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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外,瑞汐进去没多久,就被花嬷嬷几人送了出来,不过想来,纯嫔不肯沾手这样的事情,因为瑞汐出来的时候,被花嬷嬷送了十个金锭子。”瑞锦急急的表白着自己的价值。 贵妃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鎏金嵌宝护甲从混乱的丝线中抽出来,淡淡一笑:“贤妃自己都忘了的事儿,倒难为她一个做奴婢的记着,倒也有一双慧眼,知道翊坤宫的纯嫔才是真正的香饽饽。” 瑞锦紧紧绷着的精神,从贵妃的这句话起,才算是松了下来,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嘴,不提瑞汐为何去找纯嫔,也不提瑞春为何不自己去办,反而托给了景仁宫的瑞汐,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在贵妃面前做起来,没有任何意义,贵妃眼里不揉沙子,瑞汐和瑞春都活不得了。 “莹贵人因为纯嫔小产之事,受了无妄之灾,对其恨之入骨,这一个多月来,总算是在御膳房布了一颗暗棋,前阵子已经搭上了翊坤宫,纯嫔这一有孕,莹贵人的这颗棋子,也能用起来了,不过莹贵人自己失去过六公主,难免心慈手软些,不至于害了纯嫔性命。” 瑞锦知道,身为一个贴身的掌事姑姑,要能想主子之所想,主子想不到的,也要想。 贵妃的脸色果然和善了许多,慈眉善目的说道:“不愧是瑞字辈的姑姑,就是比那些个新来的小宫女懂事儿的多。” “奴婢托大,承了贵妃娘娘这句夸赞,只是千里马还要遇到伯乐才成,莹贵人这辈子,也就到头了。”瑞锦自打莹嫔被贬为贵人的那一日,就生了另投明主的心思,放眼宫中,也只有承乾宫能容得下她了,她一直盯着机会,没想到瑞春竟是在这种时候,送了她一份大礼。 贵妃端起茶盏来,撩开茶盏盖子,看着里头有些凉了的茶汤,当着瑞锦的面,倒在放瓜果的碟子里,里头嫣红的樱桃,立刻显得莹润欲滴起来:“凉了的茶,若是放到别的地方,说不得还有大用。” 瑞锦若有所思,贵妃的意思是,暂且不动瑞春,将瑞春放到别处去? 贵妃放下空了的茶盏,微笑颔首道:“你来,替本宫斟茶,茶盏空出来,才好倒热茶进去。” 瑞锦忙不迭的谢恩起身,喜滋滋的为贵妃斟茶,这句话的意思,她却是听懂了,瑞春一走,瑞春的位置,就是她的! ☆、第74章 城 如嫔被碧溪小心搀扶着,脚下飞快,花盆底踩得“咯噔咯噔”的,走了一会儿肚子抽着疼,不得已停下来歇一歇。 碧溪忙用自己的帕子给如嫔擦拭汗迹,一边扯着豌豆往一边去,急得快掉眼泪了,压低了声音问道:“纯嫔娘娘到底怎么了?你好歹透句话给我们娘娘,这么着急忙慌的,若是我家娘娘惊了胎,莫说是你我,便是纯嫔也担不得这个责任,你不是不知道,太上皇如今有多看重我家娘娘。” 豌豆皱紧了眉,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才又到如嫔跟前打了千:“如嫔娘娘,您甭急,等着轿撵到了再走也不迟。” 如嫔狐疑的看了豌豆一眼,紧蹙娥眉问道:“你家主子到底怎么有性命之忧了?” 豌豆紧闭了嘴巴,不敢说,也不能说:“还请如嫔娘娘原谅则个,您到了翊坤宫就知道了,但也不是连一盏茶的功夫都等不得,您安心等着轿撵过来再过去,也是来得及的,若是我家主子知道您为了她,惊了龙胎,也饶不了奴才。” 碧溪连连颔首,劝道:“主子,没那么急,您别慌,纯嫔娘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您若是伤了自己个儿,到时候太上皇问起来,您也没法答复。” 如嫔抚了抚自己尚未隆起来的小腹,缓慢的点了点头道:“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功夫就好。” 如姗身子倚在碧溪身上,才发觉自己走了这两个殿宇的功夫,后背已经生了一层薄薄的汗迹,不怪她害怕,自打她有孕后,她就没瞧见过宛瑶,去皇后的坤宁宫请安瞧不见,也不见宛瑶去给她贺喜,景馨和紫菡往翊坤宫去,都吃了闭门羹,她害怕,怕极了,怕有人对宛瑶动手了,宛瑶才会出不得翊坤宫。 所以,豌豆来永和宫,说宛瑶请她往翊坤宫去,她等不得轿撵就出来了,不见宛瑶一面,她实在难以安下心来。 轿撵很快就到了,碧溪搀扶着如姗上了轿撵,这才奔着翊坤宫去,这会儿正是夜幕四合之际,如深蓝绒锻一般的天空上,零星的闪烁着几颗星星,如姗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是了,大家都好好的,不会有事的,她们已经没了家人,难得姐妹情深,老天爷不至于那么不公平,剥夺她们的一切。 如姗到底是急的,下了轿撵,几乎是飞奔着进了暖阁,待见到宛瑶脸色憔悴,唇色苍白的躺在架子床上时,心里咯噔一下,几乎要扑到宛瑶身上:“你怎么病成这样?” 翊坤宫对坤宁宫报病,她一直以为是假的,宛瑶一向身子健壮,怎么就能两日功夫,病成这个样? “如嫔娘娘,皇上在呢。“鄂罗哩轻咳了一声,提醒如姗。 如姗这才发现,罗汉榻上坐着颙琰,忙的要跪地请安。 颙琰没等如姗福身,便亲手扶了她起来:“你怀着身子,不必如此多礼,纯嫔身子不大好,你劝劝她,好歹吃些东西。” 如姗听了这话,愈发的迷糊,竟是宛瑶自己不肯吃东西?这怎么能够?宛瑶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个儿,莫不是皇上做了些什么事,让宛瑶心痛至此? 如姗看着颙琰的眼神很不对,颙琰也不知道如姗想到哪儿去了:“朕去明间处理些事情,你们聊,只是纯嫔这个模样,你自己知道就好,旁人一概不许提及。” 如姗一惊,扭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碧溪根本就没进来,怕是被挡在了外头。 如姗眉目微垂,低声应诺,颙琰不放心的看了宛瑶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待颙琰与鄂罗哩走了出去,如姗看了架子床边的花嬷嬷与容嬷嬷一眼,低语道:“劳两位嬷嬷守着门。” 花嬷嬷与容嬷嬷也看得真切,如姗是真的心急,因而花嬷嬷搬了个绣凳在架子床边,道:“如嫔娘娘怀着身子,不能劳累,还是坐着说话。” 容嬷嬷也道:“奴婢去给娘娘端碗热热的羊奶羹来,娘娘稍待。” 如姗在绣凳上坐了,看着架子床上虚弱的宛瑶,险些就要落泪,声音低柔的不像话:“这才几日功夫,你怎么就这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连景馨与紫菡来,你也不肯开门?” “不是我不开,是皇上下了旨意,不许景馨与紫菡进来,我这个样子,你也瞧见了,一旦见了人,必定露陷。”宛瑶瘪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如姗听得凝眉,忍了又忍,终是趁着无人之际,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打你了?还是……在床上……难为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