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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斗,秦芾和孟休都受了重伤。 孟玉吐出口里的草叶子:“对不住,秦道友,我,我只是进阶心切。我资质愚钝,也不想总是让父亲烦心,让秦道友分心,所以,才想,想要这棵灵草……” “谁告诉你,吃了灵草就一定能进阶?” 孟玉下意识的看了孟休一眼,猛然摇头:“没有,没谁,我自己想的。秦道友,这魔修要的是我,你让我出去吧,把灵草还给他。我知道他必定不放过我,也怪我太蠢。我与秦道友相识至今,多出蠢事笑料,并没有颜面求你,但也只求你,脱身之后,将孟休带走。我死后,父亲必定迁怒,绝不会放过他。” 第81章 定神鞭 孟玉絮絮叨叨说完, 咬咬牙就要出去,将那魔修引开,顺便送死。冷不丁却被秦芾一把抓回来, 又揉了一嘴的草渣子。 这一番动作, 秦芾本就伤重, 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气。 孟休忍着剧痛, 侧身扶她一把, 无意间碰到她细软的手指, 冷凉如冰。 她闭了闭眼:“孟玉, 你要是去送死,我又回来做什么?白白看你去死吗?” 她再次睁开眼, 定定的看向孟休,眼中如有千万星光。她勉强聚集灵力, 用化雨术替孟休清理伤处。 孟休一见那流光,心头先是狠狠的一颤,随后好几息间,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孟休心头那股令人惶惑的热流, 又无可抑制的激涌而出。 秦芾眼中的星光紧紧的锁住他,孟休脑中一痛, 清清楚楚的听见她传授的功法。 她没有定住他一个人,孟玉轻叫了一声疼, 便惊讶的叫起来:“这是什么功法?好神奇!” 秦芾道:“这是我从前, 跟我师傅修习过的狐族魅惑之术。虽然浅薄, 但这魔修眉心赤红, 且暴躁易怒,又急需孟玉偷走的应火草疗伤,必定早就神智损伤。你出去,用魅惑之术将他引开。我伺机杀他。” 孟休眼前的光,倏然一声,从幽蓝的天幕之中坠落。 原来,是要他去做个诱饵,好确保孟玉的命。 孟玉急忙道:“你们两都受伤了,我去!” 秦芾眼神越来越冷,并不理会孟玉,只是看着孟休。 孟休和她对视,忽而一笑:“好,我去!” 他说完这句话,一转身,就将孟玉给踢了出去! 秦芾始料不及,被孟休拽住,怒急之下,往他脸上拍了一下:“你干什么?” 她这一下,打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不像泄愤,反倒有点打情骂俏的甜意。 孟休道:“你我都受了伤,去引开魔修,你有几成把握?孟玉就不一样,他虽然修为不如何,但身上还有几件保命的法宝,你要救他,就快想想,怎样能杀了这魔修。”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总不会,你从来没想过?只是想了前半步,让我去引开他,却从来没盘算过,究竟怎么样的‘伺机杀他’。” “自然不会。我说过,会救你,言而有信,决不食言。”秦芾转开脸,皱眉看着孟玉,手握住昭天尺,随时准备动手。 孟玉被赶鸭子上架,只好柔柔弱弱的摔在魔修脚下。 那魔修顿住脚步,拎起“小美人儿”。孟玉虽还是个孩子心性,但也是去过几次酩悦楼的,算好时机,抬起文秀脸庞含情双眸,欲语还休的望向那魔修。 魔修身形高大,“捡起”孟玉,孟玉顺势倚在他怀里,两手攀折他臂膀: “哎呀,好疼呀!” 孟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几欲作呕。 秦芾一把捂着脸,实在没眼看。 那魔修眼睛更红了,一对上孟玉,茫然了一瞬,拎着人顿了顿:“你是谁?” 孟玉支支吾吾的,随口胡编:“奴家是跟着爷娘来上香的,不慎走丢,却被山匪抓了去,卖到了这销魂窟,可怜爷娘俱在天涯不见,本是娇娇女深陷风尘染泥淖……” 秦芾双手按在额间,咬牙问:“他这都是学的些什么乱七八糟!你天天跟着他,都教了他什么?” 孟休压低嗓音,因为忍笑,语调都有些颤抖:“他每次去酩悦楼,楼里的姑娘便是一片凄风苦雨,谁的身世最惨,谁的赏银就越多。难为他,功法总是背不熟,这倒记得清楚。” 秦芾长长的叹了口气:“烂泥扶不上墙!” 那魔修听了这一大串,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拎着孟玉在原地徘徊。但秦芾估测的没错,他急需应火草疗伤,正是因魔功反噬,神智大大受损。 孟玉又编了好几套,直编的是凄凄惨惨戚戚,见那魔修在原地打转,还以为自己的魅惑之术,学的太好,一下就将这魔修迷住了。于是胆量大增,试探着道: “大爷,奴家要和爷娘团聚了,您先放奴家下来吧?” 魔修猛的一甩头,手用劲掐住了孟玉的脖子,只要这么轻轻一折,立时就能将孟玉脖颈拧断! “锵”一声闷响,厉光笔直而出,秦芾起身时,便带动了一串黑红的血花,洒在青碧草地上,触目惊心。 这自然不是魔修的血——而是秦芾自己的血。 秦芾一连攻出百余招,却没有一招能伤到这魔修。她伤越来越重,剑势越来越缓,很快便露出一个破绽,被魔修一把甩飞。 魔修赤红的眼锁住孟玉,就要动手拧断这娇少爷细嫩的小脖子,忽然林间一片炫目的雪光。 这一眼过后,魔修像被这耀眼的雪色,夺取了魂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孟休震惊的看着秦芾手中的定神鞭,和这魔修一样,不敢置信,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她竟然抽出了定神鞭。 孟家嫡系血脉才能抽出来的定神鞭。 他脑海中一片空茫。 孟玉终于从魔修铁臂中摔落在地,早就昏死过去。 秦芾拖着残弱的伤躯,一步一步走近魔修,将定神鞭刺入他心口,带出一团白光。这白光便是魔修的魂魄,定神鞭以魂魄为养料,一经触动,贪婪的将白光吞吸。白光闪烁的微光,在定神鞭上开出了一朵最为洁白的六出雪花。 孟休这才知道,她也是孟家的孩子。 多可笑。 可一样是同父异母,她为什么,总护着孟玉? 孟休摩挲着衣袖中的短剑,带着半身的伤,倚在沉默的树干上,静静的看她蹒跚回孟玉身旁,将开封后的定神鞭,又封印回去,恢复原样。 随后,便听得人声。 瞭望城那群无能的护卫终于找来了。 秦芾无力的栽倒在地,轻轻的出声:“孟……孟休,孟休。” 她声音细软,听起来,格外含着温柔的错觉。 孟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曾经偷袭她,刺了她一剑,她也不曾说过什么。 怪不得,她一见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