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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有软软的嘴唇贴着他手腕,徐晋暂且饶过腿上的姑娘,低头打趣:“舍不得咬了?” 傅容摇摇头,松开嘴,捧着他手腕问他:“去年给你编的长命缕呢?你说会贴身保管的,如果王爷刚刚说一直没有忘我的话是真的,应该带在身上吧?” 她神色认真,徐晋眼里闪过一道尴尬。 那天得知她跟安王单独相处过,他太生气,把那根长命缕踩烂了。 “我……” “王爷不必说了。”傅容笑着捂住他嘴,趁徐晋愣住时灵巧地挪到旁边榻上,坐好后将手伸到他身前:“今天送的那根呢,王爷给我。” 徐晋不想给。 他喜欢这份礼物,长命缕,他喜欢这个名字的意义,哪怕这辈子他绝不会再那样死去。 “你别生气,那根在我屋里收着,你若不信,改日我拿给你看。”徐晋急中生智。 傅容惊讶看他:“生气?生什么气啊?” 徐晋比她还疑惑:“你不是以为我丢了那根,赌气想收回今天送的吗?” 傅 容扑哧笑了,随即叹口气,幽幽道:“就算王爷真的丢了那根,我也不会气,因为那时王爷总唐突我,我不是真心喜欢王爷,长命缕也非诚心所编。这根不同,上面 的五颗珠子是我最宝贝的,我全拿出来送给王爷,盼菩萨感念我诚意,保佑王爷一世平安。王爷把这根弄丢了,我才会失望难过。” 除了最后一句,这算是傅容在徐晋面前说过的大实话了。 徐晋心中复杂,从怀里摸出长命缕,转转上面的五色玉珠,迟疑道:“那你怎么还……” 傅容嗔他一眼,一把抢回长命缕,低头嘀咕道:“我想给你戴上啊,早上就想了。” 她羞答答的,徐晋看呆了,情不自禁伸出手。 傅容红着脸将长命缕套了上去,“祝王爷一生安康,与日月同辉。” 看着她灵巧地打完结,徐晋握住她手,刚想开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皱眉。 终于到家了,傅容挺高兴的,飞快收回手,边整理衣裳边小声劝道:“王爷别下车了,被人知道咱们同车不好,改日你再来找我父亲说话吧。” “也好。”徐晋收起方才的异样,正襟危坐。 傅容弯腰往外走,走到车门口,她回头看他,“王爷,刚刚我给你系长命缕时,除了祝你长寿,还在心里默默许了另一个愿望。” “什么愿?”她声音太小,徐晋身体微微前倾。 傅容盯着他再无半点冷漠的凤眼,盈盈一笑:“就是希望王爷……算了,我又不想告诉你了。” 说完飞快撩起车帘。 徐晋终于回神时,小姑娘已经跳了下去,纤细身影被落下的车帘遮掩。 他看着车帘,听她脚步声越来越远,闭上眼睛笑了。 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第101章 ????回到东院,同父母弟弟meimei说会儿话,傅容便回房睡觉去了,来回坐车颠簸,真的有点累。 一觉睡到黄昏。 睡醒了,傅容将今天赢的彩头拿了出来。 淑妃的南珠,鸡蛋大小,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傅容命梅香好好收起来。崔绾秦云玉的都是二十两的银锭子,傅容放在手里转了转,对梅香道:“兰香呢?叫过来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梅香带着疑惑去了。 很快两人一同走了进来。 傅容将二人叫到身边,一人分了一个银锭子,轻声道:“我跟王爷见过几次,我知道你们心中都存了疑惑,具体的我不方便跟你们说,你们只需记住,我行事自有分寸,绝不会出差错的。这银子你们收好了,就当是封口费吧。”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活泼俏皮。 梅香兰香当然知道那是玩笑话,齐齐道谢:“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泄露半句。” 自家姑娘都跟王爷定亲了,以前见过面又有什么关系?姑娘行事隐秘瞒天过海,连她们身边人都不清楚,外人更不可能知道。而且她们是丫鬟,姑娘本不必跟她们解释,姑娘偏柔声细语将她们当心腹看待,这份情意,比多少银子都重。 “打水去吧,我洗洗脸,趁现在天凉快再做做针线。”傅容伸个懒腰,有些无奈地道。 她的嫁衣还没绣好呢。 梅香兰香笑着去准备。 洗漱过后,神清气爽,傅容挪到窗下缝嫁衣,想到马车里徐晋软和下来的态度,嘴角翘了翘。那男人,一旦占了便宜,就什么都好说了,只希望他矜持些,别又半夜过来找她。傅容不想跟他生气,但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惯着,就算有了婚约也不行,免得他看轻她。 防着徐晋,傅容晚上故意选了套严实的睡衣穿。 但徐晋并没打算过去。 他心里是想的,马车里的亲吻让他食髓知味,恨不得马上去她家随心所欲。但他冷了她那么久,今日才和好便凑过去,更显得那些冷淡只是赌气了。二来,夜探闺房确实不太君子,白日她只许他亲了一下,想来还是避讳的。 转转手里的长命缕,徐晋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她主动亲他了,热情起来像贪吃的狐狸,他想要第二次时,她拒绝应该只是避讳虚礼,不是厌恶他的人。就像上辈子,到了他身边,她便安安心心地跟他过,有过精心打扮刻意讨好,也有夜里紧紧相拥娇语连连…… 她最不招男人喜欢的是她的无情自私,面上笑得再甜心却始终是她自己的,痴情如徐晏也没能留住她。可他该庆幸她这样自私,否则上辈子他不会遇到她,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个姑娘是他可以碰的。 目光落到长命缕的五颗玉珠上,徐晋举起来对光看,确实都是好东西。 玉珠莹润,透过那柔和光晕,徐晋看到小姑娘抢回长命缕后羞答答的模样。 “我想给你戴上啊,早上就想了。” 那样熨帖的情话,她随机应变无需任何准备,张口就来,跟真的一样。 徐晋笑了笑,捡起另一根长命缕,五色丝线差不多,但上面的珍珠都没了。 一根是敷衍他的,一根是诚心编的,虽然那份诚心也不是出自喜欢,而是她只能靠着他了。 一旦成为夫妻,便是一辈子。 在此之前,徐晋打算跟她虚情假意地过下去,可听到她的甜言蜜语,领略过她真假难辨的温柔,他还是不甘心。 她也是人,那颗心真就捂不热? 徐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