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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听着萌萌的哭声和苑之延温柔哄她的声音,她皱紧了眉头,心脏像被一把攥住,难受又窒息。 她决定,等王珊把萌萌抱走,她就离开苑之延。 两天后,王珊过来接孩子,苑消消看见她左脸红红的还有几个手指印,忙问她是怎么了。 “被我妈打的。”王珊抱着萌萌一个劲儿亲。 “你爸妈知道了?” “嗯,我昨晚跟她们坦白了,可惜孩子都已经出生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王珊笑着耸耸肩。 苑消消本想跟她说一下自己最近的事,想让她帮忙出点主意,看她自己的事儿也搞得一团乱,也就没开口。 “他们还在车里等我,我先走了,”王珊握着萌萌的小手,“快跟干妈说再见,这几天烦死干妈了吧,还要谢谢干爹,咱们下回再来找干爹玩儿。” “走吧,”苑消消送她出门,“她前两天还发烧了,你回去好好看着点。” “是嘛,小家伙这么不争气,还发烧了,回家别发烧啊,发烧就把你泡凉水里。”王珊笑说,看见苑消消投来异样的眼光才说,“开个玩笑啦,你回去吧。” 苑消消等她进了电梯才转身往回走。 她想,她也该走了。 她回到房间收拾东西,瞥见门后挂着的小日历,去年的,后来她基本都睡在苑之延房间,就一直忘了换。 她取下来,翻到去年四月底的日子,那天她正式搬到这里,那时苑之延在她心里高冷又淡漠,话不多,眼神却很有力量,静静看着自己时总是忍不住就想讨好他,就怕他对自己哪里不满意。 她来回翻这个日历,最终没有收起来,而是留给了苑之延。 她拖着行李箱来到客厅,最后又去他的卧室看了一眼。 她躺上苑之延的床,被套蓬松清爽又柔软,瞬间包裹住她,她一遍遍回想他们在床上打闹的画面,眼泪不自觉滑出眼眶,流过太阳xue,在被套上晕染出一小片形状。 她擦掉眼泪起身,最终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苑之延下班回来,房子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一阵担忧瞬间涌上心头。他推开苑消消房间的门,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和化妆桌,担忧加剧。 他环顾一圈,最终视线落在化妆桌上放着的小日历本上,他走过去拿起,日历正好翻在苑消消去年刚来那天,底下有她的标注:“第一天,他夸我做的饭好吃。”后面跟着一个俏皮的笑脸。 他继续往后翻,劳动节前一天,标注着:“和他一起回C市,我想带他走我曾经走过的路。” 五月六号,标注:“那晚我吻了他,后来我借着酒劲让他忘了这件事,他好像......真的忘了,其实记得也挺好的,反正我是忘不掉了。” 苑之延勉强扬起嘴角,他怎么会忘呢?只是为了不让她尴尬罢了。 六月一号,标注:“冒充他女朋友,有点好玩儿,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七月五号,标注:“谁给我的勇气在天台主动吻他的?大概是他的眼神?” 八月十二号,标注:“我们在一起了,祝我们幸福,永远。” 后面,再也没有标注。 他一直翻,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写着一小段话: “苑之延,我想你应该能看到这段话,我走了,不用找我,我知道你如果想找我一定找得到,可是你说过当meimei哪有当老婆带感,嗯,我不想当你meimei,所以我走了,你千万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你千万要再找一个比我还爱你的人,我不会叫她嫂子的,但是你如果找到,我还是会祝福你们。你不吃辣,所以那个人最好也别吃辣;你睡觉浅,那个人最好睡觉比你还浅;你爱整洁,那个人最好也爱收拾;你话少,那个人最好也安静一些。写完这些,突然发现跟我都是反着来的,你说说你,为什么还会爱上我呢。就这样吧,再写,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了。再见,苑之延。后会无期。” 苑之延仰头,眼眶湿润,他起身夺门而出,他大概猜到她会去哪儿。 火车站,人头攒动,他买了一张去C市的动车票,进站后,他来回张望找寻她的身影。 没有,哪里都没有。 - 空旷冷清的房子,空气里好像还漂浮着苑消消身上清香的味道,苑之延仰靠在沙发上,瞪着双眼一直盯着天花板,手机在震动,他激动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最终失望接起:“怎么了?” “出来陪我喝酒吧?”那头是林复白的声音。 “好啊。”反正他也正想喝点酒,好逃避现实。 他来到林复白说的酒吧,这家酒吧挺安静,没什么人。 “今天怎么这么爽快,不用请示你家消消了?”林复白开着玩笑,已经有些微醺。 “消消走了。”苑之延坐下,招手唤来服务员,又要了些酒。 “什么时候回来?” 苑之延沉默地喝了几口酒,才道:“大概不会回来了。” 林复白皱了眉,“什么意思,你们怎么回事?” 苑之延觉得这事想起来也怪可笑的,他的爱人变成了他的亲meimei,什么破事儿。 他没回答,只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林复白垂下眼眸喝酒,也不说话。 “碰见蒋一茉了?”苑之延问。 林复白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十次喝酒买醉有八次是因为她,我还用得着猜?”苑之延轻笑一声。 林复白打个饱嗝,说:“那我猜猜你,跟消消分手了?” 苑之延抬手喝酒,沉默。 林复白想了想问:“你出轨了?” “没有。”苑之延立即回答道。 “那是消消出轨了?” “也没有,”苑之延不耐烦,“别乱猜。” 林复白好奇心被勾起,“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苑之延扯起嘴角,苦笑,“我妈说我是她抱来的,我的亲生母亲其实是消消的mama。” “这么巧?”林复白不觉好笑,“你们是被谁诅咒了吧,有情人终成兄妹。” “但我总觉得我和她不是。”苑之延说。 “做个DNA鉴定你就服气了。”林复白随口一说,却给苑之延提供了新思路。 他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如果最终结果出来,和她妈说的一样,他就认了这命。 - 苑消消裹紧大衣,已经在这个广场站了二十多分钟。 寒风瑟瑟,小雪纷纷,她站了这一会儿,头上肩上就已经积了不少雪花。 “大爷,还有多久轮到我呀?”她问。 她身前画画的大爷神情专注,嘴里回她:“马上、马上。”眼神依旧没从面前的女生和画板上离开。 苑消消上次来还是去年劳动节的时候,当时她和苑之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