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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率也最高的陈坊镇申遗项目。 所以大家都很重视。 黄伯的小儿子也来帮忙搭台,他肌肤胜雪,十多岁时就去了一线城市学舞蹈,还上过当地节目。 难怪身姿气韵,都是鹤立鸡群的好。 于知乐手持相机,随意给他抓拍了几张。 袁慕然留意到她的举动,走过来问:“偷拍帅哥?” 男人个子很高,停谁旁边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于知乐垂低了手,淡声回:“你要告密么。” 袁慕然轻笑:“我没那么不识趣。” “想来也是。”于知乐回身,换了个位置,拍其他人。 袁慕然不疾不徐跟过去:“拍这些干什么?又不能当资料。” 于知乐还把相机举在眼前,专心旋镜头:“留个纪念。” 袁慕然循着她聚焦的方向:“我挺好奇,你怎么想到申遗的法子的?” “绝处逢生。”咔嚓轻响里,女人回了四个字。 袁慕然说:“未必是生。” “死慢点也行。” 袁慕然目光渺远:“其实这镇上,八成的人都想拆,你为什么不想?” “我没不想,”于知乐拿来微单,侧目瞄他一眼:“但也不代表我想。” 袁慕然:“也许最后空欢喜。” 于知乐回:“一个老人得了绝症,明知道治不好,晚辈还是恳请医生尝试,花那么多的精力代价,图什么?就像徐老说的,不愧对就行。” 袁慕然呵笑一声:“你的比方很生动,但这个话题也很沉重。说点有意思的吧,你知道弄里戏以前一直没有名字吗?” 于知乐抬眉:“不清楚。” “知道为什么吗?”他和他爸一样,像个教师,循循善诱。 “嗯,为什么。” 袁慕然回:“因为姓氏不雅致的缘故,总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官名,黄曲黄调黄戏,听起来不像正统戏剧。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传唱出去,只在族内演绎。” 他说着,叫于知乐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毫无心理压力在他人面前坦诚自己内在“很黄”的人,她不禁勾唇一笑。 “是好笑吧?”袁慕然注意到她的反应。 于知乐颔首,但不是因为这个才笑。 —— 傍晚回到家,于知乐筛完照片,就去了厨房帮mama打下手。 于母正为始终打不出火的煤气灶干着急,年前刚充得气,怎么会遇上这棘手事。 于知乐走过去,取而代之,掰转了几次。 回身到橱柜抽屉里拆了一盒一号电池回来,取下旧的,把新的更换上去,再打火,轻而易举就着了。 “知乐,你可真什么都懂啊,”女儿的表现令于母赞不绝口:“谁娶到你了真是福气。” 她陡然想起下午瞄见,袁校长儿子和她家知乐站一块聊了好一会天,刚巧袁校长近来对女儿印象也好得很,心思这是个福缘,想探探女儿态度:“知乐啊,你觉得袁慕然这孩子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于知乐走到一旁,把mama刚洗完搁那的白菜叶子切片。 “我听说还没处对象呢,今年三十岁,和你年纪正相配。”于母说着说着,便忍不住自己先笑了,仿佛这事八字已有了一撇。 于知乐嘴角微扯:“行了吧,人家看不上咱家。” “你怎么知道看不上?”于母开始给自己女儿钉标签:“你除了学历低点,哪里不好了,个子高,长得漂亮,会赚钱,有思想,女孩子学历本来就不重要。” 呵,于知乐只想哂笑。 于母见她态度鄙夷,有些急:“你别笑撒,今天隔壁家甜甜mama都去问了袁老师这事了,看样子很想把甜甜介绍给他儿子呢,人甜甜好歹也念了大专,长相不赖,自己有个店。但慕然没主动去找甜甜讲过话啊,他下午跟你说了那么久……” “妈……”于知乐把菜刀搁回砧板,忍不住打断她。 “嗯?”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商品,被标了价格,写上说明,看到穿得稍微体面点的顾客,他大概随便走到店门前前停了两秒,你就拼了命想把我往外卖,”于知乐停顿少顷:“张思甜也这样,我们还得竞争出售,是吧。” 于母语塞片刻,提高了声:“可你真的年纪好大了啊,你都过了二十五了!” 防止mama再喋喋不休,于知乐直接阻断:“我有对象了。” “诶?” “我谈对象了,行了吗?” “谁啊。”于母瞠目结舌。 于知乐不耐烦地扫她一眼:“是谁不重要,但我不想再听到你讲这些。” 于母仍是不放心:“别又是那种不定心的,我还记着你那教乐器的老师。” 于知乐不太能理解mama的思维定式:“一个男人的心,到底定不定,也是需要时间来考量的,所有人都是。” 于母显然还对袁家长子耿耿于心:“我看人慕然一看就很安定很稳重,好孩子,不用cao心。” “我不是好孩子。”刀刃在砧板上咚咚两下收尾,于知乐把白菜拨回沥水篮。 “你怎么不是了,”于母记起了除夕夜的事,心里难过得发紧:“mama觉得你是。” 于知乐:“……” 那随便吧,对她而言,世上没有比当“好孩子”更累的事情。 —— 与此同时,景胜也在家里床上,百无聊赖地躺着,和微信群里一群同样百无聊赖的朋友们,玩微信抢红包。 游戏环节很简单,群里,一个人发400软妹币红包,分八个名额,大家去抢,谁抢得最多,就接着发下去,同时抢得最少的那个要接受惩罚,必须回答最多那人一个问题—— 循环往复。 就这烧钱外加赌运气的游戏,一群闲得慌的公子哥,愣是玩了一个下午。 这一轮,一个叫徐绰的朋友以126.13的数目力压众人,而景胜排在第一,倒数第一…… 景胜今天很走运,几个小时下来,没少拔得头筹,也不曾经历过一次吊车尾。 见他难得在最末,林岳立马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胜欠打地回:唉,老天都见不得我手气这么好。 林岳发了个怒甩耳光的表情,就怂恿徐绰:快问啊,问他史上最为难的问题。 徐绰是个厚道人,想了会,打字法群里:胜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林岳无言以对:……就这问题?你他妈逗我?? 徐绰:很为难啊,结婚不为难? 景胜:随时。 徐绰:……随时是几个意思? 景胜:时刻准备啊。 徐绰:跟谁? 景胜:我女朋友。 周忻明跳出来:不是吧,你真准备结婚?不是说和哥几个一起单身到四十岁吗? 景胜:想结婚了,尤其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