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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不出来了。 院子门外突然吵闹起来,火把的亮光即使隔着一堵墙都能看见,关键是这些人像在一瞬间冒出来似得,完全没前兆,嗖的一下出现在门外,紧接着门被推开,一群穿着黑甲的士兵像黑水一样涌进来。 当先的县令,头顶束髻,插着歪斜簪子,衣服腰带系的松垮,像是匆忙之下起床赶来的、 他在院子里一看找到扶苏立刻跪下,其他人整齐划一跪下,他说,“微臣救驾来迟,请太子赎罪!” “请太子赎罪!”士兵朗声说道,声音整齐铿锵回荡在周围,不像是请罪像要杀人。 院子里长着巨大梧桐,巴掌大的叶子随着他们声音戛然而止而落下来,落在地面,落在扶苏脚边。 他抬起头,火光下的脸依旧是惊心的美,只是这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清,乍一看清清雅雅的笑容,仔细回味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下意识让人心生畏惧,不自觉臣服。 即使是来自现代,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杨小束在这种笑容下也有种发憷的感觉。 恐怕,这才是他,是横朔万里大秦帝国的唯一的太子! 扶苏! 秦始皇膝下儿子二十三人,个个不说天赋绝伦也都是人中龙凤,母家背景也是各地一霸。 但是这些年以来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只剩下四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扶苏。 ☆、第17章 飘渺秦时(17) 第17章 飘渺秦时(17) 扶苏在民间的声望最高,几乎是一呼百应的状态,而在朝中名誉极好,即使一些跟皇帝争论的老顽固对他也礼让三分。 全因为他的性子。 杨小束在脑袋里回想看过的评价,和善,纯良,忠厚,无论哪个词都和现在的他相去甚远。 她可能看了假历史。 杨小束悄悄躲在人群后面,尽量隐藏自己,自己是来完成任务的,没必要惹上太大麻烦。 跟皇室牵连上的一般没有好结果。 扶苏低垂眉眼,而后突然一笑,“如果我说不呢?” 哎呀,好嚣张啊。 没有人说话,但是统一的抽气声暴露了一切。 这太子似乎和传言中不太一样啊,县令有些捉摸不定,但还是伏低身子,说,“但凭太子处置。” 扶苏但笑不语,原地站着不动,连伸手扶县令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县令单衣穿着腿跪麻了,又冷又累。心里暗骂自己找罪受,一边捉摸太子的意思。 太子毕竟是太子,万一真的要砍了自己怎么办,他现在是看清楚了,这太子才不是传言中那么好糊弄,也是,能当上太子的人,怎么会没两把刷子?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 县令把身子伏的更低。 这时,扶苏突然微微一笑,“本太子开玩笑的,县令大人cao劳百姓还要照顾我,实在是辛苦,快快请起。” 扶苏伸手把他扶起来,县令借力站起来之后被风一吹,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背后出了汗,现在凉飕飕的。 他心下哑然。 “这两个毛贼冲犯了太子,让本官将他们拿下吧?”县令现在说话带上了询问的意思。 扶苏随意笑笑,“请便,只是,这两个人妄想刺杀本太子和太子妃,这件事” 县令额头汗刷的出来,来不及擦说,“这必须是死罪啊,太子您放心” 然而县令话还没说完猛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妈呀,太子妃! 太子妃啥时候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对,太子哪来的太子妃! 县令在风中凌乱不知该怎么办,同样凌乱的还有正抬起体条腿,已经溜到院门口的杨小束,还差一条腿她就能逃出升天,离开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啊。 她耳朵尖,他们说话她一字不落的听见,包括那句太子妃 “你要去哪里?天气寒凉别冻着了。”扶苏来到原地呆住的杨小束身边,轻柔的解下墨色绣竹披风给她披上。 说实话,要真有个俊美的不像人的男人给自己温柔的披风,说不感动都是扯。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杨小束脑袋现在几乎和县令一样当机中,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是一脸懵逼。 她眼前多了一只手,轻轻蒙住她眼睛,只听见头顶略带醋意的说,“小束你只能看我。” 顿时间杨小束一直像被雷劈过的表情变了,变得生动了。因为她看见男人眼底闪过的戏谑。 耍她很好玩是不是? 你个没有未来的人还能在她面前溜达几年? 杨小束想通了之后,就笑了。她一般不笑的时候给人顶多清秀的感觉,但是一旦笑起来笑容中带着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也想跟着笑。 有个词能很好的解释,就是眼缘。 所以她一笑,扶苏也跟着笑起来,而且笑容温柔宠溺,和平时看见疏离客气的笑容完全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 导致外人看她们两就在默默相视温情一笑一样。 县令顿时明白了。 他大手一挥,说出了今晚最有底气的一句话,“把这两个人推出去斩了,竟敢谋害太子和太子妃,不要命了!” ☆、第18章 来呀 第18章 来呀 两个人昏迷了一个,还有个马上磕头认错鬼哭狼嚎,“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身不由已啊,请放过小的一命吧!真的是师爷让我们干的,事业还说事成之后会送我们离开!” 县令问怎么回事,仆人一五一十把师爷供出来了,师爷马上就被传唤过来,一看到他们立刻脸变色。 他对于事情的安排一向觉得天衣无缝,以前不知完美完成多少事,要不然上面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 可是今天刚刚睡下就觉得心里打鼓眼皮直跳,半天都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有了睡意却被吵闹声惊醒。 他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县令请自己过来,就看这院子的方向估计和太子爷脱不了干系。 他心里千回百转顿时有了主意。 所以当他看见两仆人躺在地下只是稍稍惊讶,就先下手为强说,“县令,卑职在路上听人说了,这两人大逆不道竟然敢谋害太子!按照律例应当推出去斩首。但是这件事和卑职有关,卑职请大人一同降罪!”说着就跪下。 县令抬眼看了太子,看他没反应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也捉摸不定怎么回事。 这师爷来历不简单,就是他也只能好生供着,虽然名为师爷,但是干的却是大爷活,他可从来不敢干涉师爷,更别说降罪了。 可是太子这边又不好交代。 县令那个愁啊。他只是个县令而已啊。 师爷当然知道县令不敢为难自己,但是表面工作做足了说,“内务前几天跟我说府里缺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