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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定襄县主簪珥光彩,袿裳鲜明,殿内宫灯映衬之下,光彩照人,沈复微有醉意,面色倒还平静,最后边是个美貌宫婢,衣裙有些破乱,香肩半裸,面有泪痕,颇有楚楚动人之态。 皇帝面色沉着,不露端倪,皇后亦是如此,韦贵妃见女儿当先,微露忧色,燕德妃心中则有些不宁,不露痕迹的扫帝后二人一眼,默不作声的垂下头。 “朕听说,是你撞破此事?”皇帝如此道。 “是,”定襄县主屈膝施礼,发髻上那支凤尾步摇轻晃,有些得意:“我方才觉得内殿有些闷,便往殿外去透气,听闻有人呼救,便带人过去,岂知,却见到……” 她微妙的停住,没有再说下去,然而,这已经足够引人遐想了。 沈复面色坦荡,扫她一眼,想要辩解,皇帝却摆摆手,示意他无须开口。 他问那宫人:“你任职于何处?” 那宫人颤声道:“奴婢在尚仪局当差。” 皇帝点头,又道:“规矩有言,宫人往来,需得两人成行,你怎么独自一人,又撞上了沈侍郎?” 那宫人顿了顿,方才道:“奴婢被吩咐去膳房去醒酒汤,今日殿中事多,未曾寻到人同行,又见掌事催的急,是故……” 皇帝道:“醒酒汤在那儿?” 宫人道:“奴婢还没有取到。” 皇帝问道:“也就是说,你刚出殿,便撞上沈侍郎了?是你容色上佳,令他一见倾心,还是他醉的不省人事,见人便扑了上去?” 那宫人面色微僵,说不出话来。 钟意原还提心吊胆,为沈复担心,听皇帝一连几问,便知他是偏向沈复的,不觉松一口气。 沈复察觉她视线,顺势望去,更将她眼底忧心看个正着,唇角几不可见的一弯,动作极轻的点一下头。 钟意回以一笑。 皇帝问话,满殿人都凝神细听,唯有李政一人,将目光投到钟意身上,也将她的担忧与释然,以及那二人的会心一笑看个正着。 他心口有些闷痛,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明悟,低下头,为自己斟了杯酒,仰首饮下。 定襄县主眼见局势微妙,变色道:“陛下,宫中仆婢皆为陛下所有,太子尚且不可沾染,更遑论人臣?如此冒失,正该问沈复之罪才是。” 皇帝瞥她一眼,道:“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定襄县主玉面微白,额头生汗,想要辩解,冷不防一只酒盏砸到额上,头脑中嗡嗡作响,她伸手抚了一下,手上竟沾了血。 “混账东西,”韦贵妃站起身,恨声道:“还不向陛下请罪!” 定襄县主反应过来,顺势跪了下去。 皇帝不看韦贵妃,只看向定襄县主:“朕听说,昔日清思殿宫宴,你曾同沈侍郎生过口角,很是失了情面,是不是?” 殿中人目露会意,唇畔或多或少的露出点讥诮来。 定襄县主心中一慌,顾不得额头伤口,赶忙辩解:“我并不是……” “好了,”皇帝淡淡道:“到此为止。” 他下了玉阶,亲自将沈复扶起,宽慰道:“幼亭,国之栋梁也,朕向来倚重,假以时日,亦可为新君肱骨,如此良才,朕何惜一女?便将她赐予你,宴后带回府中便是。” 皇帝如此行事,显然是全了双方情面,不愿大动干戈,再有人说什么,便是不识相了。 沈复出言谢恩,定襄县主也一样,那宫人则被领了下去,想是略加梳洗,便叫沈复领走,至于之后如何,便看他心意了。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时辰已经不早,又生了这么一桩事,宴席也到了该终了的时候,朝臣们依次告退,皇帝笑意温和,吩咐内侍好生送他们出去。 钟意与益阳长公主一道离去,临走前,看了留于殿中的沈复一眼,冷不防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面上,不必看,便知那是李政。 今日宫宴,她已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一时之间,却也不知应该以何等态度面对他,索性垂了眼睫,视若无睹的离去。 李政目光一黯。 皇帝令人将大殿门合上,这才沉了面色,向左右道:“将那宫人送去掖庭杖毙,不要脏了朕的地方。” 这话说完,在场诸人都变了神色,韦贵妃目光惊惶,几乎站不住脚,拿目光去看定襄县主,示意她赶快求饶,后者知事,当即叩头,连声告罪。 皇帝对此置若罔闻,执了沈复手,温声道:“是朕管教不严,险些污及幼亭声名,然而列位臣工皆在,到底不好张扬,待到明日,朕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沈复一掀衣袍,下拜道:“陛下如此,臣肝脑涂地,尚不能报。” “好了,你遭此无妄之灾,安国公怕是正忧心,也该去安抚几句,”皇帝扶他起身,道:“不早了,出宫去吧。” 接下来要处理的,便是皇家事务,沈复自然不好掺和,再三谢恩,方才起身告退。 皇帝目送他离去,这才低头去看定襄县主,那目光沉沉,像是在看死人。 定襄县主打个冷战,勉强挤出个笑,却觉面颊一痛,眨眼间挨了一记耳光,半边脸都麻了,毫无知觉。 韦贵妃虽恼怒女儿乱来,然而终究是骨rou情深,慌忙到她身侧跪下,哭求皇帝开恩。 “你在宫里呆了几年?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谁告诉你,你能伸手进尚宫局?” 皇帝不看韦贵妃,只对定襄县主连发三问,道:“你挨这一巴掌,是因为你蠢,被人推出来替死鬼,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便宜。” 定襄县主捂住面颊,战栗不语,韦贵妃将女儿搂住,护在怀里,流泪不语。 皇帝转向燕德妃,招招手道:“你来。” 燕德妃见他动了真怒,心中打鼓,到皇帝身前跪下,颤声道:“陛下,今日之事,同臣妾无关,真的……” “你弟弟被发配岭南,你一点不恨沈复吗?” “燕氏,”皇帝问道:“你入宫几年了?” 燕德妃心中既慌且惧,眼泪蜿蜒,道:“八年了。” “这八年间你做过什么事,好的坏的,朕都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计较而已,”皇帝轻轻拍她光洁如玉的面颊,语气温和而淡漠:“你要知道,朕打过天下,斗过东宫,疆场上几次死里求生,跟隐太子内斗时,更是你死我活,但凡输了一次,坐在龙椅上的,就不是朕了。” 他笑道:“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快别在朕面前卖弄了。” 燕德妃伸手拉他衣袍,像是拽住自己最后一丝希望:“陛下,你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朕可以宠爱你,也可以优容你,但决不允许你将手伸到朝臣身上,姬妾是用来取乐的,但朝臣是朕肱骨。” “你入宫时,是四品才人,如今再回去做你的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