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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一时间脑子短路。 沈利贞根本不知道,身边这个一脸冷淡的男人心里的那点想法,把他的人设都弄奔溃了。她还在为刚知道他的身份而惊讶。 随着常子尧和李卉关系的进展,沈利贞开始慢慢接受他的身份。其实严格说来,李卉和常子尧的关系并没有什么进展,他们一起吃过两次饭,但明显李卉一头热,常子尧依旧高坐楼台,闲看沈利贞。 这一天,常子尧要出门赴约,肖扬刚给他打电话,让他出去喝上几杯。 肖扬约常子尧的地点,并不是在以往他们常去的较为安静的地方。这还是沈利贞第一次看到常子尧踏入这种娱乐场所。 常子尧面色平静,穿着休闲款的西装,与这里的灯红酒绿和飘散在空气中nongnong的荷尔蒙,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格外挑逗人心底肆虐的欲口望。在去包厢的途中,已经有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借着酒精的劲儿,想要扑进他的怀里,被他灵巧地躲了过去。 “你还挺受欢迎的嘛!”沈利贞话里带酸。那躲闪的动作,一看就是实践过无数遍的,以前肯定没少被女人自投怀抱! “我现在只想得到一个人的欢迎!”常子尧的脚步没有停顿,就像是没有感受到沈利贞话里的醋味一样,可是他嘴角一瞬间牵起的微笑透漏了他的小心思。 沈利贞想问那个人是谁的话,到了嘴边,给吞了下去。她不蠢,前段时间她看不清常子尧对她有感觉,可是时间长了,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些端倪,她自然之道,常子尧说的这个人极可能就是她。 沈利贞的沉默,让常子尧在心中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哎,这女人又在纠结了。 打开肖扬所在的包间,里面不止他一个人。 “你们先出去。”肖扬看到常子尧进来,就让左右两边的女人先出去。即使是喝得有些多了,但是他还是知道子尧的禁忌,他不喜欢这种欢场的女人。 本来正媚笑着陪在肖扬身边的女人,不舍地离开了。在路过常子尧身边的时候,她们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怎么了?”等门关上后,常子尧才问。他这模样看着不大对劲。 肖扬沉默了好一会,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孩子没了。” 包厢内静静地地回荡着他落寞的声音。 “我那么期待他,那么小心地找人看着他,他还是去了……” 柳茜出事的事,还是肖扬雇的那个保姆告诉他的。当初,为了柳茜肚子里的孩子,肖扬买下了柳茜家对面的房子,找了个保姆时刻关注着柳茜。那个保姆也是个实诚的,不多久就和柳茜熟识起来了,不时做些有益于孕妇的吃食送到她家,美其名曰邻里间的来往。柳茜果真没有怀疑,在保姆的照顾下,这一胎养得极好。 可是就在昨天夜里,保姆给肖扬来了个急电。柳茜进医院了。等肖扬赶到的时候,成型的男婴已经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柳茜的母亲苏茉莉。 打从柳茜怀上之后,肖扬就和苏女士断绝了来往。但是正处于蜜恋期的苏女士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刚开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她只能不停地试图寻找肖扬,挽回他,但并没有什么作用。时间长了,她对女儿肚子里那块rou的父亲产生了怀疑。肖扬和她断绝往来正是女儿怀孕时! 苏女士因为和丈夫不合的原因,对女儿有愧,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碰到了肖扬这么个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的男人。她思量良久,决定和女儿摊牌。柳茜当场就承认了肖扬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还把如何算计肖扬的事情说了个透。 女儿的嘲讽令苏女士伤透了心,她和丈夫之所以不离婚,就是因为女儿的抗拒。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她和丈夫是相亲结婚的,两人彼此条件相当。苏女士在结婚前对这段婚姻很是憧憬,婚后也经历了一小段的甜蜜期,可惜好景不长,丈夫心里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若不是因为那白月光也已经结婚生子,生怕白月光的丈夫对他的存在不满而迁怒于白月光,丈夫可能连跟她维系这名义上的婚姻都不愿意吧。 “我真恨不得白姨是我的母亲。”随着柳茜这句诛心的话说出口,苏女士失去了理智,她为了她活成这样,她是最没有资格说她的,更何况她还那么卑鄙地抢走了肖扬。她朝柳茜扑了过去,拳打脚踢,全然忘记了女儿还怀着孩子,不,或许她没有忘记,只是忍到了极致,想要把她也拉进她沉郁而绝望的世界吧。当肖扬安排的保姆听到声音,觉得不对,破门而入时,柳茜失去意识地躺在地上,身下已经蔓延了一滩血水。苏女士愣愣地坐在一旁,脸上还隐隐残留着暴虐后的快感。 孩子是出来了,可惜又死了。 包厢中静静的,仿佛是风雨过后残留在地上萎靡的落叶一般,只待人扫做一团,扔进暗无天日的垃圾桶里。刚看到希望之光,又再次被人掐灭,肖扬苦得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常子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环抱住肖扬,很快,他肩上的那一块地方,衣服颜色变深了。 沈利贞有些尴尬,这是一个人在挖开心中的伤痛,摊开给挚友看。这里是属于常子尧和肖扬的私密天地,她是一个外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沈利贞悄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等常子尧把不省人事的肖扬送回他家安顿好后,常子尧转身一看,沈利贞不在了。 他加快脚步,在肖扬家里转了一圈,没见影。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没人回答。 常子尧失去了淡定,他嘶吼道:“沈利贞!你在哪?” 还是没声音。 他疯一样地原路返回,回到那个包厢,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 当金三全打开门时,看到的是恍若失了魂的常子尧,他全身湿淋淋的,像个落汤鸡。 金三全来不及询问出了什么事,常子尧嘴里就重复着:“沈利贞不见了!我的利贞不见了!”他紧紧抓住金三全,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金三全眼里闪过了悟的神色。 “先进来再说。”金三全一点不嫌弃常子尧的狼狈,把他拉进房。 常子尧亦步亦趋地跟在金三全身后。三全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是稍不留意,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女鬼就不见了。 “我是不是看不见她了?她是不是在这里?”他期盼,期盼这只是个误会。 可是金三全粉碎了他的期盼,“她不在这里。” 虽然早有准备,常子尧脸色更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她,她是去投胎了吗?”他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吗?只有他保留了那么一段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