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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白了头,他不会走火入魔吧。” 司命有些无奈:“我也没想到,他执念这么深。不会的,不会动他灵根,吧。” 我被她气得无话可说:“你...” 桑七难得替司命说了回话:“命理错综复杂变幻莫测,本就不是司命所能决定的,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要看轩宸君的造化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不错嘛你们俩今日倒合着来期盼我了,这么团结,仙生头一回。” 桑七清咳了一声:“我只是说明事实。” 我不再与他争辩凝神去看望尘镜,自然没有注意到司命脸上隐约的红晕。 画面转换得很快,再重现时已经是轩宸一袭素衣华发离开家的场景,慕容夫人忍悲痛掩面痛哭,轩宸虽略有动容但终究没有留下,待他转身后我隐约见到,刚刚一直神情严肃的慕容德颤抖着提袖拭面。 司命咬了一口桃子:“他不会要去出家吧。” 我白她一眼,心里却有点担心,他若是出家入了佛教那我之前的功夫就全都白费了:“你的簿子呢,上面不是有吗?” 她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簿子上写的我都告诉你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皱眉看她:“那你让我这么早就死了,还白白挨了一刀。可是,他又怎么会有克灵刃。” 司命沉吟片刻道:“这倒是奇怪,按理说他一届凡人,诶,他是人吗?” 桑七突然指着镜内道:“你们看。” 轩宸没有出家,他将狼妖斩于剑下时眼里的狠厉之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白发在月光下越发刺眼,最后他拭去脸上的墨绿色血渍,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小瓷瓶,神情极尽温柔,眼角隐约有泪光,颤声道:“欢儿,我替你报仇了,你看看。” 司命愣愣道:“他不会真的入魔了吧,还有,你不是被狼妖杀的吧。” 我仰头看着殿顶的繁杂雕饰,没有搭话。 桑七弹了一下司命的额头:“你呀,怎地总是如此粗心,这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斩够八八六十四只恶妖,飞升成仙。” 我赶紧抢过命格簿,上面的确清清楚楚,甚至连轩宸飞升的时间地点都记清楚了。 司命捂着额头凑过来看:“诶不对呐,我保证,之前没有,怎么会突然…” 我捏了颗葡萄塞进她嘴里:“好了我们错怪你了,是这簿子作怪。” 桑七思索片刻后道:“青丘还有些事情,司命你同我去一趟,这里让清欢替你守着。” 司命疑惑地点点头,复又握住我的手道:“我的小殿下,你可一定要替我守住了,我不想再被丢下去了。” 我笑着点点头:“好,去吧。” 我看着这一白一青同行的背影,不由得一笑,但愿司命此次是苦尽甘来了。 我一日日皆守在望尘镜前,看着他独自仗剑天涯斩妖四方,眉眼间稚气全然褪去,取而代之是漠然疏离,看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月下独酌,我忽然有些怀念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本正经地耍无赖,想念他那一声温柔的“师父”。 终于在我用掉当初备下的最后一块丝帕时,轩宸杀掉了他除妖生涯中的第六十四只妖,是只母狼,拣着狐妖用烂了的招数,依靠生剥少女的面皮来维持年轻美貌,残忍至极,只是为了博当初雪夜救她一命的浪荡公子欢心。 狼妖哭得梨花带雨,诉说自己的痴情与无奈,轩宸微微蹙眉:“先不论你这份心意如何不耻,当你心上人笑之时,你可记得那些妙龄少女,她们也是某位公子抑或是姑娘的心爱之人,同为有情人为何不能多些体谅,何苦互相为难。一个人若是真的爱你,哪怕你成了一具白骨,也不会舍得弃你而去。” 狼妖许是见装可怜无用,终于暴露本性,好在轩宸没有大意,手气剑落,几个回合后狼妖便魂飞魄散。 我下来时,林中正逛风大作电闪雷鸣,比我当初飞升要可怖得多,远处一道道天雷砸下,烟青色身影盘坐在空地上,白发散在身后随风扬起。 我掐着点赶在最后一道雷砸下时飞身到他身后,咬着牙没发出声音,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想不到凡人飞升的天雷比神仙的还要厉害些。 轩宸挣扎着站起身几欲倒下,我连忙扶住他,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我强忍住泪水笑道:“小女子苏清欢,途径此地,恰逢仙友飞升渡劫,擅作主张替仙友挡了一道雷。” 他又欲开口,我伸手打住他:“诶,仙友不必多言,小女子都明了,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见仙友相貌堂堂,不如以身相许吧,如何?” 他愣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浮现熟悉笑意:“好。” 我抹掉眼里浸出的温暖的水珠,手指在他眉心一点:“那就不可以反悔了。” 趁他凝神看着眼前的鎏金字符之际,我轻握住他手腕:“忍着点噢。” 学着九玄姑姑的样子,在他掌心一划,血慢慢渗出来,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静静看着我,任我举着他的手按在姻缘契上。 我凝力于掌心覆在他伤口上:“契约已签,往后余生你都别想跑了,只能跟着本仙女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我惜命得很,救命之恩是莫大的恩情,仅仅余生岂不太少了,往后生生世世但凡我还存一丝神识,便再不能与你分离。” 我不由得失声一笑,捂着眼睛:“你倒是赖上我了。” 他轻轻移开我的手,在眼角落下一吻,轻声道:“那,我们回家吧。” ﹎﹎﹎﹎﹎﹎﹎﹎﹎﹎﹎﹎﹎﹎﹎﹎﹎ 正文完 ☆、(一)不负长情 这天白辰辰同寻常一样,放了学打算买杯奶茶再回家,可是出了奶茶店却遇到了两个,可以说是不太正常的人。 白辰辰咬着吸管看着拦在身前的一男一女,看打扮是个汉服控,男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 汉服女子像电视里那样,对白辰辰拱了拱手:“敢问姑娘,你们现下是何年月了,怎地一年…一些年月不见,”女子看了眼周围的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辰辰,“都换成这种风格了。” 若是熟人,白辰辰约莫会直接上手去摸她额头,这样子显然烧得不轻,但出于礼貌白辰辰只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姑娘和公子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青衣女子微微蹙眉:“烦请姑娘指教,穿越,是何意?” 白辰辰想了片刻,她也不能一本正经地解释,所谓穿越,简而言之就是某人或某物由于某些不可控的超自然因素,发生的跨时间跨空间行为。 那么不可控的超自然因素是什么,这已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