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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这么暴躁。” 韩燕把双手背到身后,没有接,“你下来干什么?” 陈夏低头笑出声,牵她的手,“我要不下来今晚你不得让我睡地板?” “嘁。” 陈夏把水放她手中,“怕你多想,回家做饭醋都不用买了。” 韩燕脸面有点臊,锤他,“你滚!” 陈夏皮笑rou不笑,捏捏她的耳朵,“上去吧。” 田密在手术室门口踱步,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转过身,牵手走来的两人有些刺眼睛。 韩燕把手里的水递给她,田密扯出一个温柔的笑,“谢谢你。” 韩燕摇摇头,坐在长椅上,陈夏也跟着坐下。 田密低下头,躲开视线里的人,手腕一转,旋开瓶盖,余光看到韩燕把手里的水给陈夏。 韩燕:“给我打开。” 田密抬起眼皮,看到陈夏动作流畅的替她扭开瓶盖,女人的指甲扣住瓶身,变了形。 两小时十分,手术结束,很顺利,一切正常。 陈母被推进ICU,手术成功,陈夏的心情终于缓和一些。 头几天不能出监护病房,田密在平城待了几天,陈夏让她回去,“好意心领了,请你代我跟田导说声抱歉,这部戏我不打算接了。” “为什么?剧组可以重新调整时间,不会影响到你。” 陈夏摇了摇头,“我已经考虑好了,您请回吧。” 田密:“陈夏,我不明白,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角色,为什么到你这却变得不屑一顾。” 陈夏看一眼病房,透过ICU的玻璃窗,韩燕穿着无菌服正在给陈母掖被子。 女孩眉眼间皆是温柔。 田密听见他说,“我想安稳赚钱,不想她再受到网络暴力,我得保护她。” 田密感觉自己的高跟鞋虽然踩在地板上,但却极其的不真实,很飘,“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公布她。” 陈夏点头承认,“所以我后悔了。” ICU病房门打开,韩燕走出来,陈夏迎上去,田密在他身后说,“你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陈夏笑着走到韩燕面前,拽下她脸上的口罩,“还挺好看,你学习这么好,当初怎么没去学医?” 提到伤心事,韩燕难过的说,“还不是因为我mama,她是老师,就非让我去做老师,很烦。” “所以你以后是语文老师?” “嗯,应该吧。” 陈夏嘴角上扬,“那我女儿以后语文得是年级第一。” 韩燕睨他一眼。 陈夏:“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今年要去支教?” 韩燕:“嗯,要实习半年。” “学校找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支教地点是学校分配,现在还不知道,七月走。” 陈夏玩笑,“那得给领导送点礼,给你分配个吃住好点的学校,别累着我们的小公主。” “滚啊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那你可别让别的男人给你拧矿泉水瓶盖,我会吃醋。” 韩燕忍住笑,仰着脑袋看着他,认真点头,“好,那我不喝水了。” 陈夏拍她脑袋,扯到正题,“我联系了一个活,出海打渔,三千块,我接了。” 陈夏不愿去拍戏,韩燕问其原因,陈夏总说是不喜欢这一行业,韩燕知道他没有讲真话,但又问不出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威胁你?”韩燕说,“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帮助你。” 陈夏睨她一眼,“就介绍我去影视公司面试的那个?” 韩燕说是,当晚陈夏就把人按在床上欺负了一顿,并警告她少跟那人再来往,他听着来气。 韩燕扶着腰,一边让陈夏给自己穿鞋,一边骂男人不节制,属狗熊的。 陈夏把人从床上拉下来,“下午我出趟海试试水,我妈那儿赵源在看着,你学校课不能不上,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韩燕听说陈夏要去海上风吹日晒五六天,给他留了自己的防晒霜,嘱咐他一定要按时涂抹,“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一个黑鬼。” 陈夏捏她脖子。 韩燕试探问那个叫田密的是不是喜欢他,“她看你的眼神就让我讨厌,真想把她眼珠子给扣了。” 男人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安抚,“乖,别乱想,我跟她不熟。” 陈夏说了要给她定机票,结果韩燕瞒着他买了回北城的高铁票,七八个小时的路程,陈夏心疼说不让,不用给他省钱,可韩燕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依了她。 送走韩燕,陈夏联系打渔船,出了趟海,近海船一个星期就能回来。 海上的太阳不比陆地,这里紫外线极强,渔船上工作几乎没有遮挡物。 陈夏晒了一会手臂发红发痒,从裤兜里摸出韩燕留下的防晒霜,听她的话,抹了厚厚一层。 他心想韩燕皮肤白,下次见面也不能相差太大了不是。 船长是陈夏的一个伯伯,其他船员年龄都比他大一轮不止,属他最小。 被旁边人瞧见,调侃说还挺爱惜自己,伯伯自豪的说我的侄子是个演员,电视里的那什么什么剧,就是他演的,要好好保养自己,将来还要演戏呢。 陈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一久,陈夏晕船,对着大海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净,脸色蜡白。 大伯找出许久没人喝的晕船药给他喂上,很快就见效。 打渔的生活比较无聊乏味,在船上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渔船走远些,手机信号不好,给韩燕发的消息五六分钟还在转圈圈,一溜看下来满满的红色感叹号。 这条渔船上的人不多,船长一个,大副就是大伯,还有四个员工。 大伯指挥着渔船的工作流程,员工拿着探测仪在海里探测鱼群,下了渔网,要等上四五个小时,陈夏手机没电了,手机在船舱里充电,他躺在夹板上的竹椅上望着远处的海域若有所思。 渔船运转轰隆隆的机器声听久了也便适应了,忘记了韩燕交代隔三个小时要抹防晒霜一次。 日近黄昏,陈夏迷迷糊糊中被哨声吵醒,听见大伯在叫自己的名字,赶紧起来,跟着众人收网。 网包高高吊起,渔船向一处倾斜,让陈夏想起了电影中泰坦尼克号里的巨轮,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 沉甸甸的网包让大伯脸上的笑纹多了又多,众人开始分拣冷藏。 意外捕到数十条一米多长的大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最纯碎的喜悦表露于面。 大约有近千斤鱼,分拣进行到后半夜,又捕捞一次,二次只捕捞了不到200斤鱼,有些不理想,陈夏前面有多开心,后面就有多失望。 倒是大伯很平静,“习惯了,每次都是靠运气,有的时候一天连200斤都打捞不上,如今这片海域资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