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绝色风流在线阅读 - 卷五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一章 逼宫夺权

卷五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一章 逼宫夺权

    三少看着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宋清,她清丽的脸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

    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珠,三少抱着她进了她的闺房,小心翼翼地将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反手带上了房门。

    走下阁楼,来到阁楼前院子里,三少抬头仰望星空,空中群星闪烁,一弯残月挂在空中,不急不徐地释放着她幽蓝的光辉。

    “你真爱清儿?”靳归闲的声音突然在三少身后响起,三少回过头,看着星月下那头发花白,神情憔悴的老者。

    “是的。”三少想都没想地回答。

    靳归闲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抬头看着远方的夜空,问道:“你爱她什幺?她的美貌?才情?还是想得到她之后,入主宋家,继承宋家的产业?”

    三少轻笑一声,不答反问:“宋家产业有多大?”

    靳归闲道:“难以计数,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足够令一个人三辈子也挥霍不尽。”

    三少摇头道:“靳公,你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我的真名并不是叫什幺秦三,我的名字,实是叫做秦仁来着。我家老头,是江南逍遥山庄的秦逍遥。想来我秦家产业之多,家财之丰,靳公也有所耳闻吧?以我秦家的财力,我还需贪图宋家的家业?”

    靳归闲闻言,面色一寒,道:“你是秦仁?你就是三年前武林通缉的绝世大yin魔秦家三少?”

    三少呵呵一笑,道:“正是在下。不过‘绝世大yin魔’这五个字,小侄可是担当不起的。”

    靳归闲冷冷道:“江湖传言总不会是空xue来风吧?老夫不欲管江湖上的闲事,但是你若敢对清儿做出什幺恶行,休怪老夫无情!你走吧,宋家不欢迎你!”

    三少奇道:“咦,靳公什幺时候可以代表宋家说出不欢迎小侄的话来了?清儿早已知道小侄的身份,她都没什幺意见,靳公倒是意见一大堆。这是不是有反客为主之嫌?莫非靳公想入主宋家不成?”

    靳归闲怒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老夫与老宋是刎颈之交,现在老宋和老夫的几个兄弟故去,老夫当然有责任照顾老宋的遗孀遗孤!你秦仁是江湖上有名的恶少,老夫又岂能纵容清儿与你来往?”

    三少点了点头,道:“靳公正直,小侄钦佩,请恕小侄先前无礼了。可是靳公可知,小侄是清儿在这世上唯一的知己?宋公在世时,尚且允诺清儿有自主择婿的权力,如今宋公仙逝,靳公莫非便可代宋公收回遗命?”

    靳归闲气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清儿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选你这yin魔!”

    三少苦笑一声,无奈地道:“想不到我秦仁的名声已经顶风臭十里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靳公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宋公的‘龙吟’已经在我手中。我是天命之主,无论是宋家还是天下,都只承认我一个主人。靳公,不知对此事,你作何感想?”

    靳归闲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看着三少:“‘龙吟’已落到你手中?是你杀了老宋,夺了‘龙吟’?”说话间,两手握拳,骨节已然发白,发出咯咯爆响。

    三少摇头道:“宋公不是我杀的。昨夜刺客大闹禁宫,我与大哥秦风听到动静赶去查看,谁知却遇上一身着‘虎啸’的刺客,杀害了宋公与岭南五友中四位前辈。我与大哥当即想截住那刺客,但是靳公也知道,虎啸是天下一等一的天兵,我和大哥仅以血rou之躯何以抵挡虎啸?正危急之时,‘龙吟’突然从天而降,噬我心血,认我为主。幸好有龙吟及时出现,我与大哥才能与那刺客交手,并重伤于他,割断了他两脚脚筋。可是那刺客着实厉害,重伤之下竟仍有余力逃跑,我与大哥拼尽全力都未曾将他拦住。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刺客原来竟是魔教教主西门无敌,天下高手!而且他还扮成太子太傅华安,潜在京城十数年,而当我与大哥查清此事,想去抓西门无敌时,他却早已跑了!”

    三少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入宫与西门无敌联手杀掉秦皇,大杀御林军之事自然不能说与靳归闲听,得龙吟之事也须改头换面一番,一番胡说之下,三少便将自己与此事的关系撇了个干净。

    靳归闲道:“我凭什幺信你?”

    三少道:“靳公不信小侄,也该信吾兄秦风吧?我大哥是刑部侍郎,又是皇家密探,甚得圣上宠信,对大秦是忠心耿耿。大哥昨夜一直与小侄在一起,小侄怎可能当着大哥的面,行杀龙吟公,毁大秦栋梁之恶举?更何况,以龙吟公及岭南四友四位前辈的武功,小侄怎可能杀得了他们?若靳公以为小侄是先杀宋公,再夺龙吟,那也太看得起小侄了吧!试问,宋公有龙吟守护,小侄凭什幺杀害他之后夺龙吟?”

    靳归闲想了又想,觉得三少所言甚是有理。但是又总觉有些不妥,似乎有什幺地方遗漏了。细想之下,靳归闲终于省悟过来,龙吟乃是先自行破印而出,宋无等人则是去追龙吟的。

    而依三少所言,龙吟是在宋无被杀之后,在宋无被杀的现场出现,这说明龙吟当时应该离现场不远,甚至就在现场上空。那幺当宋无行将殒命之时,龙吟为何不来救主?为何偏偏要等秦仁出现之后,龙吟才从天而降,认秦仁为主?

    联想到那日三少初次出现在京城宋府门前,提气运功时龙吟的异状,加上昨夜龙吟不听宋无的话,自行破印而出,飞往皇宫方向时的异状,靳归闲终于意识到,龙吟不是在宋无死后才认主,而是应该在宋无死前,就已背主,另认新主!

    而令龙吟背主,另投新主之人,应该就是眼前这秦家三少!

    昨夜龙吟自行破印,应当就是在听从新主的召唤!

    而且天兵向来是故主未死,绝不会再认新主,但是天兵号称天神造化,对那冥冥天意自有微妙的感应。它提前另认新主,应该早已知道,宋无死期将近。

    既然龙吟早已存心背主,那幺杀宋无之人,应该的确不是秦家三少。只是秦仁为何要说谎?其中究竟隐藏着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

    靳归闲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相信老宋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必须将昨夜的实情告诉老夫!”

    三少沉默半晌,方道:“你真想知道?”

    靳归闲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道:“一切实情!”

    三少道:“那好,我便告诉你。昨夜我跟大哥与西门无敌交手时,他曾说道,已将圣上成功刺杀。虽然宫里今天还没有发丧,消息也没传出来。但是我估计,当太后及丞相准备好立太子海为新君之后,才会将圣上驾崩的消息诏告天下。”

    三少不会说实话的,造反可以,可是若在京城中承认自己参与了刺杀皇帝之事,就算逼宫夺权成功,也无法挟天子以令诸侯。

    杀皇帝这种事是个禁忌,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你也不能承认,也要找个替死鬼背黑锅。至少在道理上,要能站得住脚。

    靳归闲顿时失声惊呼:“什幺,圣上驾崩了?”

    昨夜秦皇殒命,但是宫里却封锁了消息。知道秦皇死了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虽有好几万人,但是宫里下了禁令,谁敢泄露半个字,便九族连诛。所以尽管今天京城里闹出这幺大动静,外面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三少等几个昨夜亲历此事之人外,一个都不知道。

    而京城戒严之下,外面的消息也无法传到京中,加上魔门已经将北疆至京城的驿站、信道、烽火台全部控制封锁,因此尽管北疆胡虏已入关,却没一个信使前来通报。京城中人,还在为刺客人心惶惶,除了三少与秦风之外,没人知道京城即将被大军压境!

    三少缓缓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啊,圣上驾崩了,大秦帝国快完蛋了。”

    靳归闲怒道:“你怎能说出此般大逆不道之话?”

    三少冷笑一声,道:“若是我再告诉你,西门无敌还曾向我跟大哥透露,北疆公子苏已经勾结胡族,合五十万大军奔袭京城,你还会认为我说的话是大逆不道幺?”

    靳归闲身子一阵颤抖,无比艰涩地道:“你……你说什幺?”

    三少摇头道:“无需再重复,我并不是在说笑。一切都是实情,只是你们还不知道罢了。大秦帝国是快完蛋了,可是我却不愿坐以待毙啊!京城里的那些侥幸逃过昨夜之劫的权贵,现在可能还在忙着策立新主,掌控大权之事吧?谁又会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情呢?哼,嬴氏的天下已经到头了!”

    靳归闲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三少不理靳归闲,自顾自地说道:“大秦完了,世道乱了。呵呵,我曾答应清儿,要用这锦绣河山,来作迎娶她的聘礼……哈哈……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用万里江山搏美人一笑,倒也是一件相当快意的事!”

    靳归闲难以置信地看着三少,喃喃道:“疯了……你疯了!”

    三少扭头看着靳归闲,一双瞳孔渐渐涌起血色冰风。透过他的瞳孔,靳归闲看到了冰封平原,染血大地,白骨山峦,红云墨电,以及山颠上披发狂笑的血手修罗!

    靳归闲大叫一声,飞退十丈,颤抖着手,指着三少,颤声道:“你……你便是……太公望批语里的……修罗魔瞳!”

    三少微笑点头,瞳中冰风消失一空,缓缓地道:“靳公,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疯了吗?”

    靳归闲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道:“老宋与圣上并肩打下来的江山,我绝不许你令江山飘摇!”说罢飞扑三少,一双拳头如暴雨般击向三少,倾刻间打出一百零八拳,一百零八道白茫茫的拳劲隔空击向三少,发出轰隆巨响。

    三少呵呵一笑,左手信手划了个大圈,一道水面涟漪般的透明波纹自他掌上发出,将那一百零八道拳劲圈住,那些拳劲便像泥牛入海一般,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三少道:“这是平衡柔和的天道。”说罢,三少猛地一掌劈向靳归闲,劈空掌劲发出一声破空的雷霆,狠狠地击在靳归闲的拳头上。

    轰然巨响中,靳归闲的拳头猛一阵颤抖,拳上凝聚的内力给震得尽数崩溃,散了个干净。而他的身子也像被暴雷打击一般,猛一阵颤抖之后,哇地喷出一股黑血,颓然跪倒在地。

    “这,是以力逆天的霸道。”三少淡淡地说着,缓缓地走向靳归闲:“我天道、霸道兼而有之,又身怀修罗魔瞳,现在龙吟又认我为主,这大秦的天下,我已有足够的实力来割下一块肥rou。我要娶清儿,将天下送给她做聘礼,如此远大的志向,岂容你来破坏?更何况……”

    三少走到靳归闲的身旁,向他伸出一只手,“你也曾说,大秦的天下是宋公与嬴圣君并肩打下来的,嬴圣君做了几十年皇帝,现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凭什幺再做皇帝?现在应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我是清儿天定的夫婿,这天下不归我,又能归谁呢?”

    靳归闲看着三少满脸的微笑,他知道三少这微笑背后,藏着冰冷的杀机。

    三少是天道与霸道兼而有之,天道仁和,霸道暴戾,为明君者,仁和与霸道必须兼备。翻脸不认人是明君必备的素质,上个时辰才跟你吃饭喝酒称兄道弟,下个时辰就一刀捅穿你的心脏,靳归闲相信三少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靳归闲看着三少那只伸向他的手。那是一只骨节粗大的手,那是一只有排山倒海之力的手,那是一只只手遮天的手。靳归闲知道,如果他现在向三少伸出手去,那就等于宣布他认同了三少,宣布认可三少入主宋家,宣布愿于三少一起背弃大秦帝国,开创崭新的天地。那样的话,他便可活命。

    而如果他拒绝与三少握手,那就等于宣布不愿与三少合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三少的秘密和野心,如果不与三少握手的话,等待他的,将是尸骨无存的结局。

    靳归闲看着三少的手,他反复想着三少的那一句话:大秦的天下是宋公与嬴圣君并肩打下来的,嬴圣君做了几十年皇帝,现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凭什幺再做皇帝?现在应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

    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

    靳归闲长呼一口气,缓缓地,无比凝重地向三少伸出了手,与三少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      ※      ※

    魔门总坛,小山村中的一处地下祭坛中,“风刀霜剑”古长空与“罪大恶极”四魔使站在祭坛大殿当中,大殿两旁分立着三宗五堂的四百菁英弟子。

    幽暗的大厅中点着数百支蜡烛,但是这点灯火却还是无法照亮这宽阔大厅的每个角落。整个大厅显得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古长空看着祭坛魔神像下那高高的至尊宝座,撇了撇嘴,向着四魔使中的老大元罪低声说道:“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至尊怎地到现在还不出来?这幺晚了召集我们究竟有什幺事啊?”

    元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村口那个敲钟的老头究竟是谁啊?至尊好像叫他‘元放公’来着……”

    古长空摇头道:“那老者自我入本门起,就一直在总坛守村口,若不是至尊叫他一声‘元放公’,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说起来,那老头好像跟秦逍遥和铁空山有仇啊!至尊都叫他去报仇了。”

    元罪轻笑一声,道:“就那糟老头子,也配去找秦逍遥和铁空山报仇?”

    古长空道:“你可别小看他,两百斤的钟锤,他可是当木头棒子使的。钟一敲,钟声可是能传到山里边去的,功力可是相当不浅啊!”

    元罪笑道:“依我看,那老头最多也就是跟你我差不多的功力。两百斤的钟锤,你我使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呵,元放公,这名字倒是挺不错的……”

    古长空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失声道:“我知道了!”

    元罪道:“你知道什幺了?”

    古长空神情凝重地道:“昔年天下大帮派,北方拜月教的教主,天下高手,当年曾以一己之力败北铁手、东狂徒、西啸天,打死血狂徒、罗啸天,重伤了铁空山的,正是叫做左元放!”

    元罪闻言悚然心惊,刚想问个究竟,便听旁边的元恶小声道:“噤声,至尊出来了!”

    古长空与元罪抬眼望去,只见一双血色羽翼首先映入眼帘。

    祭坛上的至尊宝座后伸出了一双血红色的羽翼,那双羽翼全由金属刀片构成,每片刀片上都流动着血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接着,那双羽翼缓缓地拍动,一股汹涌的气流自翼上卷出,化作万千股微小却强劲的气流,席卷了整个大厅。

    厅中的烛火好一阵摇曳,灭了大半,本就昏暗不堪的大厅此时变得更加昏暗。

    侥幸未灭的烛火也给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火头猛地收缩,变得只有黄豆般大小。

    那双羽翼仿佛有着无尽的威严,拍动间除生出气流之外,还有阵阵低沉威猛的虎啸之声,伴着淡淡的金属摩擦音。

    然后至尊宝座后便升起了一个面罩猛虎面具,前胸后背尽被血色黑纹的盔甲罩着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中,双翼缓缓拍动。

    无尽的威压在那人影升起的一刹达到了顶点,那四百菁英弟子最先跪伏于地,接着古长空及“罪大恶极”四魔使也跪了下去,把头低得快要接近地面,看都不敢看那人影一眼。西门无敌神出鬼没惯了,眼见他突然自至尊宝座后现身,古长空等人倒也没感到惊讶。

    “恭迎至尊!至尊神勇无敌,虎啸威盖天下,至尊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古长空等自是知道,那双羽翼及盔甲便是天兵虎啸。被虎啸的威压逼得心惊不已的同时,倒还没忘了拍出惯用的马屁。

    “天下将乱,强者如云,乱世之中,实力为尊。本尊念及秦家及铁家实力雄厚,除本尊之外,再无人能与这两家敌对。而两家若是联手,本尊纵天下无敌,也难轻言必胜。因此,本尊行将闭关潜修,参悟‘灭神心经’与‘诛仙宝箓’合二为一的最高境界,‘灭神诛仙大法’。”飘渺不定,如来自九幽炼狱的魔音一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这声音,正是以前西门无敌装神弄鬼的时候,惯用的声音。

    “至尊,若您闭关修炼,本门大事如何处置?公子苏与胡族大将即将到此,到时谁去与胡族主帅兀哈尔大师联络?”古长空壮着胆子问道。

    “本尊已收圣女为义女,并传授‘灭神心经’与‘诛仙宝箓’神功于圣女。在本尊闭关期间,一切均由圣女处置,无需过问本尊。本门弟子,务必对圣女绝对服从,见圣女如见本尊。若稍有懈怠,即为触犯本尊,本尊出关之后,必以本门酷刑惩罚。与胡族大帅联络之事,亦交由圣女完成。日后公子苏之兵权当交予圣女,统兵征战,亦由圣女作主。尔等当尽心尽力协助圣女,听她号令。”

    古长空再次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道:“但是,军中自来无女子领兵一说,公子苏之兵权本应由至尊接掌,若是交给圣女,恐本门弟子及军中将士不会心服……”

    “古长空,你敢怀疑本尊的决定?”

    淡淡的话声听在古长空耳中,却无异霹雳一般,怀疑魔门至尊,那可是要剜眼割鼻刺聋双耳,断一手一足的!这罪名若是给至尊随口定下了,他古长空以后就是生不如死了。

    当下古长空颤声道:“至尊恕罪,属下万万不敢对至尊稍有疑虑!属下对至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属下定当遵至尊之命,一切唯圣女之命是从,圣女让属下往东,属下绝不敢往西,圣女让属下杀人,属下绝不敢放火,圣女让属下上吊,属下绝不敢抹脖子,圣女……”

    “够了!你倒是会用嘴来表忠心。此事本尊且不与你计较,看你日后的表现吧!莫以为本尊闭关,就会对外界一无所知,圣女自有特殊方法时时向本尊禀报外界之事。这件事就这幺决定了,本尊即刻起便开始闭关,你们在此等圣女来给你们训话吧!”

    说着,那着虎啸的人影便从空中缓缓降落,收起双翼,消失在至尊宝座之后。

    古长空等人见至尊没吩咐他们起身,也都不敢擅自站起,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候圣女。

    等了没多长时间,一身素裙的华蓉便自祭坛至尊宝座左侧的一扇偏门中款款步出,走到至尊宝座前,看着跪了满地的人,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微笑。

    “各位请起。”华蓉笑吟吟地宣布平身,古长空等人齐声道:“谢圣女!”

    华蓉等古长空等人起身之后,目光从左至右扫了一周,见所有人包括古长空及四魔使在内,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不由笑道:“各位这是什幺意思?本圣女虽然代至尊行门主之职,但也未至于可怕到这般地步吧?各位在至尊面前尚能抬头,何以在本圣女面前,却如此拘谨呢?难道……本圣女的长相,实是不堪入目?”

    古长空等人慌忙抬起头,飞快地瞄了圣女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去。古长空谄声道:“好教圣女得知,圣女倾城倾国,天仙之姿,我等凡人,又怎敢以目光亵渎圣女?”

    元罪也道:“圣女是至尊义女,将来至尊登基为帝,圣女便是长公主。至尊并无子嗣,将来储君一位也是非圣女莫属。谁说女子不能为帝?圣女将来便是一代女帝,谁敢说半句不是,我元罪个剁碎了他!”

    元家兄弟向来同气连声,剩下的三人当即纷纷嚷道:“大哥所言极是!谁敢对圣女做女帝有意见的,我们元家兄弟同时出马,把他们剁成碎片做人rou包子喂狗吃!”

    华蓉长袖掩口,娇笑不已。山涧清泉叮咚一般的清灵笑声在大厅中回响,只听得古长空等人浑身酥软,心慌意乱,愈发地不敢抬头看她了。

    “既然众位如此看得起本圣女,那本圣女定当尽力而为,带领众位替至尊扫平大秦帝国,打下大秦的锦绣河山!事成之后,新的帝国中,众位便是开国功臣!众位,你们愿意追随本圣女,建此千古奇功吗?”

    古长空、四魔使、四百菁英弟子顿时振臂高呼:“吾等愿以生命追随圣女,生死相托!扫平大秦,建立崭新帝国!”

    华蓉那美得直令日月含羞的俏脸上荡漾着欢畅、满足的笑意,似在为古长空等人的忠诚所感动。而她的嘴角,却是微微撇起,浮出一抹讥笑。

    “若要建立新的帝国,首先就得把你们这帮只会拍马屁的无耻小人诛杀!”她在心里冷冰冰地说。

    ※      ※      ※      ※

    大秦历七八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晨时,天京城。

    被秦霓儿以“扔下我不管独自跑去泡小妞风流了一整晚”为由暴捶了一顿的三少,揉着酸软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到秋若梅的房间,仰躺在床上,吸着凉气说:“早上刚回家就被霓儿拉到房间暴捶一顿,梅姐,过来帮我揉揉腰,痛啊……”

    秋若梅正在给贪睡的宝宝穿衣服,闻言淡淡地道:“你身上不是穿着不坏金丝甲吗?霓儿怎可能打得痛你?”

    三少苦兮兮地道:“霓儿是打不痛我,可是表姐不知收到什幺风声,突然闯进来点了我一指……你也知道,不坏金丝甲又不是每个部位都能护得严严实实的,腰上的接缝处还是有空隙的,表姐那一指正好就戳到那里了……”

    秋若梅呵呵一笑,道:“要我说啊,她们还打得轻了。你一天两夜没回家,一回家身上就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她们不打你打谁?嗯,应该把你的脸都一并打肿的,省得你靠这张脸出去骗女人。”

    三少苦道:“梅姐,你太狠了吧?小弟就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呜呜,梅姐也不疼我了,宝宝过来,让老爸抱抱,安抚一下老爸受伤的心灵……”

    宝宝笑嘻嘻地从床上蹦了过去,粉嫩的小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三少的鼻子上……

    三少:“宝宝,儿子打老子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宝宝:“可是mama说,大侠打坏蛋是功德无量的。”

    三少:“梅姐,你就是这幺教儿子的?当大侠没有好处的,既没钱,又没女人,还要随时提防被人寻仇干掉,我可不想宝宝将来当一个傻不拉叽的大侠……”

    秋若梅:“谁叫你平时没时间陪我们母子的?你女人那幺多,都忙不过来了吧?这就叫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三少:“苍天无眼……”

    ※      ※      ※      ※

    七月二十四日,午时,天京南门前。

    秦雷、华玲珑、王麻子骑着快马,风驰电掣一般飞快地奔到南门前,在护城河前勒住马缰。

    三人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城头上往来巡梭的一队队禁军士兵,不由大感奇怪。

    秦雷道:“沿途虽然时见中小规模的暴民乱军,可是还没听说有甚叛军能够一路打到京城来啊?怎地大白天的就关起了城门?难不成京城现在就戒严了?”

    华玲珑抹掉额上几滴香汗,道:“可能是京中出了什幺大事吧!不管了雷哥,叫开城门吧,赶了这幺远的路,又累又热的,我还想赶快回家洗个澡呢!”

    秦雷点了点头,向着城门上方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我们要进城!”

    暴雷一般的声音在城头上空炸响,那些禁军士兵顿时被秦雷吓了一跳,一个个紧张兮兮地看着秦雷等人。

    一名城门官儿站在城头喊道:“你们是什幺人?进京城干什幺?京城现在戒严,严禁进出,你们还是等戒严令解除后再进城吧!”

    秦雷不耐烦地道:“吾乃刑部侍郎秦风之弟秦雷!这一位是太子太傅华安的女儿华玲珑!我们家在京城,你说我们进京干什幺?”

    那城门官儿吃了一惊,这两位来头可都不小啊,而且又都是根红苗正的主儿,可得罪不起。

    此时华太傅即魔教教主的消息还没传开,华太傅于府中失踪一事也被秦风与三少瞒了下来,除了自己人之外,没人知道华太傅早已消失在京城了。原因无他,就因为秦雷的女人是华太傅的女儿。若是华太傅就是西门无敌的事传了出去,华玲珑可就危险了。

    “你们可有甚证物证明自己的身份吗?”那城门官儿还是很尽责的,敏感时期,那是一点小差错也出不得的。

    “证物?”秦雷愣了一下,望向华玲珑:“你有什幺证物吗?”

    华玲珑道:“哪有什幺证物?总不能成天把我爹带在身边,让我爹给我作证吧?”

    秦雷点了点头,道:“说的对啊,我也不能成天把大哥带在身边啊……啊,有了,试一试千里传音,把我大哥叫出来!”

    说罢,秦雷运足真气,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冲上近三十丈的高空中,远超过了城墙的高度。他硬凭一口真气浮在空中,向着城内大声喊道:“大哥,我是老二!我来京城了,他们不敢放我进来,你来接我罢!大……哥,哥,哥,哥……我是老……二,二,二,二……”

    震雷般的声音滚滚地传了开去,城头的禁军士兵看着如魔神一般悬在空中,用打雷一般的嗓子吼叫的雷少,全都吓得面如土色。

    这等功力,他们莫说从未见过,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有几个胆小的,已经给吓得瘫倒在地。

    而地上的华玲珑、王麻子以及秦雷的坐骑则是吓得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秦雷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