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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年那些兵书典籍,讲奇门遁甲的东西可是堆了半个船舱,而今在这书房,是一本正经书都没有。 不,不能说没有。有,但是全堆在顶上,得搭个梯子才能够得着。 不禁令人唏嘘啊。 她翻了几本都不甚合意,蹲下又找了一阵,在角落里发现几本眼生的书,抽出来翻了一翻。这一翻,可不得了,叫她当场想挖了自己眼珠子。 竟是yin书yin图! 画上那些个男女衣裳都不曾穿好,拥在一起姿势奇怪……起初她还未反应过来,毕竟也是个未经事的,不知画上那古古怪怪的东西是什么。待翻了几页,倏地懂了,赶紧把书合上,拿着书抖着手呆傻了。 ——三、三岁终于长大了啊。 ——知道男女之事了,好像还比她懂得多。 ——现在立了昭仪,以后还会选妃。 ——哦。 突然有种亲手带大的孙子终于不用cao心了的沧桑感,又有种寡母带大儿子却被儿媳妇分走儿子关爱的无力感。 接受现实吧…… 正当发呆,门外走路跟鬼魂似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的白睢大步进了来,嘴里叼着半颗苹果,手里抱着他的宝贝弓箭。 少年眼尾弯弯,正想说“小爷就知道你在这儿”,话未说出口,先盯上了苗小柔手里的书,还有她粉粉红红颜色不大正常的脸蛋。 啪叽,苹果砸地上了。 少年呆若木鸡,一瞬间血气上涌涨红了整张脸,连耳朵都不能幸免。 却在此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苗小柔突然又活了,十分淡然地把书放回去,语气平平:“以后这种书,还是自己收好吧。” “……哦。” “夫子留的任务我抄完了。” “……辛苦了。” “我去看看熬的汤可好了。” “嗯。” 不紧不慢出了书房,苗小柔的脚步立马就快得跟车轱辘似的,直奔小厨房而去——她慌,她真的快慌到吐了! 屋里,少年把弓箭一扔,冲上去扒拉出那几本刚弄到手没几天的春|宫图,龇牙咧嘴全都撕了个粉碎。 收好?收哪儿去,枕头底下吗? 这脸都丢到蓬莱仙岛去了! 他发誓再也不看了,再也不好奇了!求奶奶相信他,给他个机会再做个好孙子,才不会像那些师兄一样龌蹉。 说去看汤熬得怎样了,结果苗小柔把汤熬焦了…… 这一天的晚膳,她做得十分寒碜,最后叫了御厨出手,才不至于没得吃。两人默契地埋头吃饭不说话,翠枝还以为两人闹了矛盾,问毛崇之,毛崇之糊弄人的回答张口就来,说是因为昭仪要进宫的事苗姑娘吃醋了。 翠枝回头好一番讥笑,又报给了丞相府去。 总之这一晚,因为某本书的原因,爱说爱笑爱的两人都安静得出奇。到了犯困时候,便去了裕德池沐浴。 说来也巧,偏偏又在裕德池门口撞见了。往常这种情况,他定会欠抽地说一句:“咦,这么积极,来偷看爷爷洗澡么?” 今天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裕德池内两个池子,正间最大的一个是天子御用,侧旁边开了个小房间,里头也有澡池一个,乃是随居妃嫔用的。 苗小柔径直去了小房间,白睢则留在原地,鼻子狗一样闻到那边房间里传来的花瓣香……无法控制的,脑子里一页春|宫图闪过。 待他回神过来,脚步已经朝那小门迈了半步出去。他呆愣了半晌,没搞明白这脚怎么就不听使唤了。 “啪——”响亮的一耳光。 他扇了自己一耳刮子。 暗暗骂了句:“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柔:“孙子长大了,作为女性家长,不方便管了。告辞!” 白睢:“奶奶请再爱我一次T_T。” —— 我的天,大天使军团太给力了,这么多留言真的要把我送上天,我快上月球(月榜)了0.0就差一个名次!我觉得吧, 我可能快V了…… 第25章 少年又做回了那个单纯的乖小子,再不去想那些羞羞的东西。苗小柔半路杀出来,可算吓破了他的胆,生怕再有什么被奶奶逮住,又实实在在丢一回脸。 心思沉不下来没关系,多念几句佛,多干点正事,那点心思也就锁起来了。心如止水,宛如升仙。 他平静了,这几日郭放却平静不下来,在一枝独秀拿下后宫昭仪之位,又一次缩短了与龙椅的距离后,竟凭白生出了件他不想看到的事——大批儒生同时弹劾他,列了他六十八条罪状,且将文章一夜贴遍恒阳,并其他重要的几个州县。 朝廷上由大儒方同之牵头,与黎臣拧成一股麻绳,痛骂他独断专行,不敬天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这两年他虽杀了许多异己,然大黎建国,小皇帝亲自下过诏书,求贤若渴,称但凡曾做过黎国官员的旧臣,前来投奔的全部予以录用。那时,正跟夏国对垒确也是用人之际,他便任由小皇帝办了这事。谁成想,这朝堂上黎臣越来越多,那些不怕死的书呆子搬出一个“忠”字压在身上,便将他压成了孙猴子。 本以为干掉魏王,阻碍便会小得多,谁知反倒激起了这些文人的最后一搏,非要跟他来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弹劾他的声音声势浩汤,而看热闹不嫌事大,乔装在黎国的夏国细作也来推波助澜,事态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郭放晓得,这些手里没甚实权的读书人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可他们手中的笔杆子却是要人命的东西。文章一夜天下尽知,世人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他一时如被掣肘,不得不暂时收了手。 夏国皇帝是决计不希望看到他完全取代小皇帝的,必会暗中出手干预。东风强便帮一把西风,西风强便帮一把东风,力图搅乱黎国内政。 至于小皇帝的态度,自然是不管的,道了几句“尔等都误会相父”了,便又躲起来。那帮读书人得了皇帝这般无能的回应,理应偃旗息鼓失望透顶,不料他们反倒连皇帝一起写文章骂,骂他忘了父仇国恨,硬生生把小皇帝逼出来过问了几□□政。 小皇帝到底乖不乖?郭放发现,而今自己竟分辨不清了。 不过倒也无妨,他不急,为成大业,十年二十年他都能等。当务之急,应是笼络人心才是,怪只怪小皇帝这两年太听话,迷惑得他没能把握好前进的度。 暖阁里,白睢捏着嗓子怪笑,顺便回答了苗小柔的问题:“担心被发现?怕什么,这节骨眼儿他更不敢把小爷怎样。便是他回过味来,发现爷在跟他演戏,又能如何,爷的棋子都安进他后院了。” 苗小柔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白睢:“别忘了,有些人啊,是因为想反夏国才投靠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