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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敛起方才吃惊的神色,恢复平静,平淡问:“两个小时?” 于桐抬起头,扯嘴角尴尬笑笑,“大概是这样的吧……” 她爷爷虽然唠叨,但说的话都是贼有用的…… 正襟危坐,两相无言。 须臾,方城深吸一口气,率先站起身,说:“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你……你自便吧。” “哦哦。” “wifi密码是我的手机号。”方城补充,随后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便签,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递给于桐。 于桐两指夹住纸页点点头,还算善解人意道:“你去忙吧。” 方城没再说什么,向客厅右侧的门走去,停在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于桐,才走了进去。 听见关门声,于桐立刻躺在沙发上蹬腿,什么事儿嘛! 两个小时?别说方城不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不过冲着方城的长相……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凑合一下? 哎妈呀……她想什么呢! 于桐继续打滚,愣是折腾了好久,才冷静下来,重新坐直,把刚才捣乱的辫子又编了起来。 编好辫子,她瞅了眼攥在手里的手机号码,拿起自个儿的爪机输了进去。 * 一下午其实过的贼快,于桐看完一部电影,回头瞧了眼落地窗外,夕阳晕染出的城市,美到不可思议。 “哇——”她光着脚从沙发上蹦哒到落地窗前,贴着玻璃欣赏着落日。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作了个纪念。 随后她想想自己的举动,又笑了,整一个土包子进城的模样嘛。 她自顾自看着风景笑的时候,方城打开了书房的门,见她站在落地窗前,饶是一愣。 他视线下移,又见于桐光着脚,稍蹙眉。 他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靠在墙边说:“没人跟你说女孩子光脚在地上走不好吗?” 于桐偏头看他,又睨了两眼自己的脚丫子,嘿嘿一笑,“方城,你过来看,快快快。” “看什么?”方城问。 “你先过来。” 方城慢慢走了过去,于桐正对玻璃,抬下巴示意方城看窗外,“夕阳啊,你看,多好看。” 方城侧过脸,瞧着那一层层的橙黄橙红叠附在天际,柔黄色的光透过玻璃打在于桐的笑脸上,方城余光瞥她几眼,微微笑了。 他走向沙发,说:“新发型很适合你,别再给自己顶个黑色大窗帘了。” 于桐眨眼困惑,大……黑……窗……帘? 明白是什么意思后,于桐哼了一声,鄙视:“你才黑色大窗帘呢!女生的黑长直你懂不懂!” 方城无奈一笑,“我懂,但你的头发太长,编起来好看些。” 于桐怔住,他刚才是说她好看吧? 方城弯腰捡起被于桐踢乱的两只拖鞋,随后“咚”一声,拖鞋被扔到于桐面前,他说:“穿上。” 于桐耷下脑袋看,倒也难得听话穿上了。 两人间相隔数米,方城看她趿上拖鞋,随后说:“于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于桐歪头:“要问什么?” 方城刚才在书房处理事物时,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重点,那个兴许比他失眠还来的重要。 他沉吟片刻,开口:“你爷爷他刚才说……” 于桐思索,她爷爷刚才说什么了? 她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方城叹口气,句句清晰道:“你爷爷刚才在电话里的意思是,他和你奶奶,你爸爸和你mama,以及你的祖辈们,都是因重骨而结成伴侣的?” 于桐先是把方城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随后慢慢瞪大双眼,眼中是惊愕,错愣,慌乱。 于桐抓狂。 完了完了完了!她怎么把这回事儿给忘了! 她刚才居然还开了扬声器! 扬!声!器! 还让她爷爷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久! “啊啊啊,这个啊,你别,别,别误会。”于桐心虚地望向天花板,话语也不顺畅。 方城镇定:“怕我误会什么?” 于桐连忙接话,“你放心,我绝对绝对,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哪方面?” 她一急,话也没过心:“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 靠……她脑袋里是糊了坨坨嘛…… 于桐泄气,耷拉下脑袋。 方城走近她,居高临下觑她,清凌道:“所以我没理解错。摸骨师与其重骨之人,会结为夫妻,是吗?” 他不迷信,但这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无不撼动他内心谨守的科学。 于桐咬唇闭眼纠结,她那个恨啊,她爷爷先前是那么跟她说的:丫头,方城是你命中注定要携手走一生的伴侣。 于桐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想吼一句不是,可特么这时候就是说不了谎。 静默半晌,她依旧垂着头。 思考良久,她呼口气抬头,正视方城。 怂什么,她才不怂。 “是。” 她大方承认。 方城望着她亮黑的眸子,问:“这个也无法戒除?” 于桐眸光微闪动,能戒除吗?从古至今,好像未曾有摸骨师逃脱过。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能了。”方城话语依旧平淡无波澜。 于桐纳闷,他怎么一点也不激动,一点也不生气,永远的冷静平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明明故意瞒着他了。 她突然想试试他的水,内心战斗欲激增。 于桐头脑一热,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半步,手用力搭上方城的肩,踮起脚,唇瓣轻触他的唇,温温热热的感觉。 她动作流畅,一气呵成,随后又松开,后退一步,直勾勾看他。 于桐痞兮兮问:“有感觉吗?没感觉吧。” “没感觉我们就成不了,结不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谁也奈何不了。重骨怎么了,重骨也不能把没感情的你和我硬拗在一起,你说是不?” “你失眠,我流鼻血,那我们只要各取所需就行了,根本不用结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方城一直目不转睛看她,也不说话。 于桐顿然有些手足无措,结巴:“你,你,你干嘛不说话?” 方城薄唇微启,深沉道:“其实你只要通过言语表达就够了,我能理解。” 言外之意:刚才你的举止,压根儿用不着。 于桐从方城的话语里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有他那眼神,摆明了在看一个色狼。 哎妈呀,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她于桐长这么大还没吻过别人呢! 于桐扯个嘴笑笑,掰扯:“我这不是想用实践来检验真知嘛……” 话音刚落,方城淡定转身,重新走回书房。 门关上,他刚才使劲憋着的一口气才缓缓放松呼出,又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