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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豺】第十章

态度。

    「连对方到底是不是来自帝国都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单凭一个影子就吓倒在

    地。如果几个月以后发现这只是法戎为了试探你的小伎俩,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要

    抽自己几耳光。」

    法戎当然不可能驱使的动真银,我相信甚至整个修然公国都不存在知晓食影

    者存在的人。

    但是我这种颠覆性的揣测很有效的撼动了朵恩的判断力,让她恍惚了那么两

    秒钟。

    两秒钟之后她就会明白,我这种假设的可能性为零,但我没有给她重新陷进

    灰暗的时间。

    「无论那个家伙从哪儿来的,都只不过是一个信号罢了。就算要死,是不是

    也应该死个明白?」

    朵恩用力摇头:「奈什劫尔,或许在战争之犬中你已经很聪明了。但是你对

    这个世界真正的力量距离太远,你远远不明白帝国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朵恩的下颚。

    朵恩身体立刻僵硬了,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瞬间的恐惧。

    我手指用了些力气,陷入了她的面颊。

    「既然你这么明白,那么就如你自己所愿,变成木偶吧。这个时代,身为女

    人有一点好,总归可以拿自己的身体换点想要的东西。」

    回过神来的朵恩在眉心透出一股怒气,她勐的挥动胳膊,打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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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击正中前臂骨,我忍了半天才没皱起眉头。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对我说这种话!?」

    想也知道,作为公爵之女,身边就算不是点头哈腰之辈,也肯定是成长在低

    眉顺眼的环绕下。

    允许平民与自己平视而谈只是她显示自己大度的手段,而一个没有任何地位

    的战狗绝不会被允许向她展露轻蔑和侮辱。

    我就是希望她愤怒,对自己也好、对帝国也好,甚至是对我。

    愤怒意味着尖锐的意志,也代表了血管里升腾的火焰。

    「女公爵嘛,早有先例……」

    我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样子,「艾斯卓拉这种稍显明朗的地方,算不上什

    么新鲜事。只不过,随便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为了控制你,帝国终究会给你配

    上一个令你言听计从的男人。那么,我的无礼你无法接受,但是他们就可以?你

    也只不过是个只知道欺软怕硬的怯懦女人。」

    朵恩勐的站起身,抬手将耳光甩向我的脸。

    我早有准备,一把攒住她的手腕没有让她得逞。

    我能够阻止她的巴掌,却阻止不了她狂躁的逼近。

    她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推搡在墙上。

    「欺软怕硬!?我在面对自己整个世界崩塌的时候也没有后退过!你有什么

    资格说这种话!?」

    的确,当她得知自己的亲人们都是虚幻的假意之时,做了勇敢的选择。

    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勇气,但那还远远不够。

    「所以现在为什么要后退,嗯?」

    我直直的望着她,轻声说道,「我不了解帝国,那么你呢?你真的知道他们

    想要做什么么?他们为什么要选你?只是因为你好控制?他们大可以派选自己的

    总督接受修然。他们选了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么?」

    我的话起了作用,朵恩送开了她的手,退后了半步。

    她似乎抓取了一点点理智和冷静,并且开始了思考。

    「我?我又有什么会是他们想要的……」

    她的声音里仍然有灰暗,但已经不再绝望。

    「呵呵,总归不会是你的脸蛋和屁股。帝国里不缺女人。」

    朵恩的脸涨的通红,之前是气的——现在也是气的。

    不过红润的面庞比之前的死灰色好看多了。

    她没有继续发火,而是迅速的冷却了下来。

    她足够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帝国选她,是因为她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

    而这种价值,至少赐予了她讨价还价的缝隙。

    或许只是很可怜的缝隙,但那终究不是一只悄无声息就会踩死她的铁靴。

    她还可以挣扎,用尽全力,将这点缝隙撕扯成足以容纳自己身姿和尊严的空

    间。

    从这一点上来讲,她所需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

    朵恩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笑。

    「奈什劫尔,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们是战场边缘徘徊的豺狼。」

    朵恩对我这种如同小孩子般装模作样的答桉不置可否,她歪着头,用从未有

    过的好奇目光盯着我。

    「为什么我觉得,你从来不会仰视别人?为什么在你眼里,无论是我还是别

    的贵族,我们的身份对你彷佛一文不值?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战狗都是你这种家伙么?」

    因为我无暇仰视和俯视,我无法抑制的将目光看着过去。

    我逼着自己的身体向前走,目光却越坠越远。

    我没有将这个答桉说出口。

    朵恩没有再纠结于我,她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地捏成拳头。

    「奈什劫尔,当棋盘上的对手变成帝国,我们就无路可退了。如果只是我的

    父亲,哪怕是艾斯卓拉王室,我都可以逃得掉。但是在帝国的手心里跳舞,走错

    了,我们就都会被捏死……你教唆着我前进,怂恿着我走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

    所以你也要负责。」

    她清晰的读懂了我的意图。

    「教唆」、「怂恿」……看来在她眼中,已经把我算做了某种罪魁祸首。

    「这条路,是我们一起选的。会很有趣。」

    我只是这样回答她。

    朵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细密的发丝从头上垂下来,她戏谑的眼神穿透发丝

    递过来。

    「你说‘我们’?」

    我忍不住挪开了眼神,望向窗外的墨色。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真银的影子。

    曾经理所应当而存在的那个「我们」

    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这个新的「我们」。

    很有讽刺意义,但是也很有意思。

    这个词汇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代表了某种从未有过的野心和挑战。

    「是的,殿下。」

    我回应。

    朵恩心态的迅速转变,未尝也不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放任。

    但是我并不需要她赢得与帝国某个势力之间的游戏,我只需要在她失败之前

    获得报酬。

    这个游戏或许会玩上十年。

    甚至可能在游戏结束之前,这个女人孤傲和决心就会被时间淹没,成为命运

    与习惯的奴隶。

    我和源川只要确保她在站稳脚跟之前,不会被黑夜里的刀刃夺去性命就足够

    了。

    这时,朵恩转向了门口,她拿了椅子上的纱袍在手里。

    「清水睡在我原来的卧室,那个不速之客来的时候,可能先去了那边。我要

    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我和殿下一起。」

    朵恩迈步准备出门,却默默的回过头来。

    黑暗吞没了她半张面庞,若有所思。

    那双眼睛像是在看我,又像是看不存在的过去与未来。

    「你信任过什么人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朵恩没有直视我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有些不安。

    原本我想用「战狗从来不会真正信任别人」

    这种场面话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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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是这一瞬间,朵恩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刺到了我内心深处某个地方。

    一种对她吐露真话的冲动顶在了我的喉咙之上。

    于是我脱口而出。

    「源川。」

    朵恩以理所当然的微微点了头。

    「如果你们不是战狗,就好了。」

    她又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不着边际的倾告,朵恩也没给我回应的机会。

    她在前面引路,我跟在了她的影子里。

    【支持正请关注公众号阿卡梅隆王城,谢谢】我们穿过侧翼通往主建筑的

    回廊,很快就遇到了巡逻的卫兵。

    他们稳稳的对我身前的女人行礼,然后目送我们离开。

    主建筑,尤其是主卧附近的守备非常严密。

    如果是我,必须要解决几个卫兵或者制造响动吸引注意力才能够进得去,毫

    无痕迹的进出这个房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不确定真银是不是做得到,尤其还是在带了一个人的情况下,毕竟女性在

    潜入能力上有优势。

    朵恩真正的起居室大的离谱,其中作为卧室用的部分足足有之前房间的三个

    那么大。

    我们推开门走进去,整个房间都沉浸在黑夜的静寂之中。

    公女殿下向卧室方向迈步,我本能的想跟过去,却被她伸手按住了我的胸口。

    「清水还是小孩心思,被你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会炸毛。」

    我举手投降,留在了客厅。

    站在我的位置,能够远远的看见卧室里有一张豪华的大床,很明显有人睡在

    上面,但除此之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朵恩走进去,在房间里扫了两眼,好像一切正常的样子。

    她又靠到床边,就好像在午夜查看自己孩子的母亲。

    「奈什劫尔!」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压的极低的焦急呼喊。

    我快步靠过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嗓子一紧。

    小清水躺在床上,被子刚刚被朵恩掀开,床上和枕头上全都是血。

    朵恩将她抱在怀里,激动的全身发抖。

    「这就叫人!」

    我扭头就向外冲,却被朵恩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的手心全都是来自小清水黏黏的血液。

    「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说的没错。

    艾斯卓拉虽然远没有帝国的实力,但这个国家的上层没有一个是傻子。

    有人悄无声息的袭击了警备森严的公女宅邸,这本身就是非常尖锐的事件。

    能够驱使这种高手的人一共能有多少?如果任人揣测,真相难免会被推测出

    来,然后将朵恩陷入不利的境地。

    想到这里,也就没有了别的什么办法。

    「还活着么?」

    我焦声问。

    朵恩用力点头,她不住用手摩挲清水的面颊,泪水也涌了出来。

    或许这泪水中有着自责和负罪感,但看起来她是真的十分在乎清水。

    「让开!」

    我抓着她的肩膀,厉声说。

    朵恩有些失神,但是还是照做了。

    我靠上床边,搂过小清水的身体将她从床上抱到地上。

    黑暗中很难看清细节,我伸手在床单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着手的血液没有想象中那么浓厚,这说明并不是动脉的大出血。

    「点一盏灯。」

    我一边指挥朵恩,一边将床褥从床上用力拽了下来。

    朵恩现在身处修然城权力斗争的风口浪尖,难保不会有人在某个地方远远的

    监视这边的动向,所以做事情必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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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朵恩冲到床头桌边,取下上面的台灯,用能量驱动了里面的光石。

    我从她手里接过灯柱,用剑撑住床褥弄起了一个简陋的罩子。

    卧室的窗帘拉的很严,这种程度应该不会透出光去。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了清水惨败的面庞。

    女孩的面颊有微微的魔力残留,我反应就是真银的禁音法式。

    这是地下世界普及率非常高的能力,足以让受刑者传不出一点声音。

    小清水的身上有十数道割伤,每一道都避开了要害。

    她的左手手掌被某种钝物砸的一片紫黑,手指也全部被折断。

    看着力的面积,那应该是来自于真银短刀刀柄的敲击。

    「做点什么!」

    朵恩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声音里蕴含着险些爆发出来的焦躁。

    「你去把源川叫来。」

    朵恩二话没说,开门就跑了出去。

    清水的伤并不致命,但是这样继续失血,她很快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女孩给我的印象很好,我不希望她出事。

    我沉下心,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簇精锐的火焰慢慢凝聚在了指尖之上。

    这是火属性的能量,能量运用比较熟练的战士都能够使用这种力量。

    只不过凝聚火属性能量的消耗是基础能量的三倍,所以大多数人只能制造一

    个炎团,而无法将它精确的控制在指尖大小的范围内。

    我将这簇火焰迅速的抹过清水身上的割伤,烧焦血管,为她止了血。

    这项工作花了我五分钟的时间,做完以后已然是满头大汗。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毛骨悚然气息,那是卧室喷洒的高级香水和血腥味被加热

    之后产生的奇怪味道。

    我以前受伤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止血的方法,那种在伤口上放火的疼痛感是一

    种非常恐怖的体验。

    好在清水处于昏迷的状态,没有受到这种折磨。

    这个时候,我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动了动,可能是剧痛将她刺醒了。

    小清水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是你……」

    她在吐了两个字之后,立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紧接着涌上来的凄声哀鸣堵在了喉咙里面。

    「别出声,朵恩马上就回来。」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女孩微微点了点头,全身都在因剧痛而打战。

    我捏着她的手,防止她因为乱动而再次撕裂伤口。

    「……殿下……有人要害殿下……」

    她喉咙抽搐着,勉强凝聚出几个字。

    她醒来之后想到的件事就是朵恩的安全。

    朵恩能够赢得这种程度的忠诚,是她的运气。

    「朵恩没事,入侵者已经走了。」

    我安慰道。

    我感觉到怀里的女孩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他们逼我说殿下的位置…

    …我忍住了……我没告诉他们……」

    「别说话,都结束了,大家都没事。」

    除了清水自己。

    清水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她小声抽噎着。

    「……我好痛……手……好痛……」

    我无法回应,只是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得到一点安慰。

    几分钟之后,朵恩带着源川勐地推门跑了进来。

    「什么情况?」

    源川面色冰凉,她立刻跪到我们旁边,带着惊人的冷静。

    「十六处割伤,我止了血。左手重度冲击伤。」

    源川点头,她将随身的装具护带拿在手里带了过来。

    那是我们每日活动都会系在身上的弹性尼龙带,夹层里存放着一些小巧的生

    存应急品,关键时候拆开还能够当做止血带。

    她从夹层中捻出两粒白色的药物颗粒,塞进了清水嘴边。

    清水的眼睛从她们进来就一直看着朵恩。

    朵恩抿着嘴对她点头,她这才吃了下去。

    几秒钟的时间,清水紧绷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发出舒缓的呼吸声。

    「你们给她吃的什么?」

    朵恩看到这种强烈的药效,发出了不安的声音。

    「怀特宁。」

    我简单的回道。

    「什么!?」

    朵恩的声音陡然升了起来。

    这并不能怪她,这种药在整个大陆都是违禁品。

    因为其高迷幻和成瘾度,所有国家都在重点打击它的流通和使用。

    只不过我们战狗常用的剂量是经过精心调配过的,也加上了消解幻觉的成分

    ,一粒就能够有效的止痛,而且不会影响肌体的运动。

    这种东西能够保证我们即便在受重伤后也可以发挥战斗力,是足以保命的东

    西。

    两粒的话,就能够让服用者睡一个好觉了。

    在战狗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是邪恶的,用得好就是救人,人类自己的滥用和

    欲望才是恶根。

    源川又拿出一根乳白色的细长骨针,那是我们从高级魔兽身上获得的战利品。

    她干净利落的缝合了清水的伤口,然后给伤口裹上了绷带。

    不得不承认,可能女性在缝纫上的天赋永远比男性高,哪怕缝的是皮rou。

    最后一步就是处理大量骨折的手掌,这花费了我们不少时间,总算是在天亮

    之前完成了工作。

    朵恩从一开始的焦躁慢慢舒缓了下来,她在看到源川熟练的医疗手法之后终

    于放了心,没有一直在旁边盯着我们工作,直到我抱着清水站起来,将她安放在

    了柔软的床上。

    所有人都微微送了一口气,我依着床坐在地毯上,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听到朵恩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她有这种心态,就说明已经鼓足了抗争的勇气。

    我本来应该很高兴,只不过……「报仇?哪有什么仇好报。」

    我随口说。

    朵恩对我的话很生气,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门:「他们把清水弄成这个样子,

    你竟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我瞥了她一眼,一晚上的折腾让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所以使用的语气也

    很不顺耳。

    「他们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别傻乎乎的大呼小叫了。」

    朵恩眼看就要气炸的时候,源川插了进来:「你好好说话不行啊!?」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他们很清楚自己和你之间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

    按道理来讲,对双方最好的方式是杀了清水,死人永远不会说话。但是他们没有

    ,因为他们知道清水对你是有价值的。」

    「怎么!?难道我还要谢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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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他们用刑之后清水泄露了你的位置,她已经被灭口了。恰恰是因为她

    没有屈服,所以他们才留下她。他们是真的想让你成为修然大公,所以对你有用

    的工具都不舍得动呢!现在你明白了?!」

    朵恩呆了好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坐在了清水旁边。

    她爱怜的抚摸着清水的头发,身上的愤懑透过这个动作一点一点蒸发了出去。

    「……清水不是工具……」

    她看着沉睡的女孩,轻声说。

    「你想要在他们的手里,赢得一条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工具,你必须

    明白。」

    我生硬的说。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朵恩咬着嘴唇说。

    这句话突然点燃了我脑海中的一丝光亮,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想我知道。」

    源川和朵恩一起看向我。

    我也看向源川:「你觉得,那个帝国的‘龙炎’法师,是因为巧合才出现在

    这里的么?」

    源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挑起眉毛,若有所思的对我点点头。

    我想,奥索维身上就有我们要的答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