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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接受了安排,却不代表真能静得下心来学习,这小子的性格和怀愉的大不一样,从小就特别磨人,长大了些之后,虽懂事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哭闹,可好动跳脱的本性并没有改多少。 他平日里看上去很聪明,不管是反应能力还是其它,皆不见得逊色怀瑜多少,可偏偏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每萧楠教他认字念书的时候,他不是找各种借口抓耳挠腮、蹦来跳去,就是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像和尚念经一般跟着萧楠念,然后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每当萧楠被他气得没办法要用武力镇压的时候,这小子便振振的词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反驳:“阿母,我已经尽力在学了,但是学不会,你不能因为我比哥哥笨,就虐待亲子。” 面对这样顽劣又搞怪的儿子,萧楠好气又好笑,同时也很无奈,话说她当年虽是国内外闻名的教授,可教的学生都是早已完成初中级知识积累的精英,像刚刚启蒙的孩了,到目前为止,她接手的一共只有四个,这四人分别是梓修、赵祯、怀瑜和怀瑾。 梓修,赵祯和怀瑜这三个孩子比较特殊,他们不仅天赋过人,还懂事勤奋,萧楠教他们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唯有面对这个顽劣的幼子,她才头一回感受到了小儿教学的苦楚,好在她一向是个想得开的人,并没指望儿子日后一定要有多大的成就。 小儿子实在不喜欢学习,强迫也是无用,只能因其兴趣慢慢引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这片刻都坐不住的性子好好磨一磨,她可以接受孩子不是栋梁,却不能接受孩子长大之后是个连基本责任和担当都不懂的废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从手指缝里溜了过去,四月底,书院的地基沉得差不多,江阁老着人过来再次开工了,书院一开工,萧楠和江阁老这两个当事人,每隔几日就会过去转一圈,看看进度,五月底,萧楠收到梓修传回来的信,雀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儿一女。 萧楠做为姑母,自是要去喝侄儿侄女的洗三酒,江靖轩不在,萧楠只能自己驾着马车,带着两个儿子和林家大舅母一同上京,他们到达梓修的府邸时,林氏没有看到江靖轩,心头咯噔一声,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娘,靖轩呢?” “阿母,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要打拼,总不能时刻都留在家里,今年外面的事多,他没空回来。”萧楠答道,林氏张了张口,有心再说点什么,可瞧着女儿一脸清淡的神色,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梓修家的孩子洗三,江天琪自然也要过来,江天琪过来的时候没见到江靖轩,眸光微微闪动一下,她有心故意问上两句,可想了想萧楠的手段,终很是聪明的没提这个话头,先和萧楠打过招呼之后,就去逗怀瑾玩去了,至于怀瑜,随着年岁渐长,愈来愈端肃板正,外人想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萧楠只在汴京逗留了几日就返程回家了,现乡里在建书院,自己是书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虽说书院还只是承建阶段,她长时间在外逗留不归也不太合适,书院的规模很大,并非一时半会能建得成,一转眼,半年时间就从手指缝里溜了过去,炎炎夏季换成了酷寒的严冬。 “阿母,阿父什么时候回来?只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十一月中旬的某一日,萧楠一早起来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原来,昨夜下雪了,随着她一同起来练功的大儿子怀瑜,望着外面皑皑白雪,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转眼间,父亲离家已近一年,这一年中,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怀瑜心里对他思念得紧。 第四百一十章、书院落成(上) 天圣三年(公元1028年)五月二十,建设了一年多的正式落成,此院从天圣元年九月底开始动工,至今一共耗时一年零八个月,终于正式落成。 由江阁老和青羲居士联手创办的书院,尚未正式挂牌招生,已引得天下无数学子翘首以盼,发行之初,因里面的很多观点与传统儒家文化有很大的冲突,引得不少保守派和世家的抵制,但对广大普通学子而言,此书却仿若那震荡心的暮鼓晨钟,让人愈读愈热血沸腾。 只盼自己这些人有朝一日,能凭着天下人的共同努力,监督皇权和世家,让特权阶层不能为所欲为;让天下百姓受了委屈和不平之事的时候,随时随地可以走进府衙,撞响堂鼓衙钟,为自己申诉;让朝堂不再专由豪门世家把控,让肯努力的天下寒门子弟都有上进的通道……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被愈来愈多的人认可,著写此书的青羲居士在广大学子心目中的声望也越来越高,如今青羲居士与当朝声望最高的阁老大人联手创办书院,天下学子对它的期盼之心的殷切可想而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成立运行,比如那些顽固保守派和各大豪门世族,如果可能,他们会不惜一切手段来阻止的成立,可惜,的主事人是江阁老,又有当朝官家鼎力支持,这些人即便有此心,也无此胆。 当朝因出了个江阁老,在他几十年的努力之下,朝堂之中不再像往朝那般,朝政几乎全由豪门世家把控,偶然寥寥几个凭着努力爬下来的寒门子弟,要么依附于世族派系之列,要么被人联手打压,除了偶然特别冒尖的,能在朝堂之上娶得一席之地和话语权的特例之外,几乎没有多少寒门子弟的声音。 今朝的朝堂,由寒门上来的官员在朝堂中占的比例已近三成左右,虽依然与豪门世族没得比,却已让寒门子弟真正拥了自己的一席之弟,面对这样的威胁,各大世族心里自然是不满意的,可江阁老人在朝堂之上的时候,他几乎凭着一已之力,就压得天下豪门不敢动弹,这些人虽然极不为甘这样的情况,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江阁老正是看清楚了这些现状,才想到和萧楠一同联手创办书院,以天下豪门世族的心态,只要自己一死,只要在座的皇帝不是那么英明,他耗费了几十年打开的局面很快就会恢复原样,人类生灵内心深处的无穷**是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东西。 其实江阁老并没有一味打压豪门世族的意思,也不是说豪门世族中就没有出众的人才和品行出众的贤者,只不过他明白,一个国家和民族想要良性发展,就要有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豪门和寒门,这是两个截然不同利益的群体,只要让彼此之间达到一个平衡,相互监督,相互竞争,如此良性循环,生生不息,民族和国家才能真正长治不衰。 不说阁老和外面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