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需要不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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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泰伦斯正在居住区晾晒狄翁湿透的衣服。约书亚叫住了他,泰伦斯转过头,看见正有一排人站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眼前的热门大概集结了藏身处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们围着他,双方都有些尴尬和紧张。 “罗兹菲尔德先生?”泰伦斯问,“可有什么事情,这般大费周章。” “桑布雷克的亲王陛下。”约书亚说,“您之前怎么没跟我们说这么重要的事。” “泰伦斯,请叫我泰伦斯。”泰伦斯了然,他们是知道了自己与狄翁现在的身份,“我不想用身份在藏身处牵扯到任何政治问题,在我们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各国会有体面的外交活动。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会为狄翁获取任何好处。” 泰伦斯作为狄翁的丈夫虽然是事实,但也仅有少数人会知道。没人问,他们就不主动说。不管是在桑布雷克还是整个瓦利斯则亚大陆上,同性婚姻都是极其少见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着难以逾越的阶级差异。获得狄翁的爱,他受之有愧,甚至担忧自己会成为狄翁的污点。泰伦斯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甚至一度以此而感到自卑。战争频发的时日,他们以君臣日夜相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会去提及“结婚”这件事。 “泰伦斯阁下,哦,请别多想。我们没有另眼看代你们的意思。要知道藏身处就是收留被歧视的禀赋者的地方,我们更不会做出任何歧视行为。”克莱夫急忙说,“我只是在担忧藏身处怠慢了两位。” “‘希德,不能再拐走神皇了。”约书亚说,“我想大家需要知道神皇陛下并没有被‘希德’蛊惑。”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是继续与狄翁在藏身处生活一段时日,还是带着只有十岁的王子回到桑布雷克受人摆布。我的回答是,我希望能让王子在您的藏身处多待一段时间。他在这里很自在,至少是他能短暂喘息。”泰伦斯说着,又十分自责,“我该看紧他……” “请不要自责,泰伦斯阁下。”约书亚说,“藏身处永远欢迎你们。” 希德靠在楼上的台子上观察狄翁摔下去的位置,他伸手抚摸新鲜的木头尖刺。令人重新坚固围栏。米德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向父亲讲自己新鲜出炉的冷笑话,以及这些天小狄翁闹出的乐子。希德心想这些事情最好是不要传播到大陆上,要不然龙王子的美名都要丢了精光。他一遍乐呵呵地打趣女儿的故事,一遍说,“这个不错,我们该让吟游诗人编成曲子,下回我去宝克拉德集市碰见艾露伊斯时会唱上一段。” “爸爸,狄翁怎么样了?那一声从天而降,摔得一定很疼。”米德的大辫子在身后荡来荡去,像是长发公主在上面荡秋千。 “挺好的,我觉得这一摔反倒是好事。”希德说。 “别开玩笑了!你们有仇也不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吧。”米德竖起耳朵,张开双手拦住希德,“你真的希望他再出什么问题吗?” “我可没说。”希德做出无辜的表情,“再说,龙骑士的体魄可不是常人所能及。”说着,希德提起自己的袖子,衣服下严重石化的皮肤在一点点好转,他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重新流动的guntang血液。 “已经恢复这么多了。”米德凑过来摸了摸希德的胳膊,“真希望一起能再快些好转。” “不能急,孩子。瓦利斯泽亚被压榨了千年甚至是万年,她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让以太在大地间重新运转。”希德放下袖子,伸出指头点了点米德的脑门。 “好痛!”米德抱怨,“老头子你真过分!” “说起来其他人都去找那个泰伦斯了吧。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克莱夫一封信把他叫过来,也没去找薇薇安谈一谈。就让这么俩大陆头号危险人物在藏身处随便晃悠。” “他们好像谈过了,但薇薇安女士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我怀疑说书人知道,但是他就是藏着没说。” “那我反倒是坏了好事。”希德摸了摸嘴角的胡茬,“反正,大家迟早会知道。” “现在狄翁殿下失忆了,只有泰伦斯先生能好好交流,所以大家都涌向泰伦斯所在的地方。”米德靠在栏杆上往下面的人群中看,“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等着看吧,他们两个人的事还没完呢。”希德神秘兮兮地点起一支烟,“我以前的判断就没错,这位狄翁殿下真是有点东西。尤其是席维斯特那老家伙死了之后,狄翁还有更多施展自己能力的空间。” “哦,可怜的殿下,希望他能恢复记忆,要不然泰伦斯先生日后只能面对十岁的丈夫了。” 面对米德的悲伤感慨,希德差点笑出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眼角憋笑的泪水误让米德觉得他也是为此而悲伤,还好心地递给他一块手帕。希德真的要绷不住了。 “好了,快点穿上衣服,殿下。”泰伦斯站在门口催促道。 “我在穿靴子,你的裤子太长了,我穿靴子很费劲!”狄翁在屋内大喊。 “那我帮您穿。”泰伦斯说。 “不要,我要自己穿,不能让藏身处的人觉得我是没用的小王子。摔坏了脑袋,我又从楼上掉到水里,简直越来越丢人了。”狄翁气呼呼地说,他的语调十分夸张,如果不是确认了狄翁真的失去了记忆,泰伦斯会觉得这是他的王子用力过猛的演技。 “一点都不丢人,亲爱的王子。”泰伦斯也扮演出戏剧中的骑士强调回应。他越发享受和狄翁这般无忧无虑的温和调侃,如果王子还记得一切,他甚至想把狄翁抱在怀里用力地亲吻他薄薄的嘴唇。 狄翁灵巧地系上鞋带,然后又将他们迅速拆开,他甩开鞋带,对泰伦斯说,“还是你来帮我系把,我怎么都系不好。” “当然。”泰伦斯单膝跪下,他弯腰低头双手去整理被狄翁弄乱的鞋带,将它们抽紧然后系出一个结实漂亮的蝴蝶结。突然,他感觉有什么重量压在他的后背上,“殿下,您压在我身上,我直不起腰了。” “好吧,我有点累了,泰伦斯,你抱抱我。”狄翁挺起上半身,等待泰伦斯伸直腰,然后抱住他的肩膀。金色的头颅埋在泰伦斯的脖颈,他深深吸气,然后吐出温暖的气体。手指抚摸着泰伦斯需要修剪的发尾,轻轻揉搓。 狄翁捧起泰伦斯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他微微张开嘴唇,侧过头,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狄翁?”泰伦斯有些惊慌地向后退了一部,“你才十岁!” “我二十八岁!”狄翁说,“我想要你亲亲我,要不然,我就亲你了!” “殿下。”泰伦斯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们小时候不是也这样吗?你喜欢亲我的嘴唇,我也喜欢你的!”狄翁站起来,重新搂住泰伦斯,他像是扒住一棵树的树袋熊,抱着泰伦斯紧紧不放。 “好,好吧。”泰伦斯紧闭双眼,任由狄翁亲了上去。但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令他不安,他们相爱了十年之久甚至更长,一个缠绵但是并不过分热辣的亲吻,一点也不过分。就如同他们过去每天的早安吻,令泰伦斯感到无比的安心。在藏身处的数日,他似乎终于有了双脚落在地面上的踏实感,他正脚踏实地地站在狄翁面前。泰伦斯不太确认,他下意识搂住狄翁的腰,回吻过去。瑰丽格尔女神啊,他正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只因他爱眼前的这个人。 “你瞧,这没那么难。”狄翁笑了,他又抱住泰伦斯,“别害怕,泰伦斯。” “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误会。”泰伦斯叹气,“也无所谓了。我尊重您的任何选择。” “我爱你,亲爱的泰伦斯。我爱你。”狄翁语气严肃地说,他在泰伦斯面前坐稳,两只手握住泰伦斯的手。他们四目相对,狄翁再一次说,“我爱你。” “殿下,我也爱你,但你需要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泰伦斯说,“我们的爱比较复杂,我不想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可我也不愿你受伤。既然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是二十八岁而不是十岁的孩子,你更不该掩饰自己的痛苦。我能感觉到我有多么爱你,那些记忆在我的身体中逐渐苏醒。”狄翁引导着泰伦斯的双手抚摸他的腰,他们靠在一起,呼吸急促。狄翁在泰伦斯黑色的脑袋边耳语,“我们都有欲望,亲爱的,告诉我,你渴望什么?” “狄翁?”泰伦斯眼眶发红,他轻触狄翁有力的腰肢,一直向下抚摸到狄翁结实紧致的双臀。他像是渴望吮吸母亲乳汁的孩童,将头深深埋进狄翁的胸膛。“我的王子。” “不要再离开了,狄翁,不要再让我离开了。”泰伦斯泣不成声,他扯开狄翁的上衣,疯狂甚至是粗鲁地亲吻他的皮肤。他将他推到床上,两人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狄翁抱住泰伦斯的头,他亲吻他的头顶,像是在以身喂养一头饥饿的野狼。他的衣服又要被扯坏了,但没关系。在他们的行李箱里,还有一套狄翁崭新的衣服。他看出了爱人的可爱小心思,不亦乐乎地继续陪同他玩闹下去。他也想将这场梦继续下去。无忧无虑的童年梦境。但是狄翁需要回到泰伦斯身边,他需要他,他们需要彼此。 他邀请他的爱人品尝他的身体,他们再一次颠倒交融,渴望与思念将他们灌满。狄翁感受到泰伦斯的每一个步骤,他的爱,他的掠夺,多么美丽的人。狄翁被泰伦斯抱在怀里,他们浑身赤裸着,终于再一次连接在一起。泰伦斯的火热在狄翁的身体中guntang发热,狄翁红着脸搂住他的爱人。 “亲爱的泰伦斯,我亲爱的丈夫。” “我很想你,狄翁,我很想你……”泰伦斯依旧不停流着泪,他一边哭泣,一边用力地向他的爱冲撞着。他听到爱人美妙的呻吟,像是儿时在修道院听到的颂歌,他听到爱人的喘息,像是脆弱搁浅的鲸鱼。 “我回来了,我的爱人。” “欢迎回来,我的王子。” 没有永别,这不再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