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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能达到的巅峰。 何进原本只是一个杀猪宰牛的屠夫,后来meimei何氏一跃成为了汉灵帝的皇后,他所在的何家这才靠着裙带关系鸡犬升天。 后来何进夺权失败被杀,弟弟何苗也被杀,何太后更是因董卓的一杯毒酒而归西,昔日人人艳羡的何家也就此销声匿迹了。 当年的何家是外戚,和士族压根不是一路人,向来被世家豪族们看不起。而且何进临死前还召了董卓进京,虽然实际出主意的是袁绍,可还是留下了不太好的名声。 作为他孙辈的何晏,除了养父曹cao,根本就无所依靠。 别说何晏了,外戚势力一倒,整个何家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才拼了命抱曹cao大腿,拼命向曹cao展示自己的才华。 曹初一边路上回忆着这些,一边思考着怎么去找荀彧。 荀彧的官位是尚书令,平日里处理公务都在尚书台。 可尚书台却设在皇宫里面,曹初现在根本没法来去自如。 以后曹cao倒是能把尚书台单独挪出来,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叹了口气,选择最笨的办法——等。 荀彧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尚书台找他,直接让人放她进去了。 洛阳的皇宫已经被昔日的董卓一把火烧了个残破不堪,根本没法住人。 许都的皇宫虽然不及当年洛阳城的规模,不过这里倒是因为新建的缘故看上去更宏伟些。 这里的建筑走的是大气磅礴的风格。简洁,又不失庄重与肃穆。 曹初始终保持目不斜视,没对宫室发表任何意见,径直去了台阁。 荀彧见了她,笑道:“女公子。” 曹初拱手道:“叨扰令君了,今日来访,实在是有不得不说的要事。” 她刚想说密信的事,余光瞄到身边的侍人,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丕儿托我来请教荀令君,哪种熏香闻着比较好一点,他现在用的那种熏香上回把绝影给呛到了。” 本是随口胡诌,谁知荀彧竟认真答道:“西域运来的香与中原这里的香混合后的确能造成这种现象,人倒是觉察不出来,可或许会惊到一些鼻子敏锐的马。” 边上的侍人听得一头雾水。 熏香……是不得不说的要事吗? 曹初点头,拿出竹简记下。 这招她是跟陈群学的,让侍从随身带着笔和竹简,记东西还挺方便。 …… 另一边。 郭嘉骑着马正随军而行。 走在后面的陈群望见他的人影,眼睛一瞪。 上回郭嘉弹他脑袋的事情陈群自认为还没忘记呢! 不过二人之间的间距拉得越近,陈群也就越疑惑。 依照郭嘉坐在马上的角度,若要伸手是根本弹不到他脑袋的,除非他的胳膊特别长,但这显然不可能。 难道他上次真的误会了? 陈群的面色渐渐严肃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简,盯着上回写下的不治行检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它划掉了。 没有找到依据之前,随便冤枉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他去向主公请罪便是。 陈群划完,刚想把竹简放进袖子里,抬头却发现方才还走在他前面的郭嘉不见了。 突然,他眸光一凝。 这郭奉孝竟如此不尊礼法,与主公同席而坐! 太过逾矩了! 陈群冷哼一声,目光从方才划掉的“不治行检”上掠过,又重新在后面添了一句“极不治行检。” …… 许都。 待荀彧屏退左右,曹初如数把路途上遇见的事以及上回的通敌密信告诉了荀彧。 荀彧思忖:“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还请女公子放心,先前之事我已如数禀报主公。” 曹初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把羽扇:“多谢荀令君。” 荀彧望了那把羽扇一眼,莫名觉得很眼熟。 曹初此时的目光正望着司空府的方向,没看到荀彧的表情,还下意识地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 荀彧眼皮一跳——这奉孝! “今日之事多有劳烦。”曹初拱手行礼道,“我欲回府看望阿母。” 荀彧还礼:“无妨,女公子请便。” 曹初点头,离开宫室,径直往司空府打马而去。 丁夫人的病情已经让张机看过,这几日来的确有所好转。 曹初下马,急匆匆地快步朝后院赶去。 “哎哟!”何晏刚巧也往外跑,撞了个正着。 他倒是生得不错。 想想也正常,毕竟当年的何皇后就是因为貌美才得了汉灵帝的宠爱,何家的颜值普遍都不低。 曹初眯眼:“何晏?” “是阿姊啊。”何晏笑嘻嘻行礼,还不忘调笑道,“晏见过阿姊,阿姊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 曹初冷笑,蹭一声拔了剑。 何晏一惊,连忙捂嘴:“别啊阿姊,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曹初没给她好脸,直接问道:“你为何轻薄于你三嫂?” 何晏哭丧着脸:“我……我就是随口调笑了两句,不知道那是三嫂啊!” 他伸手一指:“你看我脸上还有个三嫂的巴掌印呢!可疼了!” 曹初气得把人的领子提溜了起来:“是你有错在先,还有理了是吧?” 何晏面对她的气势秒怂:“阿姊莫气,我以后不敢了。” ——大不了就调戏司空府外面的人嘛。 曹初对何晏这人倒是有些印象。 鼎鼎大名的五石散可不就是他带起的风气么? 好在现在何晏还没这个闲工夫去嗑药,否则曹初把他丢进廷尉狱都有可能。 “为何跪到一半就跑?”曹初冷声道。 何晏掰手指:“阿母冤枉于我,我当然……” “冤枉?”曹初的语气阴恻恻。 “未曾。”何晏脖子一缩,“我错了……” “那冲儿和你打起来又是怎么回事?”曹初继续兴师问罪。 “他……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跟我打的。”何晏犹豫着答道,“是我,我跟据儿玩闹,不小心把人弄出血来了。” “玩闹?”曹初不信。 “真是玩闹!我从没欺负过他!”何晏保证道。 曹初半信半疑,还是没松开他的领子。 “阿姊你就饶了我一回罢!”何晏就差给她跪下了。 “行。”曹初把他放下,“阿母让你跪多少个时辰?” “一个时辰。”何晏眨眼。 “那你就继续去给我跪着!”曹初指着司空府门口,头一回摆起了长姊的威严。 何晏似乎还有些不以为然,佯装委屈道:“我不是已经挨了三嫂一巴掌了么……” 曹初按了按佩剑,冷了面色:“我先让人看着,回头再来找你算账。” 何晏瞄了一眼剑身,认怂:“我这就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