了,正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世上的倒霉事,真的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找你的。 想明白了这点,程灵慧更加镇定,说道:“既然是这样,能不能教人给俺松绑?俺不跑就是。” “跑?”楚轻狂笑得无比狂妄:“还没有谁能从我手里跑掉呢。”说着也不见他拿什么兵刃,程灵慧只听到‘呛啷’一声轻响,身上的绳索就被割断了。她急忙把手脚脱出来。站起来活动了两下。 她自幼受五爷教导,只要手脚脱出,自有解软筋散的办法。只是力气恢复需要些时间。 楚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