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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今天这顿饭的气氛好太多了,荆念陪着许父小酌了几杯,一边还不忘陪着许母聊一聊航天界的趣事儿,他在国外求学的时候孤寂沉闷,看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学术类资料,此刻也能同准丈母娘应对几句。 许博士聊得开心,脸上满是笑意,压根忘了昨夜长吁短叹门不当户不对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种场合,许柔心甘情愿当绿叶成了背景板,忙着给其余三位涮羊rou、烫青菜,偶尔看一眼男友。 他是那种喝酒不显醉意的人,肤色没泛红,唯有眼神雾蒙蒙的,像是蒙了层水光,至于薄唇,因为过辣的酱料,殷红一片,带着艳色。 简直好看到犯规。 她想起在学校时,每每荆教授经过,众女生都是一干花痴样,不知怎么就得意起来。 万人迷还不是要沦为我的裙下之臣。 正满心欢喜间,手机震了一下,她抬眸,刚好瞥到男人若无其事锁屏的动作。 许柔抿了下唇,趁着父母没注意,飞快点开了消息。 【别偷窥,一会儿去我车里,好好看。】 …… 她梗了下,对上他戏谑的眼神,耳根子发烫,默默把手机翻过去盖在了桌上。 临近十二点,烟花爆竹的声响大了起来。 许母给两个晚辈一人发了一个红包,属于荆念的那一份特别厚,鼓鼓囊囊的,估计得有接近五位数。 许柔酸溜溜地道:“还没进门呢,我就失宠了。” 他垂着长睫毛,特别乖顺地接过长辈的恩赐,恭恭敬敬鞠了个躬,收好红包后仔细听着许母的嘱托。 “我就一个女儿,总之……” 他没说什么天花烂坠的承诺,只是拉过身边少女的手,很慢地道:“我明白的。” 许母摆摆手:“行了,过十二点了,我们年纪大了要去睡了,你俩要想去街上转转就去吧。” 求之不得的独处时光。 两人下了楼,街景美丽又热闹,地上的雪已经薄薄积了一层,踩在上头嘎吱作响,孩童们挥着仙女棒兴奋地跑来跑去。 她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一直挂着笑,内心充实又幸福。 “冷吗?”他停下脚步。 许柔从一边的灌木丛上团了一把雪,好玩地捏了捏,随即踮起脚塞到他脖子里,恶作剧地坏笑道:“你呢,冷吗?” 他偏了下头,明明冻得厉害也只是轻皱了下眉头,把她的手抓过来,一同放到大衣口袋里,淡淡道:“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也不怕手指僵掉。” 她吃吃地笑,往日里古灵精怪,这会儿倒是小孩子心性一览无遗,跟在他旁边蹦蹦跳跳的。纯白的羊毛斗篷式外套上还有两个绒球,随着她的举动一颠一颠,俏皮极了。 散步至街尾的拐角,就转入四车道马路,中间有架悬索桥,为迎接新年市政所花了大手笔,铁索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装饰灯,远远望去,如无数萤火虫萦绕。 深夜时分,恋爱的甜蜜和满足让许柔毫无睡意,她趴在桥栏杆上,小巧上翘的鼻头冻得有点红,脸垫着手背,转过脸来看他。 雪花和月光全作了锦上添花,男人的侧颜线条清冷又迷人,当满天烟花照亮整个夜幕时,他从内侧口袋取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新年快乐,小夜莺。” 非常薄,感觉里头都没装什么东西。 许柔接过来,有点迷茫:“不是支票吧?” “你觉得呢?”他嗤笑一声,像是在嘲弄她的庸俗,干脆站直身欣赏起江景。 她难得汗颜,好像在一起之后自己从未帮他准备过什么礼物,反倒是当初纠缠不清的时候还塞了副二手耳机给他…… “拆啊。”他手肘抵着栏杆,懒洋洋地催促。 许柔这才撕开了封口,里头果真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她取出来展开,上头全是英文,粗粗扫一遍,是私人财务的转赠书,左边已经签好了名,就剩下右边的空白处。 The 28th Isndof Polynesia 是那座海岛! 她睁大眼,指尖松了,那张纸轻飘飘飞出去,被夜风吹得晃晃悠悠,卡在了两根栏杆间,眼看着就要掉到江面去。 一只手蓦然抓住了纸张的一角。 “真是,不想要也别丢啊。”他还在笑,语调挺散漫:“怎么说也有十来个亿。” 许柔被霸道总裁拿钱砸得晕晕乎乎,脱口道:“送这个做什么?” 他屈指刮了下她的脸颊,笑笑:“婚前财产。” 只听说过婚前协议保证自身利益,没听过还有婚前转赠资产的。 而且太贵重了。 她直觉想拒绝,结果刚张开口眼前突然一黑。 男人低着头亲下来,舌头勾着她的,轻轻地吮吻,这温柔的攻势,让她骨头缝里都酥麻了。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哑声道:“没什么不能给你的。” 钱也罢,命也好,只要你在身边,这些都不重要。 腿软得不行,她在他怀里抬起头,读懂了那双黑眸里的隐喻,小声道:“可是……” 没再给她可是的机会。 荆念从后边抱着她,强势又不容拒绝地包着少女纤长的手指,几乎是半强迫地在那纸上一笔一划刻下了她的名字。 “北边还没开发完,到时候让设计师和你沟通,以后我就不管了啊。”他收好纸笔,神情慵懒地道:“我的礼物呢?” 她红着脸,无措极了,声若蚊音:“对不起,我下次……” “别下次。”他的眼神暗下来,抚着她颈间的嫩rou,“以后我没喊停,别装晕,就可以。” 原来他知道。 许柔头都快埋到地心了,抓着他的衣襟,没什么气势地道:“那你也别太过分啊。” 床上跟个禽兽似的,太狠了,压根没把她当人。 他低低笑了声,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还是座机号码,这回儿有点眼熟了。 荆念接起,对方也没等他喂一声,语态紧急地说了一大通。 许柔无意窥探他的隐私,只隐约听到医院、父亲的字眼,她心下了然,估计是荆梵身子不好了。 她下意识看向男人。 雪花打着卷落到脸上,他垂下眸,面无表情地道:“死了没?” 对方情绪激动起来。 他笑了:“既然快死了,我就来看看吧。” 语罢,他利落挂断了电话。 夜空里最后一夺烟花绽开,随即谢幕,江边的风似乎变大了,吹得雪渣子一个劲往身上扑。 许柔吸吸鼻子:“要去吗?” 他嗯了一声,随即拉过她的手:“先陪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脚步快了不少,到了地下室,荆念摸出车钥匙,对她安抚地笑笑:“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