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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一曾说过,一旦遇上修成了缩地成寸的敌人,不要想着逃,因为没有人能跑得过这样的敌人。 遇上这样的敌人,要么战胜他、要么被他杀死。 季晓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遇上炼成了缩地成寸的敌人,想着慕迟一曾经说过的话,脸色瞬间凝重。 男子最终在山洞外十米之处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季晓,“出来吧。” 季晓就站在山洞门口,开口问道:“你也是为黑魇而来?” 白衣男子淡淡道:“如果你说的黑魇是那颗黑色种子的话,那我只能回答你,一半。” 黑魇只是他的目的之一。 季晓闻言一愣,不只是为了黑魇,那还有什么?地图?或是她身上的其他宝物? 没等季晓想清楚,男子就道:“地图。受人之托,你身上的地图我也必须拿到手。” 季晓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抢就是抢,还说什么受人之托,不觉得可笑?难不成他抢了地图还能去还给晴雨不成? 她突然开口道:“你应该是未央星域之人吧?” 彩虹星域来的人她都认识、七杀殿的人死完了、紫府星域的人特征太明显,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未央星域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死亡一指 男子不知季晓怎么会问起这个,微微挑眉,才道:“是。” 季晓勾唇一笑,“这已经是你们未央星域来的第四波了,只怕三十个人都快死光了吧?” 男子皱起眉头,这是心理战术?随即他同样笑开,“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何关系?” 季晓摇了摇头,懒得跟他争执,直接走出山洞道:“想要?那就来拿吧。” 白衣男子看着季晓神色淡然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他并未见过季晓出手,古风使用时光回溯的时候他正在赶去的路上,当赶到时,当地已经没人。他之所以知道季晓拥有黑魇,是因为现在整个众星海都在疯传那一战,疯传季晓出手就是秒杀、疯传慕迟一的三种规则融合、疯传七杀殿的灭团…… 他知道季晓实力很强,要不是他坚信黑魇一定有某种限制,不可能无限制使用,便是他也不敢来。 黑魇的限制太明显了,如果真能无限制使用,又何须慕迟一赔上性命? 想清楚这些,他蓦然动了,只一瞬间就出现在季晓面前,快得季晓差点没来得及反应。 季晓仓促迎敌,下意识抬起手,借助玄机城力量的一拳猛地轰出,白衣男子瞬间倒飞出去。 好强的力量! 感受到喉咙涌上的腥甜,白衣男子脸色更沉。他的实力绝对在季晓之上,只从双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能判断出来,可他居然扛不住季晓一拳,怎么回事? 季晓同样也不好受,虽然白衣男子刚才这一击没有使用规则之力,但威力同样巨大,再加上她又是仓促迎敌,还有玄机城给她带来的负荷,她同样受伤。 还有两拳,借助玄机城的力量,她最多只能再使用两拳,否则手臂就得废了。 白衣男子看着季晓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总算感到了稍许安慰,身形一动,这次未再朝季晓冲上去,而是直接使用空间规则。 季晓身边的空间犹如老旧的泥墙一般,开始寸寸脱落,露出背后黝黑的虚空。脱落的空间碎片则开始迅速汇聚,层层叠叠,如同看不见的刀片朝季晓围了过去。 季晓感觉到了危机。 她曾和慕迟一练过手,最怕的就是慕迟一使出这种类似的一招,把她周围的空间全部截断,她不会空间规则,无处可逃。 如果她身上没有背负着玄机城,还能在这一招刚开始发动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去,可背负着玄机城,她的速度根本不过关。 等死吗? 季晓脸色凝重,突然在原地盘坐下来,寄出她目前唯一能够使用的手段、也是最强手段——黑魇。 对方的意识肯定强过她,所以她也不知道用出黑魇会有什么后果,只能尽力一试。 在白衣男子看不到的季晓脑海深处,一尊小金人金光大放,丝丝缕缕神秘的元神气息溢出,涌向手上的黑魇中。 “噗!”黑魇破壳了,不再是曾经的无声无息,这一次声音尤为清晰,那飘散出来的黑色雾气也浓郁了许多。 以前,季晓催动黑魇用的都是生之规则,可这一次却多了元神之力,可见她有多慎重。 白衣男子沉着脸看着季晓的动作,他不信,他不信黑魇能对他造成伤害。他可是未央星域的天之骄子,和景鸿比也是不相上下,季晓没敢把黑魇拿来对付景鸿,今日怎么敢拿来对付他? 是季晓实力变强了?抑或是季晓黔驴技穷、只有这一招可用了? 不管怎么想,他的心底还是升起浓烈的危机感,提醒着他,有危险。 当警铃大作时,白衣男子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直觉,先躲过这一招再说,可已经迟了,黑魇飘出的黑色烟雾已经向他袭来。 如果一开始他就选择跑,凭着他在空间一道上的造诣早就跑掉了,可他犹豫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 黑色烟雾无视他的任何攻击,直接钻入了他的脑海,他脸色一怔,眼神迅速变得茫然,但只是瞬息功夫就清醒过来,连忙盘膝坐下,紧守心神。 痛、深入灵魂的痛楚,让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狰狞。谁也看不见,他的脑海深处正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意识攻击,原来是意识攻击。 他的意识很强,那黑色烟雾似乎也有些吃力,散去了一层又一层,可是架不住那黑雾源源不绝,困着他的意识,让他无处可逃。 季晓的脸上也浮现痛苦之色,她从未用元神之力附在黑魇上,所以也从来不知道黑魇到底是如何攻击敌人的。可是这一刻,她“看见”了。 她的意识似乎也附在了黑魇上,跟着黑色烟雾一起进入了敌人的意识当中,跟着一起攻击敌人、跟着一起受伤。 同样的痛,白衣男子在经历,她同样也在经历,且她经历的痛丝毫不会比男子轻。 蓦然,她似察觉到了危机,只见在白衣男子的脑海中,那团本来在汹涌挣扎的白色雾团突然安静下来,随即急速缩小、再缩小,最后凝结为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