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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 “还真是顺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主儿……” “你说什么?” “没什么,味道甚好。” 得了江寻的夸奖,我很得意。当天晚上就给他做了一顿酱rou宴:熏酱rou,酱rou汤,蜜汁酱rou,芋头酱rou,豆瓣酱酱rou。 吃到最后,江寻不顾我的阻拦,命人把我的酱rou都分发给附近几条巷的平头老百姓,勒令府中今年不再腌制任何五花rou。 我不太开心,他这是在当众打我的脸,半点夫妻情分都不留。 我背对江寻,掰着指头,生闷气。 他叹了一口气,将我捞到膝上,道:“夫人体恤体恤为夫,今日上了一天朝,回到府中还得吃腊rou宴,你又和我置气,我心里也苦。” “是酱rou!”我眼泪汪汪补充,“夫君心里果然没有我,连我亲手做的酱rou都记不得了,满脑子腊rou。说吧,这腊rou是哪家小娘子做的?可有我的酱rou好吃?” 江寻无话可说。 片刻,他咬牙切齿,揪住我的脸颊,道:“再胡搅蛮缠,看我教训不教训你。” 他一凶,我眼泪就掉下来了,女人真是多愁善感。 江寻慌了,又是亲又是哄:“是我不对,话说岔了。为夫只吃过夫人做的酱rou,一时口误才说成腊rou,你可别哭啊。” “那夫君把我的酱rou拿回来,我明儿个还要晒。”我将手里的水杯往桌子底下一抛,苦rou计成功了。 “这恐怕不大好……” 已经分给老百姓了,转头又动粗抢回来,恐怕江府名声会臭了。 我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女人,此刻给江寻一个台阶下:“那也行吧,明天再给我宰两头猪,我要晒酱rou。” 江寻黑了脸,一言不发,默许。 一头猪便摆了整整一个后院,两头猪,恐怕前院都能用酱rou挂门帘了。 罢了,杀猪博得美人笑,足矣。 第41章 江寻不愧是我夫君, 心态调整得很好, 隔天已经能与我一同站在屋檐前,望着酱rou谈笑风生了。 他如此大度, 因为喜欢我, 爱屋及乌, 不再针对我的酱rou, 我自然也领情。 夜里, 我给江寻煮了一锅燕窝,亲自端着喂他。 江寻在看书, 无暇顾及我, 见光被挡住了, 才回头,道:“夫人有事?” 我舀了一勺甜汤,娇滴滴地抵上他的唇,道:“来,夫君张嘴。” 江寻很抗拒, 薄唇抿得死紧,许久之后, 才道:“无事献殷勤, 非jian即盗。” 他这话, 是往我心窝子上捅。 我别扭道:“无事便不能献殷勤吗?我就爱献殷勤,特别是给夫君献殷勤。” 江寻恐怕没见过我这等胡搅蛮缠的女子,此刻头疼欲裂,揉额, 道:“是是是,我夫人最爱献殷勤。” 被别人肯定了,我颇不好意思地笑,摆手道:“哪里哪里。” “……”江寻一噎,默默端起碗,喝燕窝。 江寻喝燕窝时,襟领掩不住白净的脖颈,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烛光下,闪动一点白润的光。 我捧着脸看他,越看越觉得我夫君甚美。 于是,我道:“燕窝好喝吗?是我亲手放的黄冰糖哦!” “亲手放糖无甚好骄傲的,和亲手涂酱汁一个道理。” “夫君变坏了。” 江寻淡淡扫我一眼:“我待你,如往常并无两样。” 我侧头,不理他:“若是往日,夫君定会夸赞我。如今这般,瞧我哪哪儿都不顺眼。我知道,如今不是新婚燕尔,夫君又得了我的身子,吃腻了便抛下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锅里饭总比碗里的香,你的甜汤也总比我的甜汤好喝。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伤心罢了,亏我还这般喜欢夫君,先变心的分明是你。” 江寻被我这一通话给堵到哑口无言,咂了咂舌,道:“夫人口才颇好,戏本子看的倒不少。” “过奖了。” “不是在夸你。” “哦。” “何况,你的身子,为夫也吃不腻。”他说这话时,有些尴尬,侧过头去,目光飘忽。 我惊喜,摇了摇江寻的袖子,道:“此话当真?我美味如初吗?” 江寻蹙眉,长叹一口气,道:“夫人非得如此不争气,把自己比作椒盐鸭rou吗?哪那么多味美不美的说法!” “……”我哪是椒盐鸭rou啊,我分明就是超级无敌蜜汁酥脆烤鸭脖子,皇城一绝的那种。 第42章 夜里, 我习惯挤到江寻怀里与他同睡。 江寻的怀抱很温暖, 男子炙热的体温源源不断传来,将我包裹其中。嗅着那股难言的馨香, 我沉沉入睡。 熟睡时, 好似感受到有人用手捋我的长发, 一下又一下, 最终吻了吻我眉心, 呼吸平缓下来。 隔天,府中有客来。来客不止一位, 拖家带口的, 吓得我以为是江寻外室带人来寻亲了。 我手抖, 跟在江寻身后,话都说不清楚。刚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就听江寻道:“这位是为夫同僚户部侍郎郑大人,这位是郑夫人。阿朝带郑夫人去后院转转,观些花草, 我与郑大人有事相商。” 男人说话,没女人插嘴的份儿。在家随意闹腾, 在外要给足了夫君面子。道理我都懂, 是以, 我娇羞一笑,领人到后院看……我晒的酱rou。 没了男人的地方,便是女人明争暗斗的场所。 只见这位容貌妍丽的郑夫人扶了扶头上金钗,对我, 矫揉造作道:“想来是江夫人闺时在家中手艺极好,这酱rou晒得有模有样。” 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话里话外暗示我专门会这些粗野活计,不愧是农门妇。 我但笑不语。 她见我没反应,指尖使劲儿,绞了绞帕子又道:“我在家中从不做这些粗使活计,跌份儿。平日里有房内丫鬟安排事宜,轮不到我上心这些。啊呀,我说这些,不会让夫人心中不顺吧?” 我呵呵一笑,道:“不会,不会。” 我心大,我贤惠。只有自己出身贫寒之人,才会介意这些。我前身就是公主,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即使现下没落了,做起下人的事儿。煮酒烹茶,涂抹酱rou,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做得开心自然。 我撩起一块酱rou,夸夸其谈:“你看这颜色,若是没涂抹三层,晒不出如此深的色泽。还得看天气,日头好了才能成功,若是日头不好,几天未干,许会发臭,便成黄花菜,凉了。” 郑夫人对我的酱rou着实不感兴趣,她掩唇打了几个哈欠,道:“大人唤我回府,下次再与江夫人小聚。或者我给你递帖子,请你来府中玩。隔几日,我那在外海的叔父带了些海珠过来,分点夫人看看,色泽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