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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活着,还想着利用她阿娘的死去害别人,这怎么可以! 魏熙别过头去:“阿翁,我们走吧。” 谢珏叹了口气:“走。” 谢珏与魏熙进了正厅便见地上跪着浑身血淋淋的雀奴,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内侍。谢珏只看了一眼便抱着魏熙向皇帝处行去,皇帝见谢珏把魏熙带来了有些不悦:“你怎么将阿熙带来了,快送回去,别吓着她。” 魏熙听了忙扯着皇帝的袖子道:“阿耶我不怕。” 谢珏摸了摸魏熙的头发道:“她不怕你让她回去作甚,审的是谋害她阿娘的凶手,为人女的也改待在这。” 谢珏说完颇为惆怅,叹了口气“阿皎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皇帝看着粉雕玉琢的女儿,和阿皎是多么像,若是他将阿熙教的也如阿皎一般,阿熙会不会……皇帝不敢往后想,他已经没了阿皎,阿熙……必须好好的。 皇帝将魏熙抱在怀中道:“那就看吧,一会审完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置。” 魏熙往皇帝怀里拱了拱:“谢谢阿耶。” 雍王微微蹙眉,想要魏熙知事也不必让她一个孩子来处置罪人,在他看来有些cao之过急了,不过皇帝和谢珏都这样做,他也没必要多加过问了。 一时众人也未再说什么,皇帝指着那个小内侍道:“谁派你去灭口的?” 那小内侍抖的更厉害了:“是……是……陛下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说了就没命了!” 谢珏道:“宫内行凶,助纣为虐,你不说更没命了。” 那小内侍听了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言语。 皇帝见他这般做派,厌恶的紧,挥了挥手道:“拖下去杖毙。” 那小内侍忙向季惠妃处爬去“惠妃娘子您救救我。” 季惠妃不喜,一旁的宫人忙将那内侍抓住向外拖去,那小内侍疯狂挣扎:“娘子,娘子,奴才是听命行事呀!” 皇帝缓缓道:“听命?听谁的命。” 那内侍脚一沾地,忙跪下道:“是……惠妃命奴才杀了雀奴的……” 皇帝闻言看向季惠妃,季惠妃一甩袖子气道:“荒唐,雀奴都指认我了,我为何还要杀她,现如今最不想她死的就是我,我看让你去杀雀奴的就是谋害贵妃的真凶,她怕事情败露想杀了雀奴来个死无对证!你快交代那人是谁!” 那内侍闻言顿了一下又继续冲季惠妃磕头:“娘子您绕了我吧,您只吩咐奴才要杀了雀奴,至于为何奴才也不知道呀!” 季惠妃跪在皇帝身前道:“陛下你看,这人言辞闪烁定是另有内情,我有何理由去杀雀奴呀!” 皇帝挥手道:“上刑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内侍忙求饶,上刑自然是不能在皇帝和公主眼前的,于是内侍们又将他向外拖去。 还未将那内侍拖出殿门,便听他道:“奴才招,奴才招!” 皇帝道:“先上刑,上完再问。” “是。”众人捂住那内侍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皇帝又问雀奴:“你说见惠妃的宫婢与莺奴私下相见,你可知是哪个。” 雀奴颤着声音道:“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并未见过惠妃的婢女。” 皇帝怒道:“没见过!你可知诬陷妃嫔是何罪!” 雀奴哭道:“奴婢是迫不得已的。” “是何人逼你?”魏熙猛地起身问道。 “是皇后……”雀奴颤声道。 “皇后!”皇帝恨声道,抬手便将身前案几推翻“去……去把皇后叫来。” 陈士益令陈敬领着人去了,又给殿中宫人使眼色,宫人见了忙轻手轻脚的上前将案几扶正。皇帝不解气正要再退,陈士益忙劝道:“陛下息怒,公主都吓着了。” 皇帝闻言强压怒气,看向魏熙:“害怕了?” 魏熙拉着皇帝坐下道:“不怕,阿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阿娘会心疼的。” 皇帝顺着魏熙坐下,听魏熙提到谢贵妃,更恨不得将皇后剥皮拆骨。 此时宫人又将方才被带去受刑的内侍抬上来,那内侍出气多进气少,怕是用了不少酷刑,这种情况下定是说不了假话的。 皇帝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那内侍此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皇……皇后。” 皇帝握拳狠狠砸向身前案几,案几上顿时出现了几条裂纹:“果然是她!” 雍王见皇帝盛怒劝道:“陛下息怒,皇后是国母,仅凭两个宫人的指证便给皇后定罪,怕是太过草率。” “国母?她配吗?”皇帝声音嘶哑,双眼赤红“既然如此便将服侍皇后的人都审一遍。” 雍王按住皇帝的肩:“陛下冷静些,皇后关乎国体,如此大动干戈怕是不妥。” 皇帝拽着雍王的手,仰头看着他,道:“阿兄,她害死了阿皎呀!” 雍王看着皇帝,皇帝说这话时痛苦委屈的像个稚童,他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了。 一旁自开始审问便没再发言的谢珏此时凉凉道:“皇嗣也是关乎国体的。” 雍王蹙眉看着谢珏:“你少说两句。” “呵。”谢珏嗤笑。 魏熙看着大人们,缓缓咬住下唇,因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便要害她阿娘,凭什么! 第25章 废后 殿中正闹腾着,陈敬就领着皇后进了殿内,只见皇后梳高髻,着墨绿暗纹大袖衫,因着谢贵妃出事,皇后穿着素净,一应配饰皆是减之又减,可纵是这般也是端雅华贵的。 “妾叩见陛下,不知陛下唤妾来所为何事?”皇后见殿中这般情景心中惴惴不安,面上却强自镇定问道。 皇帝见皇后这般做派心中厌恶的紧:“何事?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皇后面色凛然:“陛下这话是何意,妾做过什么事需要自己清楚?” “他们都招供了,你还狡辩!”皇帝猛然拍桌,只见桌上的裂痕又深了几分。 皇后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复又抬头看着皇帝:“陛下,妾不认识这二人,定是有人诬陷于妾。” 谢珏看着皇后,目光隐含狠戾:“不认识?这倒也是,谋害妃嫔这种事,殿下只需在幕后谋划,自有宫人代您出面,他们这些人卑贱如蝼蚁,事情办成死期也到了,哪配让殿下识得。” “谢珏!你!”皇后气急指着谢珏,双手颤抖,忽又将手放下,看着皇帝,神色悲愤:“陛下!妾统帅六宫一直战战兢兢,哪里会做出这等事,妾知惠妃见妾出身不显,一直不愿屈居于妾之下,如今定是想借此事诬陷于妾以谋后位,谢珏与惠妃私交甚密,定是与惠妃相互勾结,陛下万不要被他二人迷惑呀!” 皇帝怒道:“混账!如今铁证如山,你不知悔改竟还想着诬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