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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陪着他。 萧珞挺想让阿南陪着的,但他也知道今晚不合适,没有强留,靠在炕上,在黑暗里低声同陆成说话,“在你家住了这些天,突然发现当个农家汉子也不错,媳妇孩子热炕头,家里有些闲钱,不cao心吃不cao心穿,多自在。” “没有权贵欺民,没有歹人入室,会更舒心。”陆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萧珞品了品这两句话,笑了,“你还被当官的欺负过?”歹人说的是他,他有自知之明。 陆成没有回答。 萧珞回想属下报给他的消息,不记得陆成跟官家有恩怨,沉默片刻,好奇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阿南模样是随了你的前妻吗?都说儿子像爹,怎么看他一点都不像你?我记得属下告诉我,阿南娘是未婚先孕……” 陆成就没怀疑过阿南不是他的种? “你说话注意点,别以为我忌惮你就不敢打你。”他暗指他戴绿帽子,陆成冷声打断道。 他的家事,何时轮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萧珞识趣地闭了嘴,过了会儿,又问他,“我看阿南身上的玉佩水色不错,你在哪儿买的?” “与你无关。”他话太多,陆成懒得理他,从炕上挪到板凳上坐着去了。 萧珞却听出了点不对劲儿。玉佩是他的,冯蘅交给了阿南,那么值钱的东西,陆成真就没怀疑过它的来历?就算冯蘅说那是她家里给的,陆成买果园前家里日子穷,他没想过卖了玉佩换钱花?他没想,凝香也没想,到底是夫妻俩都不贪财,连儿子的财也不贪,还是他们知道玉佩与阿南的身世相关? 或许,陆成知道阿南不是他的种?那他与冯蘅的婚事…… 东想想,西想想,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该走了。 萧珞跳下地,陆成朝他走来。 “陆成,你收留了我,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他日我高枕无忧了,必有答谢。”萧珞重重地拍了陆成肩膀一下,为这几日的收留,为陆成对阿南的养育之恩。 “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无论能否顺利逃脱,都别给我们一家惹麻烦。”陆成郑重地道。 萧珞马上道:“我用性命保证。” 陆成一点都不信,送他出去。 萧珞看了眼东屋,舍不得。 可他现在必须不能认阿南,认了,一旦他败了,阿南与陆家都不会有好下场。他宁可这件事永远隐藏下去,他败了,阿南还可以安安生生地当个农家娃,有疼他爱他的爹爹娘亲,长大了或是继承陆成的手艺,当个果农,或是读书,出人头地。 而如果他败了,阿南的一切就与他无关了。 为了儿子,他萧珞也得好好地,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 萧珞走了。 陆成与凝香心里依然不安,怕突然哪天裴景寒或萧珞的人会冒出来,血洗他们一家。 忐忑地过了三日,陆成提出去果园看看,也是去留仙镇听听消息。 路上却发现有些奇怪的陌生人,村民打扮分散在各个路口,像是要抓捕谁似的。 陆成知道那是裴景寒的手下,这下连打听都免了,在果园剪剪枝子,黄昏前回了家。 月底陆成又去了一次,这次没发现可疑人影,回家后抱住凝香,欣慰道:“应该没事了。” 凝香还是不放心,带着阿南果儿去了镇上一次,探望素月,委婉地打听裴家的消息。 抓捕一事素月是蒙在鼓里的,听凝香打听裴景寒最近来没来,以为好姐妹担心自己失宠了,笑道:“月中来了一次,最近朝中事情多,他没有太多时间过来。” 来不来素月不怎么在乎,只是昭昭想爹爹,素月很是无奈。 “朝中有什么事啊?”凝香长了个心眼,好奇地问。 阿南领着两个meimei在院子里玩呢,丫鬟也在外面守着,但素月还是警惕地走到门口看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小声对凝香道:“听说前阵子二皇子被刺客追杀,下落不明,皇上闻讯病倒了,大臣们能不慌吗?” 凝香心里咯噔一下,二皇子被追杀,与躲进自家的那人有关系吗? 不对,裴景寒是朝廷命官,他肯定是帮着二皇子的,那躲进他家的是刺客? 完了,他们不但得罪了裴景寒,还得罪了二皇子? 凝香三魂飞了俩,勉强镇定地问素月,“这可是大事,现在怎么样了?” 素月摇摇头,“世子最近没来,我也不知道,你怕什么,天塌下来与咱们老百姓有啥关系?” 笑着点了凝香脸蛋一下,都当孩子娘了,还这么傻。 凝香干笑,晚上回了家,同丈夫说起这事,抱着陆成瑟瑟发抖。 陆成比她镇定,回忆以前听说的裴府事情,他低声问道:“我记得,裴家是三皇子一党的?” 凝香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了,惊骇地仰起头。 三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皇子间的争斗更残酷…… 也许,裴景寒扮演的不是抓捕刺客的官差,而是暗杀二皇子的“刺客”? 是了,如果是官差抓刺客,裴景寒为何不大张旗鼓地搜查? “香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害怕也没用,等着吧,看看京城哪边赢。”陆成抱紧媳妇,沉沉地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 裴景寒也在等,与陆成凝香相比,他更不安。 萧珞已经回京了,皇上卧病在床,如今就看皇位落在谁手了,一旦萧珞继位,裴家绝不会有好下场,轻则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裴景寒不想死,但不得不死时,他也不惧,成王败寇,早在决定暗杀二皇子时他就不怕了。 可他怕女儿出事。 罪臣家的女眷,或是流放,或是沦为官奴,只当奴婢还算是好点的,更惨的…… 裴景寒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人住在前院,连续三晚噩梦缠身,梦到女儿长大了,跟她娘一样美,梦见女儿被男人玩弄。 不行,他必须为女儿留条后路。 次日早上,裴景寒去了留仙镇。才下过一场大雪,天寒地冻,马车进了镇子,裴景寒听到有人卖糖葫芦。 “停。” 长顺停了马车,裴景寒挑开车帘,让长顺吩咐卖糖葫芦的老头随他们走。 “爹爹!”昭昭许久没看到爹爹了,被娘亲领着出来,看到高大俊朗的爹爹,甜甜地喊人。 女儿披着大红的小斗篷,白里透红的脸蛋漂亮极了。裴景寒笑着哎了声,将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两口,走到卖糖葫芦的老头面前,让女儿选糖葫芦。 昭昭选了三串,她一串,爹爹娘亲一人一串。 一家三口进了屋。 这一天,裴景寒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女儿,晚上也没有让乳母抱昭昭去厢房睡,要留女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