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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酒。 还没容宛瑶说什么呢,就听得外头唱和:“皇上驾到。” 容嬷嬷与花嬷嬷手脚快,一人按头,一人按嘴,“咕咚”一口酒就下了肚。 颙琰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就见宛瑶被酒呛的,含着两泡泪,从炕上滚落下来,给自己请安。 颙琰忙的出手扶她,温柔至极的将她拢在怀里说道:“吓坏了你是不是?朕也没想到,德麟竟混账至此,竟敢在内宫里冲着你拔剑,真是胆大包天!” 宛瑶愣了愣神,诧异的看着颙琰,莫不是自己听错了? 颙琰不应该是气势汹汹的冲着自己发脾气?问她当初是怎么勾搭的德麟,什么小荷包,小络子的,一股脑的都拾掇出来说道说道? 颙琰见宛瑶一双眼睛跟小鹿是的,盯着自己瞧,愈发的认为宛瑶是被德麟吓着了。 颙琰抱着宛瑶放自己腿上,坐在炕沿说话,掰着宛瑶的rou指头,一根一根的捋着道:“没事,有朕给你撑腰,以后你少理会德麟那混账,这种没事不动脑子,就会动刀动剑的糙汉子,跟你是青梅竹马,委屈你了,怪朕一早没注意你,应该早早的把你选进宫来,说不得能跟贤妃一样,册封你一个妃位,如今却是不能那么随便了,要想册你为妃,少不得要拿子嗣说事……” 颙琰给宛瑶算着小账,宛瑶懵懂的看着一边伺候的几个人,他们到底跟颙琰说了啥啊?好歹通通气,她也知道怎么接话茬啊?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让颙琰发现端倪,死的会更惨的啊…… 花嬷嬷几人瞧见这架势,一个个顺着窗户沿退了下去,接下来就该办什么事,办什么事,办完了就没事啦。 宛瑶稀里糊涂的,愣是在午休的时辰,与颙琰胡闹了一场,然后,宛瑶就精神不大好了,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头直犯晕,等她醒来,颙琰早走了。 花嬷嬷进来,将香炉里的香,若无其事的扔灶膛里了,然后端了一碗醒酒汤来,宛瑶大眼瞪小眼的问绿豆:“你到底怎么跟你师傅说的?” 绿豆一副诚实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奴才实话实说的。” 宛瑶听着直咧嘴,实话实说? 告诉颙琰,德麟要跟她一道去黄泉路上唠唠嗑,续前缘?还是告诉颙琰,德麟要给她贝勒福晋的位置,结果发现她无情无义的红杏出墙了? 啊呸!她才没红杏出墙,她这么圆润的杏花估摸着爬也爬不上去墙头。 “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实话实说的,我心里有个底,回头也好跟皇上实话实说,免得回头实话对不上。”宛瑶同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绿豆点头如捣蒜,拉开了架势,跟唱大鼓的一样,说道:“话说娘娘您才从坤宁宫请安回来,就见德麟贝勒气势汹汹站在翊坤宫门前,见着娘娘,不由分说的扑了过来,剑光粼粼,寒气四射!此时,奴才我与豌豆慷慨赴死,挡在娘娘跟前……” 宛瑶脸一黑:“说重点!” 绿豆收了架势,低眉顺眼,小媳妇是的说道:“德麟贝勒得知郡王爷死讯,认为是娘娘没有答应做小,没给郡王府冲喜,导致郡王爷身故,因而德麟贝勒不管不顾,提着剑就要来杀您,多亏了门口两个侍卫,以及奴才们坚决阻拦,才阻止了一场血战……” “那……黄泉路上做夫妻的事……”宛瑶弱弱的问道。 “没有的事,娘娘您记错了!”绿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第51章 城 宛瑶也没想到,福康安会出事,她还以为,和珅会死在福康安前头,结果…… 宛瑶感叹了一会儿世事无常,想想前世里,她也没想到自己随侍清漪园,转头就死在了湖水里,因而很快也就撂下这事了,毕竟她连福康安的面都没见过。 收拾齐整,宛瑶坐在罗汉榻上做针线,衣裳慢,荷包宛瑶暂且不想做,倒不如给颙琰做双鞋,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穿的人知道,这让宛瑶有种很私密的感觉,说话就出正月了,太厚的靴子捂脚,穿着不舒服,若是她做的,哪里不合适,改起来也容易。 宛瑶动起针线来,便让豌豆将小京巴抱到外头玩一会儿,免得缠了她的线,可一张口,宛瑶才想起来,她还没给小京巴取名字呢。 “叫个什么名儿好呢?”宛瑶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纳鞋底的锥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小京巴,把小京巴吓得直哆嗦。 豌豆想了想,讨巧道:“娘娘,要不叫巴图鲁?” 宛瑶撇了撇嘴,巴图鲁是勇士的意思,瞧瞧这小京巴,吓得屁股下面都湿了一滩,这样的是巴图鲁,那大清的前程得多堪忧? 豌豆一边收拾着小京巴的污渍,一边笑嘻嘻的说道:“那不然叫元宝,多讨喜?” 宛瑶喜欢这个,当即满意的说道:“就叫元宝好了,没人嫌银子多。” “元宝,快过来,回头我给你做两件小衣裳,虎头虎鞋怎么样?出去虎虎生风的。”宛瑶总算把绣花针和锥子撂下了,小京巴不害怕了,却很嫌弃这个俗气的名字,趴在宛瑶腿上装死。 豌豆脑补了下元宝穿虎头鞋戴虎头帽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的笑,花嬷嬷走进来,正听见这句,单手一扒拉,把元宝扒拉下来说道:“娘娘,您的手,做皇上的东西就成了,余下的有的是人做。” 皇上才跟娘娘要了鞋子荷包,结果东西没做不说,还给条狗做了衣裳鞋子,那可不是说,皇上还不如条狗?没得这么埋汰人的。 宛瑶想着也是,便笑着将元宝的衣裳,交给了花嬷嬷,正要问容嬷嬷,今个儿晚膳是什么的时候,却是绿豆神色古怪的撩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 “奴婢碧溪,给纯嫔娘娘请安。”小宫女跪地请安,宛瑶才想起来,这是晨起那会儿,在如姗面前抹眼泪的那个。 “你怎么来了?”宛瑶扫了一眼,没见如姗来,又想着如姗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们两个明面上是不联络的,因而有些起疑。 碧溪左右瞧了眼,见宛瑶身边没外人,方才咬牙说道:“方才玉常在去了坤宁宫,与皇后娘娘说,瞧见德麟贝勒私底下见纯嫔娘娘,还说了好些混不吝的话,这会儿皇后娘娘往毓庆宫去了,如嫔娘娘说,让您想想说辞,可千万别着了道。” 碧溪话音一落,翊坤宫上下半点生息也无了,碧溪心里着急,又磕了个头:“奴婢不能久留,我家娘娘还在坤宁宫跪着,奴婢是借着出恭的由头跑出来的,这便回去了,还请纯嫔娘娘多担待。” 花嬷嬷听了这话,立刻扭身进了暖阁,拿了两个瓷瓶出来,塞到碧溪手里头:“回去好好给你家娘娘揉,务必揉开了,不能因着一时疼,舍不得下手,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碧溪急急的应下,又给宛瑶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