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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烛火上烧灼,不一会儿就变作一缕青烟飘走。 * 城南城隍庙 最近地动弄的人心惶惶,前来祈福的百姓不少。 秦蓁送了香油钱,领了两柱香,恭恭敬敬的跪在垫子上。心中默念起谢梓安的名字,虔诚的上了一炷香。 她摇了摇手中的签,一支褐红色的木签掉落下来。她拿着签左右眺望,心里有些焦急。就快一上午了,写信的人却没人踪影。 难不成真是有人故意戏耍她?但那印记不似作假。秦蓁手上的签浸了些汗水,手握的地方比别处要深一点。 “夫人,十两解一签,解否?”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身旁,飘出这么句话。 “十两一签,你怎么不去抢?”秋诗抢白道“别人都是十文,你要十两,有何不同?” 白胡子老头捋起胡子:“夫人家有人重病,若是再不治,不久就要驾鹤西去了。老夫说的可对?” 秦蓁瞳孔缩紧,她从荷包里掏出十两个放在他的手上“继续。” “这里人多嘴杂,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同我一起换个安静地方?”白胡子老头做个请的动作。 秋诗总觉得不对劲,秦蓁不以为然跟在老头身后去了后山。 刚到,秋诗就被后头的闷棍打晕。“既然是你约的我,为何中伤我丫鬟?” “我只约了夫人一人,有些事她知道了反倒是个催命符。白胡子老头声音变了,不再是沙哑低沉,身姿也变得挺拔,那背影十分熟悉。 秦蓁把秋诗放在一颗树下,看着白胡子老头的背影说到:“镇国公,阿不。苏及远,你胆子可真大,城里可处处都是通缉你的告示,你还敢回来?”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不是么?”他缓缓转过身来,胡子被卸去,正是前镇国公苏及远。 ☆、太子 第104章 秦蓁轻笑, 摸起婉间的镯子:“你不怕我同圣上说你回来了?你可是他的心头大患, 我将你的行踪告知他,指不定有多少赏赐。” “你不会的。”苏及远斩钉截铁, “除非你不想救谢梓安。” “果然是你下的手,”秦蓁恨的牙痒痒,转念一想,盯着苏及远:“我怎么能信你?” “呐。”他往秦蓁怀中丢了一包药粉,“给谢梓安冲水服下, 他会好受一点。” “当然,这治不了本。”苏及远不是傻子,他想要的还在秦蓁手上,解药不会轻易交出。 秦蓁怀中的药包平平无奇,没有各大药房的标志,无法从这上面找到线索。药被磨成粉,全无以往的模样,白术就算能分辨也需要时日。谢梓安等不了了, “你要什么?” “你爹藏好的秘密,你交给我,换谢梓安等我命。”苏及远谈好筹码,倚着树,等待秦蓁的回应。 秦蓁不自觉的摸上手镯,被苏及远眼尖看见,眼神又深邃了一份,似有光芒跳动。“什么秘密?我不明白。” 她的嘴抿成一条直线, 神情慌张。这一切都逃不过苏及远的法眼,心中的猜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他嘴角弯起:“你若是不明白,回去再想想。不着急,慢慢想,我们等的起。”他捡起倒在地上的签筒,身型变得佝偻,从背后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想明白了,把包药包的黄纸压在奉国侯府后门第二块石头下,自然会有人找你。” 秦蓁握住手里的药包,推醒身边的秋诗,苏及远已经远去,只有后院的落叶仍在一片片落下。 “小姐?”秋诗摸摸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疼。“奴婢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人、有人从后头……” “最近府里事多,你累了刚刚睡了一觉。”秦蓁把药包放在她的手中:“有个高人给了一包药,咱们回去让白术试试。” “可明明是有人从后面……打我。”秋诗偷瞄了眼秦蓁,她眼中是深深的担忧,这样一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摸着后脑勺自己琢磨。 * 夜已深,秦蓁一人独坐在月下,手中摩挲着放在一旁的镯子。就在不久前,白术给谢梓安喂下药,盗汗的现象好了不少。 苏及远说的似乎是真的,毒是他们下的,自然有解药。 秦蓁回来时留了个心眼,让萧生打听了宫中的状况,万一苏及远给的药有误,立马进宫面见圣上,她以后也不会落个包庇罪。 没曾想圣上根本不在宫中,今早他就与王皇后去了北苑祭坛。准备不日举行祭天大典,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也是为了给自己正名,圣上这次祭天大典弄的颇为隆重。除开秦蓁这样为自己烦心事而扰之人,基本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垂髫小儿无人不知。 果真精于算计,秦蓁将镯子上的玉取下,重重的砸在地上,里面是一方小小的印章。 她目光一转,余光瞥见躲在廊柱后的采儿。连忙将印章收入袖口,一脸镇定的开口:“夜深了,露水重。你还在奶孩子,莫着凉了。” 采儿看她见着自己,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手里托着一壶热茶。“老爷好了不少,小姐要不喝了热茶睡一觉,没准儿明个儿老爷就起了。” 秦蓁摇头,这时候喝了茶,那还睡的着。其实喝不喝,今晚都会是个不眠夜。印章在她袖口里发烫,究竟是应该把秘密带进棺材,还是用来换人一命? 脑海中会想起与谢梓安的点点滴滴,他的包容,他的宠溺。每每秦蓁最危险时他总在她的身边。他的算计,他的小聪明,他…… 原来他早就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他总说着离不开她,而她又何尝不是? 谢梓安知她,护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如今他躺在榻上,生命垂危,她便是拼尽一切也要救他回来,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 奉国侯府后门的第二块石头,有个小小的凹槽,秦蓁趁夜将黄纸叠好,塞进凹槽里。一晚上守在一旁,等着接应之人。 时至清晨,秦蓁昏昏欲睡,仍无人来取。她靠着红色的砖墙,小憩一会儿,再醒来时,石头中的凹槽换成了一张红字条。 “明日,西郊十里陈府见。” 秦蓁默默的将字条收好,一声叹息走进府内关好门。 * 西郊十里的陈府不难找,原先是个大户,拥有良田百亩,府邸修的阔气,其中园林假山应有尽有。 后头传到孙子辈,出了几个纨绔,活生生把家宅拜光,卖了租屋。 那时就有人打听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眼睛都不眨的买下这么大个院子。 现在看来那人极有可能是苏及远。 “夫人,里面请。”门童等候多时,见秦蓁到访,引着去了后院。 苏及远与一人对坐下棋,两人一亭好不惬意。 “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