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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二楼只住了夏珍跟贺峥两个人,一间主卧室一间书房客厅跟阳台,沈伊上辈子几乎不曾踏足二楼,她甚至都要骂上辈子的自己了,因为看这个样子。 夏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而她上辈子为了赌气,一直都住在学校里。碰上贺峥出差,这栋硕大的别墅里不就只剩下夏珍一个人了?沈伊抓了下头发,往卧室走去,走近了就听到咳嗽的声音。 沈伊的心一揪,推开门,屋里空调开着,但伴随着的还有咳嗽。 沈伊开了灯,夏珍抬手遮了下刺眼的灯光,往这边一看,夏珍愣了愣,沈伊上前,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温水,拿了一根吸管,递给夏珍,夏珍咳了下,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伊咽哽道:“回来看你啊。” “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发烧了。”她抬手摸了下夏珍的额头,烧是退了。 夏珍拿下她的手,道:“我没事,你这样回来耽误学习吗?” 沈伊:“不耽误,明天让陈叔送我去学校就好。” “你哥晚点也会回来。” 沈伊点头。 接着她照顾夏珍,夏珍一直咳嗽,看样子烧虽然退了咳嗽却还没有消下去,她忙前忙后等夏珍睡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揉着脖子,下楼,刚走没两步,白色的车灯就这么晃进屋里。 一辆有点sao包的黄色跑车停在门外。 沈伊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车门打开,一名男人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座门,从里面扶了一个男人出来,这个男人是贺霖,他军裤军靴上衣白衬衫,脚步虚着。 一看就醉。 秦隽看到沈伊,招手:“小保姆,过来。” 第11章 小保姆? 沈伊指着自己。 秦隽笑着点头:“对啊,过来。” 我是meimei! 沈伊心里凶巴巴地道。 不过还是慢吞吞地走过去,秦隽一时也没想到这女孩是贺家另外一个外姓meimei,只说道:“他醉了。” 沈伊看着揉着眉心的贺霖,他漆黑的眼眸对上沈伊的,好一会,他推开秦隽的手,嗓音哑得跟撕裂似:“你回去吧。” 秦隽等会还要回去应酬。 他看沈伊一眼,说:“照顾好他,他今晚是真的难受。” 沈伊迟疑了下,没敢问为什么难受,只是点点头,秦隽摆手,转身离开,贺霖手里挽着外套,低头揉着眉心,问沈伊一句:“怎么回来了?” 沈伊看着他往楼梯走去,倒不会醉得很厉害,至少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几乎踩不稳台阶,她跟在他身后,道:“我妈有些发烧,我回来看看她。” 贺霖低头点烟,听闻,又问:“珍姨烧退了吗?要去医院吗?还是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不用,烧退了,医生也留了药,她睡着了。”好不容易能睡着就不要去打扰夏珍了。 贺霖点点头,叼着烟踩上台阶。 沈伊虚虚伸手,挡了下他的手,他方才身子有些发晃。 贺霖看她一眼,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沈伊吓了一大跳,急忙要挣脱。 贺霖却拧眉问:“怎么弄到的?” 沈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掌出血了,还出得挺厉害的,一条细长的血水因为摩擦这一下,好似整个手掌都是血似的,这时才发现有些刺痛,沈伊想了下:“刚刚好像是碰到一楼拐角的铁了。” 她也不确定。 贺霖:“擦一下,用纸巾擦不要碰水。” “周姨呢?” “不知道。”沈伊摇头。 贺霖:“你拿个医药箱上来,我帮你包一下。” “不用了。”沈伊立马摇头,她早就抽纸巾在擦了,血水没了就只剩下一条翻皮的小疤痕,没两天就好了。 开玩笑,还让哥哥给包扎。 贺霖叼着烟,低头看着她擦,随后才上楼,脚没那么虚,沈伊就没跟上去,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抬到三楼,刚坐下,就接到周姨的来电。 周姨还真的没走,但是她在后面的放映厅拿东西。 周姨问沈伊:“贺大少是不是回来了?” 沈伊:“嗯,是的。” 周姨道:“他今晚肯定喝酒了,我锅里早熬了醒酒汤,你给他送去,辛苦你了一一。” 沈伊:“……不客气。” 想拒绝都没地拒绝。 沈伊应话后,挂了电话,去厨房里看,翻了一下终于翻到保温的锅里有汤,那是牛奶跟不知道什么混成的汤味,沈伊舀了一碗,上楼,来到贺霖的房门外,沈伊深呼吸一口气,屈指敲了敲。 “进来。”贺霖嗓音在门后。 沈伊拧开门把,一走进去就见他坐在沙发上,领口敞开,正低头抽烟,跟前电视正播着新闻,沈伊说道:“哥,你喝点醒酒汤。” 说着就把托盘给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 贺霖嗯了一声。 沈伊放好后要站起来,结果手一滑按到茶几上的遥控器。 然后挑了一个台。 主持人的声音传出来“XX月XX日前往维和……乔志林的身躯已经回国,让我们为……他们敬礼。” 沈伊身子一僵。 她匆匆扫一眼电视,就看到贺霖穿着一身军装,站在飞机旁边,看着抬下来的担架敬礼。 风跟飞机的声音呼呼呼地作响。 哭声隐藏在这些风中,沈伊看一眼贺霖,他低着头抽烟,指尖轻轻一按。 电视屏幕黑了。 沈伊想着,难怪今晚又喝酒。 她伸手,将醒酒汤推过去。 贺霖偏头看她一眼,两个人四目措不及防地相对上。 他的眼眸深如海,带着野性。 沈伊瑟瑟发抖,她刚才怎么手贱,按到遥控器呢。 两个人对视好一会,沈伊抿唇:“哥……喝……喝醒酒汤。” 贺霖轻轻地掐灭烟:“嗯。” “你出去。” “好的。”说完,沈伊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跑了出去,贺霖收回目光,抬手拿勺子,随后稍微一顿。 方才女孩那慌乱而又害怕的眼睛在他脑海里闪过,穿的又是一字肩的裙子,瑟瑟发抖的肩膀,白得晃眼。 贺霖顿了好一会,仰头将醒酒汤一口喝完。 来收碗的,是周姨。 贺霖刚洗了澡,酒也醒了一大半,将托盘跟碗端出去时,问了一句:“沈伊呢?” 周姨接过来,一顿,笑道:“在楼上呢,看书,刚刚我给她端了燕窝上去。” “嗯。” 周姨笑着转身,下楼。 贺霖顺势关上门。 回到屋里,他解开浴袍,脱下,健硕的胸膛露出有一条伤疤,从胸肌往下贯穿没入腹部,肩宽窄腰,贺霖换了睡衣,也将这疤痕还有背后两三条细小的疤痕给遮挡住。 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