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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么?你回到谢家这些时日,唐肃他可曾来看过你?他可曾提出要接你回唐家?他可曾只字片语地问候过你?此等奇耻大辱,世间哪个男子能忍得?” 里面的人安静下来。 赵素心犹豫了一下,蹲下-身,扒在门上,对着门缝儿,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毒-药是打哪儿来的?除了唐家,还有谁能制得出这种剧毒?别恨哥哥嫂嫂,都是唐家这两兄弟才将你害成这样的。一个夺了你的身子,一个夺了你的命!” 腥热的液体涌上喉咙,她“哇”的一口吐出来,喷在胸前一片惊心动魄。 好霸道的毒! 毒…… “可解百毒,万金难求。” 耳边突然响起唐楼的声音。 链子! 那日回到谢家,那根链子被她随手扔进了妆奁盒中。 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梳妆台爬过去,颤抖着手,打开妆奁盒的最下层。 …… 赵素心在谢成韫的房门外守了约莫两个时辰,脸上还挂着泪痕。 谢成韫中的是断肠草,其实只要半个时辰,中毒者便会死得透彻。 赵素心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房内一丝动静也没有。 可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谢成韫的一身功力,就连她哥哥谢成临也是比不上的。她很有耐心地又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赵素心让家丁把钉在门上的封条拆掉。 她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说了句,“阿韫,莫要怪我。” 赵素心推开门。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房内的情形,突然一个身影飞出,将她一掌拍开,向外奔去。 等赵素心反应过来,大叫,“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谢成韫已不见踪影。 唐楼死后的第七日,谢成韫如丧家之犬,在夜色中疾奔。 虽然毒已解,但她之前耗费巨大,又奔逃了大半夜,周身的力气已经用光,人疲惫到了极点。正好前面有一家青楼,于是,谢成韫一闪身跃入了一间房内。 房间内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素雅的女人,一身青楼女子的装扮。 女人被这个浑身是血的闯入者吓了一跳,愣住不动。 谢成韫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不知昏睡了多久之后,她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之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素白中衣,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 “嗳,你醒啦?来,先喝口水。” 是她昏迷之前见到的女人。 她坐起身,接过女人手中的瓷杯,问道:“是你救了我?” “可不是,奴家可是伺候了你整整一夜呢!” 她朝女人笑了笑,“多谢!”将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女人。 女人转身走到桌前,将杯子放在桌上,顺势在桌旁坐下,单手托腮,嘟嘟嘴,“姑娘浑身是血的倒在奴家面前,可吓死奴家了。姑娘长得这么俊,是谁竟忍心将你伤成这样?” “长的难看就能忍心了?你这是什么道理?”她反问。 女人歪头想了想,道:“自然是,怜香惜玉的道理。记得曾有位公子对奴家说过,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特别是美好的女子,都是值得人善待的。” 她问:“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事物才是美好的?” 女人一拍手,笑道:“哎呀,姑娘你真是跟我心有灵犀!我当时也这么问那位公子了。他说,心之所系,便可归为美好。” “喜欢有什么用?这世间,有太多东西能够排在喜欢二字之前,譬如颜面。失了颜面便是再喜欢也不会美好。” “可是勾起姑娘的伤心事了?” 谢成韫摇摇头,淡淡一笑,“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如何称呼?” 女人瞬间两眼放光,似乎是被问到了一个很让她愉悦的问题,“奴家名叫筱筱。” “大小的小?” “不对呢,是绿筱媚清涟的筱。” “好名字!” “其实,奴家以前确实是叫大小的小,只不过,后来遇见之前说的那位公子,他说那个小字太俗,于是便替奴家改成了这个筱。” “嗯,”她点头,“确实是这个筱更有意境些。” 筱筱兴致高昂,起身,走到梳妆台边,从抽屉中翻出一张纸来,献宝一般呈到她眼前,“这是那位公子所写,奴家的名字。姑娘你看看,是不是很美?” 她笑着向那张纸上看去,看着看着,渐渐变了脸色。 “那位公子,可是姓唐,单名一个楼字?” “正是,原来姑娘也是认识唐公子的?唐公子他可还好?” “他死了。” 筱筱愣住。 “怎么会?唐公子他是个好人……” “谁告诉你好人就不会死了?再说,唐楼算什么好人?” “至少,唐公子与奴家这辈子见到的那些腌臜男人都不同。” “不腌臜他来青楼做什么?” “那姑娘你不是也来了?难不成你也认为自己腌臜?”筱筱有些生气。 谢成韫摆摆手,“我不跟你争了,他不值得。”她起身,摘下两耳上的红玉耳坠,走到桌旁,将耳坠放在桌上,“这对耳坠还值点钱,多谢你救我。再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可好?” 筱筱生气地撅了噘嘴,但还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还算素净的衣裳。 谢成韫穿衣的时候,听到筱筱幽幽地开口,“奴家十岁没入青楼,到如今已是第八个年头。八年间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那些男人看奴家的目光里,不是色-欲就是轻贱,奴家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玩物。只有唐公子,是真真正正把奴家当成人来对待。” 谢成韫很快穿好了衣裳,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所以,唐楼他到青楼来,到底是做什么?” “学艺。” “噗————”谢成韫喷出一口茶水,“你再说一遍,他来干什么了?” “就是学些御女的本事。奴家也很惊讶,像他那样风流倜傥的公子,竟然没有碰过女人,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给了奴家一大笔钱,奴家在做其他人生意的时候,他在一旁观摩。” “他要学本事,直接找你不就行了?我看他心里也是嫌弃你的。” 筱筱摇头道:“他是因为心有所属。他说他心里很早就住进了一个人,所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