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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 水灵吞噬了灵气,越来越大,这些灵力全数汇集在它一个人身上,最终变成一个黑金石钵,将二人困在了中间。 二人明知有祸,可没有一点灵力,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灵恢复成了灵器。 这些小白团子,都是烛龙收集的,已经有了“性灵”的灵器。 这里,原本也不算是什么未知的“界”,根本就是烛龙的储物囊。 烛龙在界囊中,安放了主人的衣冠冢,又安放了四九之数的灵器守护这衣冠冢。只是烛龙身死之后,界囊中没有了灵气,这些灵也就退化了。 见君的目的,就是激怒这里的守护灵,让它们误以为霍晅二人要对衣冠冢不敬。 果然如此,这些灵以永久消逝为代价,让石钵现出了灵器本体,将二人困在了石钵中。 霍晅想明白这一层,实在有些一言难尽:“若是烛龙知道,它的主人只是拿它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还会这样吗?” 沈流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但这种蠢事,他做过了。 他又道:“我也庆幸,我不是它。我在意的人,从未这样伤我。” 霍晅轻哼一声,心想,那是自然。她可是最舍不得他伤心,自然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于是,生死之际,霍晅又嘴抖了,问:“好看吗?” 沈流静正查看石钵上的符文,转过脸来:“什么好看吗?” “水底下。那个我。” 沈流静猛的转过脸去。好半晌都没有再说一句,连呼吸声都是轻悄悄的,唯恐霍晅再唯恐天下不乱,说些更叫人面红心热的话来。 比起羞涩,他更怕的是,轻易就被她一静一动、一言一笑激起了满腔的热血,不流泄轻易不能再冷凉下来。 他看符文,却根本什么都没能看的进去,看了这个,马上又忘了前边的。刚看了一眼,就又想起红波潋滟的水底下,那一览无余的风景……那虽然不算是她,可也算是她…… 片刻,霍晅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个烛龙,真的是……我知道烛龙喜欢用毒,可这个石钵,用得着也使毒吗?” 沈流静心说不好,急忙凝神细看,不等查看明白,石钵内壁上,现出了无数眼睛,一睁一合,散发出一股怡人的兰香。 沈流静用衣袖捂住她的口鼻,飞快的扫视符文,不出数十息,头痛欲呕,眼前浮出重影。这毒雾的威力,竟然施展的这么快。 沈流静割破手腕,将血液送到霍晅嘴边。霍晅慢慢转过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 沈流静哭笑不得,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种笃念,可还是笑了笑:“恩。你说的是。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霍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问:“关于我的记忆吗?” 沈流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大概猜到了,我丢失的这段记忆,和言灵之力有关,所以,你不敢贸然说出口。若是我自己下的封印,便只能由我自己打破。言灵之力的反噬,非同寻常。” 沈流静将滴血的手腕送到她唇边,却被她轻轻避开。他再没有力气追着送过去,手无力的垂下。 霍晅忽而轻轻靠在他肩上,苍白手指团起他垂落的衣袖,紧紧揉成一团,捏紧手心里。 “我知道你必定不会同意,哪怕与我共死,也不愿意……”她轻轻摇头,“沈流静,我要食言了。若秦芾出山,你就再想个名目,撵她回秋光淡去。我就算死了,想起她还自在的在外面逍遥,也浑身不痛快。” 她如此说,沈流静大急,微弱无力的抓住了她。 可手上没有一点力气,被她轻而易举的拿开了。 她从衣袖中,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朱果,一口吞了进去。 她额心飞快的涌上了一层黑气,这朱果是烛龙的情思所化,根本就不是修士所能吞噬的。 可这其中也蕴藏着巨大的灵力! 霍晅恢复灵气,眉心一点紫气越发明丽,像一团紫色的火焰。 霍晅仍然靠在他肩上,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字,语气低沉,音调也有些迟缓,可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今朝立下誓言,在此封剑。剑出之日,便是秦芾出山之时。” 这一言既出,二人面前便现出金色大字,首尾相接,慢慢转动。这便是言封。 沈流静这才恍惚记起,都说霍晅与天剑共神,做了当之无愧的剑道魁首,天道六门都要尊一声剑尊。——可却几乎从未有人见过,她施展三千霜华。 即便如此,也无人敢质疑她剑尊之名,因为,即便不靠那把剑,她的剑法,也足够精纯。 饶是在如此境地之下,沈流静也难免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荒谬之感。 堂堂的剑尊,竟然自行将天剑封印,这样胡作非为的悍勇,还真的像她的手笔。 霍晅额心的黑气越发浓郁,沈流静阻止不了她,心头反而宁静下来。 假如她要他活,他便活。若没有她,活不下去,便一起死,也就够了。生死,又算什么大事? 她今日能为他去死,他也能够。 霍晅动了言封,慢慢站起身,不见如何动作,便亲自击碎了自己的封印,将手伸入了光华流转的金色字符当中。她一碰触,金符便随之炸裂,越深入,金符碎的越多,最后,金符尽数炸裂,一柄通体流光的宝剑从中而现。 她提着剑,转身看他,面上还有一点小得意,大概是叫他好好欣赏她风姿的意思。剑光太过璀璨,将她的容颜都掩盖,沈流静不自然的眯了眯眼。 分别时还太小,她就已经那么厉害。重逢后,他也从没见过,她用这把剑,即便是棘手的敌人,她随手折一段桑枝,便能使出最精妙的剑法。 一旦拿上这把剑,沈流静才知道,为何,天道六门都要心甘情愿的恭称一声剑尊。 她比以前,更厉害了。 剑光如虹,剑势方起,已经将石钵打碎,切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破石头。 石钵外面,堆着一堆已经失去灵气的法宝,正是之前那四九之数的“灵”的本体。 霍晅被这东西害惨了,憋着一口气,一出来,先将那“主人”的石像切了切——若不是他到处晃荡,那烛龙怎么会跑到修真界,平白无故的一千多年都不得安稳? 最后又开了袖囊,将那些灵草,不管什么年份,什么毒性,一股脑的都扫荡了。 最后,才心满意足的劈开了界封,天剑不知从何处而生,本就是烛龙天生的克星,自然能轻而易举的破开烛龙的界囊。 霍晅已站立不稳,沈流静搀扶着她,从中出来,恰好落在紫妖候的洞府外。 魏紫苍白着脸,还被剑阵困在其中,动弹不得的小声喊冤。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