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其他小说 - 全员禽兽(NP完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明眼里噙着泪与怒火,急切道:“江老师总是喝得很醉!抽很多烟!他喝很醉抽很多烟的时候,电脑上还放着你的视频……”

    “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明明闻言愣住,魏皎拦了辆车坐上去,再没看徐明明第二眼。江暮需要她,需要到离了她就如瘸子失去拐杖,这种事还用得着别人告诉?她感受得到。

    但需要是一回事,厮守是另一回事。厮守要相知,要打开心来对话。

    徐明明不死心,扒住车门,咄咄不休:“他说和你一起很开心!但这样对一个人不公平,一个死了的人,他说他不配得到幸福……”

    是邵尚谦吧,魏皎心里不是没有震惊,江暮一直以来的逃避也有了答案,当时他问她,想不想要更多,更多什么呢,她做梦都想他把那句话说出来,她懂的,但她必须要他亲口说。可他不说,从来都不说。

    “小姑娘。”她平静地叫停她,说:“这些话不该你说,他没有长嘴吗?”

    “谁说不一样?重要的是他……”

    魏皎语气坚定:“不一样。”

    徐明明趴在徐晶晶身上哭诉:“那个人好无情,她根本不爱江老师,她一点也不关心江老师的痛苦。”

    徐晶晶一下下抚着徐明明的头发,说:“她是对的,你说和江暮说,不一样的。”

    “我不懂。”

    徐晶晶微笑,心里念道:等你遇到你的江暮,就懂了,可但愿你遇不到。

    第113章罪与罚

    魏月襄来车站接魏皎,一见面,魏皎就扑到了魏月襄怀里。

    “妈,完了,真的都完了。”

    火车站出站口人来人往,魏皎搂着魏月襄哭得天崩地裂。16岁起,江暮进入她的人生,那道影子牵着她走了多长的时光,她就哭了有多久。可惜,直到收场,他都仍然只是个影子。

    郑宪明已经和魏月襄住到了一起,他在小镇没有房,魏皎回来了,他就要往外搬一阵。

    魏月襄帮他收拾衣物,魏皎敲敲卧室门,门是敞开的,她只想表明,她mama这间房不再是她共享的领地。

    “别搬了。”

    郑宪明笑笑:“没事,不麻烦,你是年轻女孩,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爸要是在,不也得一块住。下个假期我就不会回来了,以后再回家就是春节,难道春节也要这么折腾?”说到春节,魏皎想起来,问:“以后春节你们怎么过?不会把我一人扔家吧?我可说好,我不跟郑叔回去过年。”

    魏月襄责难的目光觑她一眼,郑宪明见状安抚道:“月襄,没事,一家人了,没什么好瞒的。皎皎,我爸过世了。”

    晚饭后,魏皎跑到顶楼天台喝酒,她不会喝,酒量也差,可它能麻痹夜晚过分敏感脆弱的神经。她兜里还揣着江暮丢在B市家里那盒烟,那玩意碰过一回就怕了,她小口啜饮啤酒,烟盒在手里把玩。

    “你抽烟?”

    魏皎转过头去,见郑宪明脸上毫无苛责或鄙夷的神色,收敛了叛逆,说:“江暮留下的。”

    郑宪明对此事了解不多,没多置喙,跟魏皎碰了个杯,与她一道小酌。这天是农历十六,月亮正圆。

    “是意外吗?”

    郑宪明怔了怔反应过来,答:“病逝。”

    魏皎感到诧异,问:“那不是一日之寒了吧,怎么在这个时候调职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郑宪明面色有点为难,魏皎心道,算了,你们每个人都有秘密。

    犹疑许久,郑宪明下了决心。他已决意和魏月襄至死不分离,那么魏皎就是他的至亲。魏皎和魏月襄,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我在H市做刑警,两年前扫黑,我误信了假情报,结果我没事,同僚被砍中了大动脉。”

    魏皎不知安慰什么好,便把江暮的烟给郑宪明抽,她知道他抽烟的。

    “不留着做纪念?”

    魏皎摇摇头。他送的礼物,在她宿舍能填满两个收纳箱,没什么好纪念的。

    “我父亲是老刑警,刚正不阿,眼里揉不进沙子,同事不怨我,领导不怨我,可他怨我。他把我赶出市,之后病情加重,也没告诉我,半年前走了。过年的时候我去看过他,死乞白赖见上一面,可我都没看出他精神大不如前了。”

    他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魏皎喝酒喝困了,把烟都留给他,临下天台跟郑宪明说:“叔,你被赶来这边,却遇见我妈,你很喜欢她是不是?这是天都要原谅你。”

    郑宪明眼里闪着泪光,可继女也是女儿,当着女儿哭总是难为情,就别过头去,闷闷地“嗯”了声。

    魏皎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保龄球人似的香水瓶。她没有抑制不住地思念江暮,去龙崖的路上就想好了,不论结局是什么,只要亲口告过别了,这段关系就正式告终,她放下一切,包括未解的疑惑,一些来不及说的话的遗憾,仓促完结的悔恨与不甘。

    她只是想剥离出情感后,理性地回顾发生过的事。

    不恋爱,压抑已久,不怕坐牢,随时结束关系,邵尚谦……

    等等,某人不是亲口说“即使下个月就分开,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吗。魏皎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涩地嗤笑出来。她这算是在高冷的江老师

    心上划过刀子了吧?

    虽然,不见得全是她的功劳。

    功劳该是那个邵尚谦的。他一开始就带着伤,她只需要撒把盐就能让他疼得生不如死。

    这可把盐,是他把着她的手,探进盐罐里的啊。伤是他自己的,盐也是他自己的。

    邵尚谦对他做了什么呢?是什么让一个人对人生再不抱希望,如此行尸走rou般在疯癫性爱中寻找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