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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躲到他伤好的那一日,便让他离开罢。 房门被人推开,谢初今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谢成韫,我不跟你换了啊!从明儿起,还是由我去采药,唐楼还是由你去照顾,就这么说定了啊!” 谢初今撂下这句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谢成韫无奈地看着门口,轻声叹了口气。 ☆、第72章 (七十二) 谢成韫推开谢初今的房门。 谢初今坐在一堆工具和机关器件中间,手上拿着已做成三分之一的连弩,头也不抬道:“没得商量,不换就是不换!快出去罢你!” 谢成韫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一封书信往谢初今怀里一扔。 “三哥的信,给你的。” “我爹的信?”谢初今小心翼翼地将半成品放在一边,拆开信读了起来,“我爹叫我回去给谢成临拜寿。” “那就去罢,正好你也很久没回去过了。” “不去!谁要给那伪君子拜寿!” “就当看看你爹,他也是想你了才写信叫你回去的。” “他想我?我不在他跟前,他才叫清静呢!” 谢成韫敲了谢初今的头一下,“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的!你爹那样疼你,白疼了!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你瞧瞧你,去看一趟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若你祖父母还健在,我又怎会离开谢家?子欲养而亲不待……” “行了行了!谢老太太,侄儿遵旨!侄儿去还不行么?” 谢成韫轻笑一声,道:“你看我对别人啰不啰嗦!对了,此番前去,记得再提醒提醒你大伯,人一得意便容易忘形,到时人多眼杂反而容易让人趁乱行恶,还是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松了警惕!你准备何时动身?” 谢初今将信纸往怀里胡乱一塞,又拾起了连弩,“明日。”说完,又沉浸到了对这件精密武器的狂热痴迷之中。 谢成韫走出房门,放眼远眺。 宋晚的死与虚若的选择,曾令她备受打击。 海棠林中已有些枝桠开始冒新芽,小小粉粉的,用尽浑身的颜色点缀这些枯了多时的枝桠,让人情不自禁憧憬不远的明天。 如今,可否算得上无远虑,亦无近忧? 看着杵在面前的天未,唐楼心中着实堵得慌。 她这算是甚么意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一整夜不眠不休,才终于将谢初今给打发走,没想到她照面都没打一个转手又送来一个半大的孩子来敷衍他。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他是洪水猛兽还是霍乱瘟疫? 憋屈得不行,唐少城主犯了拧。 黑着一张脸,赌气将药碗一推,“拿走,我不喝。” 老鬼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拎着酒壶,要笑不要地看着唐楼一张俊脸生生被气成煞白。这小子,平日里,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云也淡风也轻的派头,难得见到他闹情绪,一时颇有些新鲜感。 天未则傻了眼,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个甚么情况?竟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大只吩咐他给这人送药,也没交代他若是这人不愿喝药,他该如何。他无助地瞅向老鬼,自然而然地投给他一个求助的眼神。这位老伯伯看起来既亲切又和蔼,虽是素未谋面,却分外面善那。 老鬼呵呵一笑,和声和气地对天未道:“去把你们大当家叫来罢。我看,今日,你们大当家要是不露个面,这药他是不会喝的了。” 天未闻言,赶紧跑了出去。 等天未一走,老鬼乐颠颠地打趣起唐楼来:“啧啧啧,老头子还道你俩是两情相悦呢,没想到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单相思一场。看来,你这讨好女人的本事还不到家啊,连苦rou计都不管用了,那姑娘得是多嫌弃你!” 唐楼黑脸不语。 老鬼咂了一口酒,作势认认真真打量了唐楼一番,笑道:“按理说,不应该啊。我这小友一表人才,风流潇洒,不知俘获多少女子芳心又惹了多少女子伤心。公子如玉,哪个姑娘见了能不动心?为何你连命都差点搭上,人家还是对你不理不睬的?莫非……莫非这位谢姑娘心里已经有人了?这才对小友视而不见?” 唐楼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微芒。定定看了桌上的药碗半晌,忽地一伸手,将那药碗端起,凑到唇边,紧皱起眉头,一口气猛灌了好几大口,“啪”一声将碗放下,哑着嗓子道:“酒壶给我。” 老鬼瞅了瞅桌上那药碗,笑嘻嘻,“喝一半不喝完是甚么意思?就苦成这样?” “少废话,酒壶给我!” 哟,这小子口气不善,是真生气了。老鬼识时务地将酒壶递给了唐楼。 唐楼执起酒壶的把手,将壶嘴对准还剩下一半药液的药碗一倒,不过片刻,那药碗便又满了。他把酒壶还给老鬼,“你可以走了。” 老鬼睁大眼睛,“你小子,这是又想使什么坏了?” “让你走就走,哪这么多废话。”唐楼阴沉着嗓音道。 “嘿!还不兴老头子好奇好奇啊?你瞪我做甚!好好好,老头子这就走,这就走。” 老鬼慢吞吞起了身,低着头,晃荡着出了门。视线里突然多出一道浅黄色的裙摆,抬头一看,谢成韫走了过来,正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 “圣医,我听天未说,唐楼他不肯喝药?” “他……”老鬼故作忧虑状,欲言又止,“哎!你忘了我之前的嘱咐了?你还是自己进去瞧瞧罢!”说完,摇着头,自顾自走开了,背对着谢成韫做了个鬼脸。 谢成韫心一沉,快步走了进去。 唐楼坐在桌边,神色不明,目光对着虚空,看也不看她。 谢成韫看了看桌上,他面前正摆放着那碗药,仍是满满的一碗,没有动过分毫。 “药快凉了。” 他仍是不看她,也不开口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他终于有了反应,仰起头看了看她,换了副懒散的神情,漫不经心道:“这药的味道不对,你不会是采错了药罢?” 她挑了挑眉,“不可能,我带着天未一同去采的。” “这药喝起来有一股辣味儿。若非采错了药,要如何解释?” “辣味?” “嗯,不信你尝尝。”他瞟了她一眼。 谢成韫走上前,端起碗,小小地抿了一口。 “咳咳咳!”果然是辣的!谢成韫被辣得直吐舌头。“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