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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丧胆的冥界使者黑白无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王广坪恨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点什么鸡*巴灯?也恨这个世上的医生,为什么没有研制出后悔药? 王广坪悔恨不已,也害怕极了,绝望地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这语气颇似良家女子遭受流氓侵犯时的口吻,向来自负胆量过人的王广坪作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沦落到以女人的口气叫出“不要”这类很没男子气的话来。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再也不会开灯了,我会对着教中的兄弟大声说一万遍:我王广坪其实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生死攸关之际,王广坪心中的悔意达到了顶点。 黑白无常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并不着急拿下王广坪,仿佛很喜欢看王广坪这付胆小而又丑陋的真实嘴脸。虽然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但王广坪感觉他们在看自己时,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就宛如在看一只悲哀的野狗。 白无常终于行动了,他一步一步朝王广坪走过来,走得很慢,他的脚步声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刺痛了王广坪恐惧而脆弱的心灵。这种临死时受刑的压力更胜过刀砍剑刺,折磨得王广坪痛不欲生。 狗急会跳墙,将死之人会本能地激发出求生的意志。情知求生无望,王广坪突然怪叫一声,向白无常猛扑过来,霍地一掌打在白无常身上。明知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但王广坪还是发扬了他“先下手为强”的一贯作风。 王广坪乃非常教会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掌之力足以开碑裂石。但这一掌打在白无常身上时,王广坪感觉觉宛如打在一堆棉花堆中,软绵绵地毫不受力,又似感觉眼前这个白无常根本没有实体,只是空气凝化而成的幻影。 王广坪骇极:“你不是人!” 白无常阴森森地道:“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冥界的白无常。” 一旁的黑无常也说话了:“他是非常教会的人,就以非常教会的镇教神功三阳神功擒拿他罢,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也让这些凡人见识见识我们冥界幽灵的本领。” 白无常应了声:“好。”手指一点,一道红光疾射而出,还没等王广坪反应过来时,这道红光已经触中己身。红光一触身子,“呼”地一声,化为一团烈火,将王广坪的衣衫燃料起来。 王广坪拼命地扑打身上的火焰,吓得魂飞魄散。黑白无常果然所言非虚,这当真是非常教会镇教神功三阳神功当中的第二重境界“三阳烈火”跟第三重境界“三阳激光”。 自从二十年前杨无敌坠落灭魔崖后,这三阳神功已成非常教会绝响,连教主孟良飞都不会,没料到冥界黑白无常居然会三阳神功,可见冥界幽灵神通广大,绝非人类所能敌,跟他们动手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只会自讨其辱。聪明的选择,还不如乖乖的任他们擒拿,别作任何无谓的反抗,否则只会换来的惩罚! 王广坪是个聪明人,一想通这一点,马上选择了这条聪明的道路,“扑通”一声跪倒在上,“怦怦怦”叩头不止,口中大呼:“饶我狗命!饶我狗命!” 第四卷276善恶之门 白无常满意了“嗯”了一声:“算你识相!” 跪在地上磕头的王广坪心中一喜,从白无常这句话中,他听到了一线生机。于是,头叩得更响了,也不管自己叩得满额头鲜血,仿佛那不过是一只猪头,痛的不是自己,流点血无所谓,只要黑白无常满意,饶恕自己的狗命就可以了。 白无常走过来,抓住王广坪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跟我走。”白无常手一捏之际,王广坪蓦地全身一麻,变得软绵绵没有半点力气,一身武功就像无缘无故消失了。王广坪心中又惊又怕又佩服得要命:“冥界幽灵果然神通盖世,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肩!”这一刻,王广坪很庆幸,庆幸自己聪明了选择了顺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一味反抗的话,将会吃多大苦头! 黑无常也走过来,拿一块黑布蒙住西门野的眼睛。迷糊中,王广坪只听两人喝了声:“飞!”接着,感觉自己被两人似抓小鸡般拎住,双脚离地,往窗外飞去。 王广坪心中又感慨了一番:“幽灵不愧就是幽灵,能够乘云驾雾,如果我具备这等本领就好了!” 闻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王广吗坪心中暗想:“此时我应该飞上了云霄,在通往冥界的道路上了吧。” 很久之后,王广坪感觉黑白无常带着自己落地。一站落地面,王广坪心中一阵恐惧:“想来到了冥界了吧,我很快就要见到冥尊了,不知道他把我抓来干什么?。”一颗心怦怦乱跳,担心会受到什么残虐的酷刑。 黑无常摘下王广坪蒙着眼睛的黑布,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喝道:“来到冥界,最好规矩一点,知道吗?” “是,是,我知道。”王广坪点头哈腰地陪着笑。看他献媚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被黑无常踢了一脚,而是受了黑无常莫大的恩惠一般。 可怜的王广坪,身居非常教会长老,教中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在人间呼风唤雨。然而来了冥界,却连一只哈巴狗都不如。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分别通往两扇大门。一扇门写着“善门”,另一扇写着“恶门”,门前驻守着冥卒。门口则停留着一群人,排队等待着入内。 王广坪细心留意了一下,进入“善门”的每个人从冥卒手上领过一壶酒,一只炸得香喷喷的大鸡腿,而冥卒对他们的态度也格外和蔼。至于进入“恶门”的人待遇就截然不同了,冥卒对他们呼来喝去,不是一巴掌打过去就是一脚踢过去,宛如驱赶牲口一般。 王广坪心中纳闷:“怎么这善恶之门差别就那么大呢?” 黑白无常似是看穿了王广坪的心思,冷冷地道:“进入‘善门’的人都是一些行善积德的人,理当受到礼遇,进入‘恶门’的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坏蛋,岂会对他客气?” 王广坪心中一跳:“不知我被分配到‘善门’还是‘恶门’?”他作过不少坏事,心里有鬼,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王广坪望着黑白无常,嗫嚅着乞求道:“两位爷爷,你们带我进‘善门’吧。” 白无常哼了一声:“进哪扇门我们自有主张,这轮不到你说话!” 王广坪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我马上闭嘴。”果然不敢再放屁,唯恐惹得他们不高兴,赏自己几个耳刮子,这眼前亏还是不要吃的好! 黑无常在一旁冷冷地道:“既然你想进‘善门’,为什么在世上不行善积德?” 王广坪心中有鬼,惊疑不定地寻思:“听他们的口气,好似知晓了我的所作所为似的。” 正如王广坪所料,黑白无常果然押着自己来到“恶门”口。 这些冥卒似乎有喜欢虐待别人的爱好,看到有人过来,也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甩手就给了王广坪一耳光,骂骂咧咧:“他***,在世间作恶,就在这里处治你吧。” 王广坪痛得呲牙裂嘴,却又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之色,反是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各位大爷,你只管打吧,能够挨你们的耳光,我感到非常荣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广坪笑容可掬地说出这番讨好的话,相信是个人听了都不好意思再打他了,这也正是王广坪说这句话的目的。 可惜,王广坪忘记了一件事,这些冥卒不是人。他在人间大行“非常之道”固然可以欺骗到一些善良的人们,但这一套拿在冥界却没有一点效果。只见这些冥卒满脸厌恶之色,哼道: “妈的,这家伙贼眉鼠眼,满嘴马屁之话,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我们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嘿嘿,求我们打?这种要求倒是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