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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 君瑶过去抱住高氏。 君芜不语,其实她有怨过高氏,怨她的一次次容忍,助长了高氏的气焰和荒唐。但是,她是她娘亲。 王氏涕不成声,“我都知道……他总是赌,又总是在打你们的主意,是我没用,懦弱,保护不了你们……”王氏抬眼,泪眼婆娑地看着君芜:“阿芜,去自首吧,官老爷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到时从轻发落,在牢里你赎罪几年,心里也好过些,我和君瑶都会等你的!” 君芜皱了皱眉。 君瑶:“娘,你在说什么!”君瑶挡在君芜身前,“我不要阿姐去坐牢,我不要!” “君瑶!”王氏厉声,转身看向君芜:“你毕竟杀了他……你,能逃到哪里去?” 君芜怔了下。 王氏抓住她的手臂:“君芜,你不为我考虑,也为君瑶想想,我们三个女人,天地间哪里容得下我们。” 君芜看着王氏,虽然她觉得高氏,该死!可王氏说得对……这是乱世,从未出过邱县的她们,三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否活下来。 她没有关系,可是王氏,可是君瑶…… “jiejie你不要听娘的!我不要你坐牢,我不要你自首,你没有错!”君瑶抱着君芜,害怕失去她。 君芜拍了拍君瑶的头,此时,她有些混沌。 拉开君瑶,和王氏,她脸色却是冷静的,却也苍白:“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出现给你们找些吃的。”说完,她起身走了。 “君芜!” 不理会王氏的呼喊,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而当她脚步急促地走到破庙外的荒野里,她的面前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天际,在尽头,天与地相接着,圈着一块方圆。她好似被囚禁在一片方圆之中,她向前走着,但是走了许久,她发现,自己始终在这片方圆之中。 步停,一阵风过,吹乱了她的发。 她目光有些深远,定着向着邱县的方向……儿时生父还在时,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美好记忆,父亲征军战死的噩耗,母亲改嫁高氏,高氏打骂她们,破碎的家,不时强盗与官军进城抢掠的邱县……还有昨夜那疯狂的一幕幕……冥冥中,君芜觉得仿佛有一双手,正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 她隐隐觉得,她的人生在此刻,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抉择关口。 一条路,回去,相信这世间,还有所谓的正义与仁慈。 一条路,走向另一条未知,用自己的力量,为家人和自己,争一片安世的太平。 她站在原地许久,最后她紧了紧拳头,朝着一条她已有决定的路,跨步而去。 ☆、第7章 柒·痞与骗 君芜片刻折回来,一进庙前,便听一阵大笑。 “哈哈哈……小娘子,我看你往哪跑。” “哈哈哈……” 因为有‘军师’,痦子痞很快快马加鞭地带着一群弟兄追上来。此时他挑着君瑶的下巴,一脸恶霸欺民女的模样。 “住手!”门外,君芜一声喝道。 痞子们往外看去。坐在佛像前的琅席眯了眯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点不觉得颓唐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他又看了看那唤君瑶的少女,眼神中燃起一丝让人忍不住想要,掐灭的希望。 君芜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痦子痞,犹如老鹰护小鸡护在君瑶身前。 君瑶抓着她的衣,瑟瑟发抖着,“jiejie……” “呦,又来了个如花美貌的小娘子!”痦子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君芜。那边小娘子鲜嫩,这边小娘子性子看上去烈,两个一起在床上,好比水与火交融着他…… 君芜瞧了眼他猥琐神游的神情,指着他裤带位置,打断:“喂,你裤腰带掉了。” “什,什么……”痦子痞子下意识拉提了把裤子,可下刻低头:“哎,不好好的嘛!” “笨蛋。” “哈哈……大哥你是笨蛋!”兄弟们忍不住笑起。 琅席愣了下,拍起桌子,也极为不给场子地大笑:“哈哈……笨蛋!” 痦子痞大窘,“你你你……”气冲冲地说不上话,他抖着手中刀朝君芜。 君芜环腰,整以暇视,学他:“我我我……什么?” “你你你……!” “我我我……!” “你你你……!” “……喂,有完没完?” “……” 一旁小弟赶紧上前给痦子痞顺气,“大哥,冷静冷静。” “你谁啊你!”痦子痞顺了气,不禁问。 琅席替君芜答:“杀人凶手,那位落河死了的,高氏的长女。” “鬼啊啊啊啊……”痞子们抱作一团,难怪觉得这女子有些怪异。 琅席揉了揉太阳xue:“吵死了……” 痞子们惊讶,“二,二哥,不是说杀高氏的是王氏和小娘子吗?”二哥明明说杀死高氏的是他娘们和这小媳妇,怎变成大女儿了,而且大女儿不是前几日落河丧命了? 琅席本来的推测也是王氏和君瑶联合起来杀死高氏,但看到君瑶和这眉宇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后,还有能那么短时间内销证的缜密与果决……他在这个女子的沉着冷静的眼神里,读出来,是她。 君芜看向坐在佛像前,翘着二郎腿,一脸阴柔似女子的男子。“没错,是我。”她承认的坦荡。 “jiejie!”君瑶抓住她的手臂,君芜拍了拍她的手。 琅席挑了挑眉,有些兴致地看向她。 君芜与他对视一眼,将目光放在那痦子痞身上。 她问:“一,你们何人?二,为何在此?三,想干什么?”问着,她走向痦子痞。 那痦子痞看着她那双难以捉摸的眼睛,加之她若真是高氏的长女,之前传闻不知真假,不自觉地后退了退。 而当他惊觉过来,又觉得有些丢脸。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质问我!”他挺起胸膛。 而君芜手抬起,透亮着刀锋的匕首,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时,四下痞子皆抽刀。 君芜不为所动,目光轻转,只道:“谁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他。” 痦子痞:“你敢……” 君芜眼里带着血性,看他:“我既然敢杀了高氏,为何,不敢杀你?” 痦子痞打了寒颤。 “好问,好说。” “呃!”痦子痞子心道:这么问如何好说!着实被她吓着。 唯一还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的琅席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