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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安静下来,竟然有些犯困了。 她打了个盹。 突然落空,付屿猛地惊醒!她怎么会睡着了! 不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 有光! 她猛地低头,对上一双阴森森笑着的眸子。 明时! 他站在蜡烛旁,显然是刚把蜡烛点上,穿一身血一样的红衣。 看到付屿醒了,他拿出自己的扇子,扇骨寒光一闪,付屿一跃而下:“不!” 来不及了,铁扇直冲顾长夺而去——付屿当机立断,一下扑向顾长夺,猛地抱住熟睡的顾长夺,身后铁扇到达,刺入皮rou! 付屿猛地一落空,惊醒。 她大口喘气,转头,自己还是好好的待在房梁上。她掐了自己一下,这次是真醒了。 房内安安静静,烛火也是灭的。 付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的手心都是湿的。 已经过了子时了。 看来明时,是用顾长夺吓唬她。 付屿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她轻轻一跃,从房梁上跳下。外面小黑一动,付屿轻声:“是我。” 小黑说:“已经过了子时了。” 付屿小声道:“已经没事了,他是警告我。你去睡吧。” “真的没事吗?” “没事。” 付屿等了一会儿,听到小黑走远了。 付屿找到火折子,点了床头上的蜡烛。 火光是暖色,在这一小片静静铺陈开。 顾长夺睡得很安静,面容平和。 顾长夺的床很大,付屿脱了鞋子上去,抱住顾长夺,脸埋到他颈窝。 她还是有点后怕。 多么可怕,就在刚刚的梦里,他差点就死了。 此生此世,他们彼此还没来得及说。 喜欢。 付屿趴了一会儿,觉得顾长夺似乎是微微动了。 顾长夺手臂抬起来,似乎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梦。身上压了很沉的东西,胸口很闷。 付屿没有抬头:“长夺,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顾长夺眨眨眼,现在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付屿,是真的?他感觉到付屿贴着自己脖子的地方微微濡湿,她似乎哭了,她很伤心。 “你怎么了?”顾长夺抬起来的手臂放到付屿背上,很轻柔地环住她。 付屿闷声:“顾长夺,我喜欢你,我害怕失去你。” 顾长夺有点迷糊,脑中反应了一会儿:“啊……你……你刚刚……” “顾长夺,你要好好的,我会保护你。”付屿依旧没有抬头。 付屿的气息萦绕,是女子的淡淡香气,顾长夺手安抚地顺着付屿的背:“阿桃,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 “我叫付屿,”付屿撑起身子,双手撑在顾长夺耳边,低头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我姓付名屿,交付的付,岛屿的屿。长夺,你记住了吗?” 顾长夺:“记住了。” 付屿松了力,复又趴在他胸口。 “阿……阿桃啊……你为什么半夜出现在我床上啊……这样不好……”顾长夺碎碎念,“难不成,前几日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以前半夜都是跑到我房间里的吗?阿桃啊你为什么这么做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呀你我已经同床共枕,我……我要对你负责的……阿桃……你要做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不可以——咿呀!” 付屿在他脖颈处轻轻亲了一下,顾长夺瞬间僵住了。 付屿嘀咕一句:“别说了,我困了……” 说完付屿滚到里侧,睡了。 顾长夺瞪着一双眼睛。 浑、身、僵、硬。 第37章 满室静谧, 除了盈盈跳动的烛火,还有顾长夺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顾长夺脑海中如同狂风刮过——他是在干嘛呢? 啊……是在睡觉,然后被什么东西压住, 然后他醒了, 看到阿桃趴在自己身上,然后阿桃说自己叫付屿, 然后——然后他说了什么?忘记了,只记得脖子处的那一点点湿润的柔软碰触。 瞬间爆炸。 她是亲了他吧?亲了他吧? 天啊, 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他转头看侧卧的付屿, 她似乎真的已经很累,已经背对他蜷着身体睡着了。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顾长夺有点委屈,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睡着了。他——他得罚她。 他等了会儿,想不出,只好默默把被子给付屿盖上, 然后吹灭了烛火。 总是这么欺负他…… 他又不能还手…… 第二天付屿醒的时候顾长夺已经走了。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眼睛看到枕头,枕头上有血迹。 付屿忙掀开自己的被子, 衣服完好,还是昨天的一身,她身上也没有伤口,那就是顾长夺的血——他怎么了? 付屿登时坐起, 随手弄了弄头发,拽了拽睡歪的衣服跑出去——“顾长夺!” 走廊上端着一盆水往这边走的小叶看到付屿,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顾长夺呢?他怎么了?” 小叶眨巴眨巴眼:“先生已经吃过饭走了。” “他怎么了?他床上怎么会有血?” “那个啊,”小叶左顾右盼,“先生流鼻血了。” 付屿:“什么?” 顾长夺醒的比付屿早,早很多。 按照顾长夺的时间点,往往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早上醒来顾长夺第一感觉是自己的床变小了,然后他突然记起昨晚上付屿在自己床上睡的,他顿时就清醒了。 付屿还在,可能睡得不安稳,被子只盖到肚子。她还穿着昨晚上的黑色夜行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腰带松了,然后衣领松开,顾长夺只隐约瞥到一片白——然后鼻子就破了。 他急忙起身,枕头上还是弄脏了,他眼睛看着别处给付屿把被子往上一拉,然后逃一样出门。小叶在门外候着,他不让小叶到自己房间去。 这样啊…… 付屿听了松了口气,然后摸摸鼻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小叶:都是衣衫不整,先生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上付屿给阿琪提前打了招呼,阿琪倒是没问她干嘛去了,倒是比较关注顾长夺今早上的形象:“先生今天早上好失风度,面色潮红,鼻流鲜血,也不知道先生干了什么。” 睡了个觉而已,还能干什么。付屿心说。 阿琪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付屿不忍心打断她。 “今天我们做什么?” “今天我们把后院的亭子打扫一下。” “哦。”付屿醒的时候顾长夺已经走了,没能在早上见他。 吃过早饭,付屿和阿琪到后院打扫。 “阿桃,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出去转转呢,想不想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