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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杏花酒,那酒晕自他白皙面容上蔓延开来,晕开在眼尾,使那沉黑眸子衬出几分潋滟风情来。 “宾客都走了,你也快些去吧,省的母亲过来瞧见你误会。若如此,那我可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苏芩抚着披散在香肩处的青丝,往后一拨,那甜腻的香味顺着空气,直往斐济的鼻子里头钻。 “姀姀只要有两张嘴,便够了。”男人说话时带着酒气,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苏芩面色一红,听明白了男人的浑话,夹着腿儿,举着手里的牌位就往他脑袋上拍去。 不得不说,陈颖兰这个牌位做的颇为结实,敲下去时,苏芩清楚的听到那“咚”的一声响。让她一度怀疑,这厮会被她敲傻。 “去,吃醉了酒,竟在我这处耍起酒疯来了。”苏芩开始赶人。 男人俯身而下,双臂撑在床榻边缘,苏芩为了躲避男人,下意识往后一仰,纤细的身子仰躺在榻上,背脊堪堪触到铺在榻上的沉香色缎面被褥。那头青丝尽数披散,绸缎般的洒在被褥上,如墨如画,配上那张白瓷小脸,红艳菱唇,妖冶惑人。 小姑娘歪着身子,身段尽显。 被褥有些冷,贴在苏芩身上,让她不自觉颤了颤身子。 男人垂眸,将脑袋贴在苏芩粉颈处细蹭了蹭。 “听说男人吃醉了酒,是石更不起来的。姀姀若想知道我是真醉,还是装醉,只要一试便知。” 苏芩:……呵,想的美。 …… 终于将人打发了出去,苏芩坐在中庭的石墩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斐济,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 荷包内装着白日里斐济给她的石头。 男人虽吃多了酒,但眸色却清明的很。很显然方才在屋内,是在装醉。 苏芩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放到石桌上。“这是祖父生前留给我的,”顿了顿,苏芩接道:“是郴王线下暗桩的所有人。” 斐济微一挑眉,但似乎并不惊讶。 “我如今已不需要这些。”男人伸手,将那信封推回给苏芩,道:“姀姀可以用它,去跟徐老头换你最想要知道的东西。” 斐济嘴里的徐老头,就是陆霁斐的师傅,徐玠。 她最想要知道的东西?苏芩眸色有一瞬迷蒙,但片刻后却陡然反应过来。她最想要知道的东西,不就是祖父的死因吗? 所以,难道徐玠知道祖父是如何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今天的我霸气侧漏两米八。 姀姀:摆好牌位,用小帕帕擦擦干净。 斐狗狗:我好像在吃自己的醋。 想到一个失忆梗: 斐狗狗:这个男人是谁? 姀姀:他是…… 斐狗狗: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第80章 徐玠已隐归, 如今住在皇城外的一座宅子内。 此宅依山而筑,枕山临水, 五宫八卦,随形生变。 苏芩坐着马车, 跟斐济一道前往徐府。 这几日的雨不知为何总是下不停。苏芩掀开马车竹笭往外瞧了瞧,只见那绵雨簌簌而落,砸在地上, 蒸腾起一片水雾。忽大忽小, 晶莹剔透的溅出水珠子。覆在竹制的笭上,只半日便将其完全打湿。 迎面卷来一阵凉风, 夹杂着雨珠。 苏芩下意识眯了眯眼, 眼前突兀出现一只手,压着她的细白额角将人往后压,直接便将人压进了怀里。 苏芩踉跄着摔进斐济怀里,裙裾散开,如花般飘逸圆滑。 她抬眸, 看到男人俯视下来时的面容, 白皙俊朗, 如玉如啄。 男人伸手, 捻住苏芩戴着珍珠耳珰的玉耳轻轻捻弄,然后慢条斯理的勾起了唇, 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马车本就颠的厉害,苏芩如今摔在斐济身上,有了他这个rou垫子, 反而舒服不少,所以只挪了挪位置,将自个儿归置舒服了,也不准备起来了。 “想起那时候,某个人哭着鼻子,怎么都不肯打这耳洞。”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点了点苏芩的小耳朵, 苏芩身子一颤,白细额角轻撞了撞男人揽在自己胸前的臂弯。 “你就会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去打个,到时候我瞧你怎么哭。” 男人低笑出声,细听之下,竟带着一股小奶音。但还没等苏芩怎么听清楚,便见男人侧眸,弯腰俯了下来。将自己的脸凑到苏芩面前,然后偏头,露出自己的左耳。 苏芩原本还不知这厮是要做什么,眼一错,却突然瞧见他左耳上那一方小小的圆形小洞,当即便瞪圆了一双眼。 “你居然有耳洞。”小姑娘霍然起身,满脸惊讶的盯着男人的耳洞细看,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都快要贴上去了。 “看够了?”男人重新靠回马车壁上。 苏芩饶有兴致的跪爬着到男人面前,纤细双手抵在他的膝盖上,双眸忽眨忽眨的道:“你怎么会有耳洞的?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偷偷打的?” 斐济屈着单腿,玉白色的长袍撩开,搭在膝盖上,露出里头月白色的长裤。修长白皙的指尖十分有节奏的敲着膝盖。“古蒙人自出生,不管男女,都会打这耳洞。” “自小就打?”苏芩蹙眉,小脸尖尖的扬起,“那该多疼啊。” 男人捻了捻指尖,笑道:“疼着疼着,便习惯了。哪里像某个人似的,娇气的不行,日日哭,夜夜哭,都快要将那黄河长江水给哭干了。” 苏芩斜睨人一眼,“我就是怕疼,你皮糙rou厚的,你不怕,关我什么事。” 小姑娘娇娇的跪坐在那里,双手置在膝上,模样乖巧异常,但说出的话却娇蛮的不行。 男人勾唇,双眸中显出一抹明显笑意。 “还有一段路,歇息吧。”话罢,斐济便率先阖上了双眸。 苏芩盯着面前假寐的男人看半响,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坐在他身边,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渐沉渐缓。 “斐济?”小姑娘探过头,小嗓子软绵绵的唤一声。 男人没有应声。 苏芩捂嘴偷笑。 她将自己左耳上的那只珍珠耳珰取了下去,拿在手里,放到男人耳畔处,隔空比划了半日,然后小心翼翼的上手,捏着他的耳垂点了点。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真的熟睡了过去一样。 马车颠颠的往前去。 苏芩捏着男人的耳朵,露出那颗耳洞,然后将自己的珍珠耳珰戴到了男人的耳朵上。 虽然是女式的珍珠耳珰,但因着男人的那副皮囊实在是生的好,所以看上去反而很是相称,并无一点怪异的地方。 苏芩托着下颚欣赏了半日,正欲再上手替人拿下来,却不防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