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南邑王妃从军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蕙楼,还要在此逗留几日。”临走时,云月对向隶说,“你若是有事,尽可来访。”

    “公子慢走。”向隶恭敬行礼,目送云月三人走入人群。

    “小姑娘长大了,风华不减其父啊。”转身回屋时,向隶自言自语了一声,谁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三日后,云月带着云袖和云曦准备回南邑。方出城,一人追上来,正是北来藻那个名唤肖林的小伙计。

    肖林递给云月一张纸笺,恭敬行礼:“公子一路顺风。”行了礼便恭敬地走了。

    云月看着他,半晌收回目光,展开纸笺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夷人动,北来知。

    “呵。”云月笑了。

    云袖凑上来问:“小姐笑什么?”

    “得了好东西。”云月说。

    “哦。”云袖还是不明白,却也不想了。

    云曦则是一点儿不好奇,只定定看着远方重重山脉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月儿想自家王爷啦~

    ☆、鸟鸣涧二

    夷军精锐频繁调动,在夷岳边境添了多处驻军,即使是新单于继位,这样的动作未免也太大了。

    绝城大营仍如往常一般戒备,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了,对他们来说,有军情便是即将迎敌。

    周旷珩看着面前的沙盘,眉头微蹙。他未着戎装,只穿了平常武服,却比帐中几名身穿甲胄的将军气势更盛。

    有小将在沙盘中一处山村插上了绿色小旗子,沙盘上已有十来只绿色小旗,零散落在夷岳边境。几名大将看着新插上的那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此处易攻难守,夷军为何派驻军队至此?”一细眼粗眉大将问。

    没有人回答他。

    “此次大夷出兵,布点看似无章法,但其中定有关联。”一熊背大将站出来说。

    细眼粗眉大将瞟他一眼,仿佛在说:废话!还用你说。

    “洪阿基继位不到一年,单于位不稳,怕是不敢有大动作。”沉稳些的主帅邢戊芳说。

    “只要有所动作,定有所图,不在朝堂,便在南邑。”良久后,奉姜站出来说。

    周旷珩抬眼看了奉姜一眼,奉姜神情恳切,不见闪烁。

    “不错。”周旷珩肯定了奉姜所说,“洪阿基虽掌控了大夷的军队,但朝中政事大权不在手中。他的目的不仅在朝堂,恐怕还想从南邑得到什么。”

    “昨日回来的斥候并未带回有价值的消息,末将以为该加派人手进一步打探。”奉姜说。

    “本王要的消息,第一日便得到了。”周旷珩看着奉姜,“呼肃辽病重,在家休养多日,到今日还未返朝。”

    几位大将摸不着头脑,只有奉姜思虑片刻后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此次动兵,是阿基单于一人的主张?”

    见奉姜对大夷朝堂了解颇深,周旷珩再打量了他一眼。

    周旷珩没回答奉姜的问题:“斥候营加派人手探查各处夷军动向,骠骑军联合伏虎军加强边境巡逻,重点保护靠近夷军驻地的村落。”周旷珩顿了顿,“今日到此为止,奉姜留下。”

    几名大将抱拳行礼后退下了,奉姜立在帐中,看向自家王爷。

    周旷珩走到主位上,拈起案上茶杯饮了一口水。顿了片刻后,他问奉姜:“洪阿基此次动兵,你怎么看?”

    洪阿基乃是周旷珩亲自选中的人,此人最大的特点是盲目自大。洪阿基最倚重身边的老丞相呼肃辽。但一介臣子看待事情如何比得上一国之君?洪阿基自大不成气候,又受着约束,轻易做不出傻事,也做不出大事,这便是周旷珩选中他的原因。这个原因,看出来的人不多。

    “末将以为,此人成不了大事。”奉姜说,见王爷示意他说下去,奉姜沉吟片刻后接着说,“阿基单于出身军营,于朝中政事不通,依仗之人呼肃辽已老。朝事掣肘,军事才能也就那样……”

    奉姜说到此,周旷珩眉头一动,他转过身,正视着奉姜。

    奉姜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这阿基单于至少十年内成不了事。”

    “那你说他出兵为何?”周旷珩看着奉姜。

    “末将不知。”奉姜埋头。

    “可有猜测?”周旷珩说。

    奉姜眉头动了动,他沉脸思虑了良久。

    “末将猜测,或许,他欲改朝中局势,借出兵的假象转移臣子的注意,以此降低他们的戒心。”奉姜说,语气透着犹疑。

    闻言周旷珩打量了奉姜一眼,将茶杯里的水饮尽了。

    “本王没想到你对洪阿基倒是了解得多,不过。”周旷珩看着奉姜说,“大夷政局乃是军机,在外不可随意议论。”

    “是。”奉姜埋头领命。

    “下去吧。”

    奉姜顿了片刻才抱拳行礼退下。走到帐门,他突然顿了脚步,猛地转回身跪下了。周旷珩看着他。

    “王爷。”奉姜埋头,“末将方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拾人牙慧,并非末将想到的。”

    “哦?”周旷珩语气平淡,“是谁说的?”

    听到王爷的语气,奉姜更加惭愧。王爷方才已经看出来了,却没有拆穿他。

    “是白云。”奉姜埋头说,“之前玩耍间,白云随口提到,末将与他争论了几句,他说服了末将。末将以为有理才说出来的,没想到……他所说竟是军机。王爷恕罪。”

    周旷珩着实惊喜了片刻,随即心中却五味杂陈。她半懂不懂便自作聪明,还喜欢显摆,这样的性子要护真的很难呐。

    “她还同谁说过这些?”周旷珩问,未显出什么情绪。

    “当时郑副将和郭副将也在,但他二人对此兴趣不大。白云那一次说过之后便没再提起。”奉姜说。

    周旷珩有些无奈,要是云月此时在,他想揉坏她的脸。

    看王爷沉默着不说话,奉姜犹豫了片刻说:“白云并非有意泄露军机,都是属下追问他才说的,王爷千万别怪罪于他。”

    “起来吧。”周旷珩说,“她什么性子,本王了解。”

    奉姜觉得王爷说话的语气很奇怪,仿佛他与白云关系很亲近,比与相非还近。

    “白云有将才,王爷何不将他纳入南邑军?”奉姜站起来,说得十分诚挚,“白云虽功夫不行,但他箭术骑术绝佳,且精通兵法,于大夷之情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必然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

    “她没有。”周旷珩忽地皱了眉。

    奉姜面色一僵。

    “她说的不对,洪阿基出兵,不是这个原因。”周旷珩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些,随口说了句话意图挽回。

    谁知奉姜双眉一展,仿佛得了喜讯般说:“方才末将说的是末将的猜测,白云不是这么说的。”眼看王爷转头看他,奉姜仿佛受到鼓励般接着说,“当时白云说,若是三年内大夷朝中局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