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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肩膀上是空的,先前挂纸鸢的卷筒不见了。 去哪里了?阿梧焦急环顾四周,看看是不是先前路上落了,只是看了不到两眼,就忽然懵住了。 那个装纸鸢的卷筒……似是落在北边的洞口里了。 阿梧又不好说,便欲言又止,一幅眼神可怜巴巴得看向方槿桐。 方槿桐倏然会意。 怎么这么赶巧,偏偏落在那个洞口。 她好容易才搪塞过去的。 尚在思忖,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一侧传来,磁性里有带着几分妖娆:”方meimei,你看看,怎么把东西落下了?“ 方meimei? 这个声音方槿桐确定没有听过,而整个京中,都没有人会管她叫方meimei。 方槿桐诧异转头,映入眼帘得却是一张清秀貌美的脸,却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裳。 关键是,她根本就不认的。 那人却掩嘴笑了笑,伸手将手中的卷筒递给她:“还你!下次可别忘了。” 分明是男声,却故作娇滴滴的模样。 方槿桐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那“妖娆脸”似是看见了一侧的洛容远,惊异道:“哟,阿远,你也在呀。” 阿远,方槿桐掉下去了鸡皮疙瘩顿时又长了回来。 只见洛容远都难得皱紧了眉头。 还真是认识的,方槿桐吃惊。 “妖娆脸”上前一步,同方槿桐站在一处:“阿远哪,方meimei刚才落水了,是我将她捞上来的。” 方槿桐和阿梧都瞠目看他。 明明捞她上来的人是沈逸辰,什么时候变成眼前这个……“妖娆脸”了? 第29章 话痨 方槿桐和阿梧正面面相觑。 “妖娆脸”转过头来, 指尖搭在方槿桐左肩上, 一脸谄媚笑意:“方meimei走得真快, 连纸鸢都没拿,哪有上巳节不放纸鸢的。“ 方槿桐捏紧手中的纸鸢,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妖娆脸”凑上前来, 悄声道:“有人托我给你说, 他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方槿桐恍然大悟,这”妖娆脸“是沈逸辰叫来的。 身长六尺的女子是没有, 这“妖娆脸”却像得很。 她若说是被个“姑娘”从水中捞起来的, 旁人也自然会意。 ”妖娆脸“不仅仪态举止像个姑娘, 就连长相都貌美清秀得很, 放在这上巳节里都能将一众女子比下去,让他来解围真真是再好不过。 她不知晓这么短的时间, 沈逸辰去哪里寻来这么一个“妖娆脸”来。 但从方槿玉那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来看, 她的围是解了。 再加上她早前的恐吓,方槿玉和碧桃主仆两人应当也不会回洛府去嚼舌根了。 思绪间,只见“妖娆脸”扭了扭腰身,几步蹭到了洛容远身侧,笑眯眯道:”我是来撵方meimei的,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阿远。“ 方槿桐和方槿玉一起将目光投向洛容远。 洛容远显然没准备接话。 “妖娆脸”又将指尖搭在洛容远肩上,”啧啧“开口局:“阿远你就不厚道了,我前几日写信给你, 约你一道来上巳节,你说有事。结果明是同方meimei一道来的, 果真让人心寒哪……”言罢,佯装伸袖抹了抹眼泪。 光抹眼泪还不过瘾,抹完还甩了甩。 方槿桐和阿梧浑身的鸡皮疙瘩再次落了一地。 这回,方槿桐连头皮都有些微微发麻了。 洛容远终于忍不住:“许邵谊,闹够没有……“ “妖娆脸”忽得停住。 继而受宠若惊般,上前拥他:“阿远哪,你终于同我说话了,不枉我撵了几千里路撵到这里来哪,风沙都吃了好几斤哪……” 方槿桐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几斤风沙肯定不好吃…… 但转念一想,洛容远既是边关回来,那能撵几千里路撵到定州来的,应当也是身在关边的人。 洛容远明显不准备再搭理他,伸手从方槿桐手中拿过纸鸢,边走边道:“走,放纸鸢去。” 方槿桐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方槿玉更是。 “方meimei等等我。”许邵谊也跟上。 洛容远驻足,回头看他。 许邵谊跳到方槿桐身后:“阿远,这么凶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喜欢放纸鸢,我同方meimei一道不行吗?”言罢看向方槿桐,“是吗,方meimei?” 方槿桐不知他何意。 他就悄声道:“让我一道去,不然我就老实说是沈逸辰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还找了个山洞给你换衣裳,烤衣裳,烤鞋子……然后再添油加醋,说他偷/窥你换衣裳,还亲你……” 你!方槿桐气粗! 他不是沈逸辰找来救火的吗? 怎么她看是来趁火打劫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真同沈逸辰一道的,都是脑回路有些问题的。 许邵谊起身,果然又摆出了一脸笑意,笑盈盈得朝洛容远道:“方meimei说了,最喜欢同我一道放纸鸢了。” 方槿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沈逸辰还没摆脱出去,又来了一个许邵谊。 上巳节,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这黄历得择日改一改了。 …… 往后的大半个时辰,方槿桐啼笑皆非。 莫怪乎洛容远不爱搭理许邵谊,这个许邵谊是吵,真吵,吵得很。 这大半个时辰,那张嘴近乎就没停下来过。 方槿桐只觉前后左右都有他的声音,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一会儿一个方meimei,一会儿一个阿远…… 而且明明是她要放纸鸢的,结果有人借着同她一道放纸鸢的功夫,硬生生将她彻底“挤“出去了。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得站在一边,看他二人放着自己的纸鸢。 一侧的方槿玉也在放,只是一直心有旁骛。 不知这从哪里冒出来的许邵谊同洛容远是何等关系? 只是许邵谊明显一脸欢呼雀跃,洛容远却一幅随时要翻脸的模样。 方槿桐都不知这大半个时辰是怎么过的。 总归,幸好,那只纸鸢的线适时断了。 要不她都要去剪了。 方槿桐如临大赦。 这上巳节的风筝放得不伦不类,还是赶紧回去得好。 未及思忖,许邵谊又撵上:“阿远,方meimei,我同你们一道乘车,我家的马车坏了。“ 方槿桐哪里会信? 可显然许邵谊也没指望她和洛容远会信。 他脸皮足够厚就行。 偏偏又抓有方槿桐的把柄在手,动不动就威胁,她不让他一道让马车,他就说他是沈逸辰叫来解围的,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巴拉巴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槿桐闹心。 许邵谊就这么上了回洛府的马车。 这马车内,一路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