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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手臂环住她的腰,收到最紧,彷如化身麻绳般将她缠得密不透风再不能作妖,一边歇斯底里吼道:“该死的,我投降!小妖.精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曲朝露就势送上双.唇,与严凉热.烈亲.吻,抒.发爱意,心中柔情满满,低低叫出他的名字:“阿凉……” 她沉.浸在漫天卷地的激.情和甜蜜里,销.魂.蚀.骨,身心皆如化成了水,充满了香甜醉.人的感觉。 夜深了,浴室里还是粗.喘娇.啼,彼此缠.绕,活.色.生.香。 曲朝露有些累了,半阖眼眸靠在严凉肩头,与他紧紧拥抱着彼此,共同分享激.情过后的余.韵。 她听见严凉柔声对她说:“等会儿我去把你酿的梅花酿给岳父岳母他们送去,明天陪我回一趟东平侯府,探望老管家……还有钦玉,他一直在等我见他,时候到了,我该去了……” 曲朝露所酿的酒是地府之物,阳间之物能化为地府的,一般烧了就可以,但地府之物却无法化为阳间的。也即是说,这梅花酿是没法被活人真正喝到肚子里去的。 严凉和曲朝露所采用的送酒方式,是入梦送酒。 于是当夜,曲典御、曲夫人和曲昙华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他们在梦里穿.梭进一片盛放的梅林,梅林里落着雪,并未有人扫除。梅林深处有张石桌却是干干净净的,曲朝露和严凉等在这里,为三人斟了梅花酿,大家坐在一起品尝,酒水甘甜清冽,梅花动人,晴雪清朗。 待第二天曲家人醒来了,房中似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他们的口中也留着甘.芳的味觉,意犹未尽,弥久不散,令他们几乎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曲家二老和曲昙华为此聊了起来,发觉一家三口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曲昙华心下了然,说道:“应该是jiejie和姐夫入了我们的梦,为我们送来jiejie酿的梅花酒。爹娘还记不记得,去岁梅花开的时候,jiejie也酿了梅花酒的?” 曲家二老听言,又是喜悦又是伤怀。三个人心绪起伏,酸喜交加。 而这一天,严凉和曲朝露同样出现在阳间。 他们出现在东平侯府的门前。 曾经钟鸣鼎食之家的侯府,如今空荡荡的让人心生寂寥。 曲朝露挽着严凉走进去,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近乡情怯,这种感情,曲朝露不是不知道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凝结着严凉二十一年的回忆。 或许哪一棵树下,是他曾经手执兵法,琅琅念读的地方。 或许哪一片屋檐下,他的母亲将棉衣搭在他身上,告诉他说,天气冷,别光顾着在屋外头疯。 亦或许哪一块石砖上曾滴落过他的血、他大哥的血、他父亲的血,甚至严家列祖列宗的血。 这一代代叱咤沙场,护国庇民的英雄们,终是rou.体化为尘土,成了侯府祠堂里那一张张牌位。 而到了严凉这里,连香火都断了…… 曲朝露这样想着,心里生出滚滚悲凉,如冬日晨起时弥蒙的雾气,裹住心思,脸上也现出愁容。 再接着她猛然想到什么,低头把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只手缓缓抚上小.腹,一下下的抚.摸着。 她……可以为严家添个后人吗? 第46章 又逢 蒲葵(二合一) “在想什么?”严凉注意到曲朝露的失神, 笑吟吟温柔询问。 曲朝露默了默,凝视严凉, 认真道:“我们以后……能有孩子吗?” 严凉心中微讶,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感到温情脉脉, 望向曲朝露的目光也更加温柔, 灼然璀璨。 他道:“有是能有, 不过不会像活人那样,动不动就三年抱两个。看机缘了, 或许百年才能抱上一个。” 曲朝露却松了口气, 抚着小腹道:“有就好,这样严家的列祖列宗也能放心了。” 她竟然这样为他着想,严凉不能不极致的感动, 展臂将曲朝露搂紧,在她的额角烙下轻柔的一吻。 这一幕,恰巧落在回廊拐角的老管家眼中。 老管家傻眼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狠狠的揉了揉昏花的双眼。再定睛看去, 真的是严凉! 老管家霎时热泪盈眶,苍老干枯的声音, 浸润着一股激荡的泪意:“小侯爷!” 闻及喊声, 严凉和曲朝露看过去,见老管家拄着拐杖拼命的想要疾走过来, 夫妻两个连忙快步跑过去, 一左一右的扶住老管家。 “徐叔。”严凉唤道。 徐叔老泪纵横, 身子激动的颤抖,手也抖的厉害,拐杖颤颤的磕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 严凉从曲朝露手中接过徐叔的另一只手臂,双手托着徐叔,微微躬身,恳切道:“我回来看您了,徐叔可好?” “小侯爷,小侯爷啊……”徐叔泣不成声,眼睛通红。 接着他又看向曲朝露,露出怔怔而震惊的神色,呢喃道:“这位难道是夫人……” 曲朝露道:“徐叔,我是曲朝露,常听阿凉提起您。这些日子您还好吗?” 徐叔喜极而泣:“好,我好啊,我就知道我还能再见到小侯爷……”他抹了抹眼泪,“小侯爷成家了,多好啊,老侯爷和夫人还有大侯爷的在天之灵,这下都能欣慰了。”他欣赏的注目曲朝露:“夫人比神像的样子还要貌美温柔,小侯爷有人陪伴了,太好了,太好了……” 严凉轻拍徐叔的脊背安抚,道:“外头风大,我们上屋里坐着吧。稍后我去看看爹娘和大哥。” “哎、哎。”徐叔忙要去为两人泡茶,被两人阻止了。 严凉和曲朝露扶着徐叔,进了屋去。 与徐叔叙话了许久,严凉带着曲朝露去严家的祠堂,祭拜父母兄长和列祖列宗。 曲朝露净手焚香,跪在牌位前,虔诚的敬了香,以儿媳和弟媳的姿态,向着严凉的爹娘和兄长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香烟缭绕,曲朝露神思清明,却又恍惚的觉得祠堂里仿佛有许多双温柔慈爱的眼睛在看着她,她虔诚的感觉那些已经消逝的人似乎真的能看见她、听见她。 她双手合十,温静如玉,清泉般的嗓音潺潺流在静静的祠堂:“朝露和阿凉虽然已入冥府,但阿凉始终是严家的阿凉。我们会以新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严家没有绝后,朝露一定会替严家延续血脉的。” 严凉立在祠堂门口,凝视曲朝露的背影,只觉心被填得满满的,熨帖不已。 这时候徐叔拄着拐杖走过来,严凉回头看去,竟然见到了杉钦玉扶着徐叔,一步步的走近。 杉钦玉脸上绽开激动的笑,喊道:“严凉!我来探望徐叔,就知道多半能遇到你!这回你可不会匆匆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