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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李夫人心里一突,再看了看已经平和的李绮罗,勾了勾嘴角。 “老爷,你看绮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该不是中邪了吧?”李夫人状似担忧的说道。 李主簿听了眉头一皱,的确,这小女儿的表现太反常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变的这么大! 秦伀听了,眼神一凝,“岳母,此等话还是莫要轻言的好。” 李绮罗却嗤笑一声:“相公,你还没看出来吗?等会儿我的这位母亲就要说给我请个什么大师灵婆来驱邪了。她早看我不过眼了,说不得趁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灌一点儿什么符水啊,药啊,我就一命呜呼了!她也算除了心中的一根刺!”李主簿年轻的时候俊美,科举不过,寻了路子进了衙门,慢慢做到了一县主簿,李夫人家里原来也有些势力,只是后面有些没落,不过嫁给李主簿终归是低嫁了。 她本身容貌好,还占着娘家的势力,将李主簿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李主簿还是贪念上了别的女子,并坚决要将女子抬进家门做妾,这女子就是李主簿唯一娶进门的侍妾,原身的母亲。 李夫人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从此视原身和原身的母亲为眼中钉rou中刺,在原身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就莫名其妙得了一场重病,然后人就没了。 原身一味陷在自己的不平中,没有去想这件事的蹊跷,但李绮罗现在想来,总觉得这里面不太对劲! 李绮罗话一说完,李夫人握着帕子的手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谁也没有发现。 “绮罗,你就算再不知礼,我到底是你的嫡母,你这样对我说话,如果传了出去,就不怕别人说你忤逆不孝!”李夫人一改之前在李主簿面前上眼药的柔弱样,冷笑道。 李绮罗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怕什么,你们做出替嫁的事都不怕传出去,我这点儿事儿小意思啦!”她忽然对着李夫人一笑:“太太,你说,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本来和相公定亲的是jiejie,他们会怎么说她?恐怕,您让jiejie攀高枝的打算也不能如意了吧!” “你.....”李夫人恨极,将帕子狠狠一拧,这庶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浑身是刺简直无法下口。 不过,替嫁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不光李家的名声要完,月娥再想嫁出去就难了! 李夫人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怒气,堆起笑容:“绮罗,你看看,母亲和你说笑呢,你是我从小疼大的,我哪里舍得。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就行了,你想想,如果这件事透露了出去,你jiejie名声不好,那你呢,你又该何去何从?” 李绮罗听了笑一声:“太太这不挺明白的吗!其实我之前说的话真是实话,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将我嫁到了秦家,不然,我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相公!”李绮罗说着看了一眼秦伀,秦伀也看向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 李绮罗被捏的心里一抖,咳一声重新看向李夫人和李主簿:“事情的始末咱们都清楚,我呢,在秦家呆的挺好,想一辈子呆下去。你们呢,也怕这件事暴露,所以咱们就各自闭紧嘴巴。在外人面前,我还是爹和太太的女儿。所以,你们也不要给我找茬,大家相安无事的过着,我保证不会多事!不过,若是你们想惹事,比如说像今天这样,再像呵斥小狗小猫一样随意对待我,怕是不行了!”说罢她指尖在茶几上点了点:“反正我是不会怕事的!” 李绮罗笃定李家绝对不敢让替嫁的事闹出去,所以她才故意闹了这么一通,既然挂着这样的身份,每年总要到李家来一次,每次都被李夫人和李主簿这样呼来喝去的,她又不是抖m,怎么会受得住!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李主簿和李夫人认识到她已经变得不一样,让他们明白若要维持面子情,首先就要端正他们自己的态度。 李主簿和李夫人听了,一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李夫人才道:“理应如此。”这就算是同意李绮罗的话了。 倒是李主簿沉默了半晌,悠悠的来了句:“为什么是外人面前?难道关起门来,你就不是我女儿了?”语气里竟然含了一些复杂。 李绮罗笑一声:“您以前的女儿不在了。”早死了!“反正您也不在乎不是吗?” 李主簿从未在乎过这个女儿,但今天李绮罗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反倒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加强了很多,看着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心里又想起了他曾经迷恋过的女人。这时,他才有些恍然的明悟,原来他真的还有这样一个女儿啊! 李绮罗那句以前的女儿不在了,只被他当成了因为以前的疏忽,李绮罗心生怨怼而说的话,鬼使神差的,他对李绮罗说了一句:“以后多回家来看看吧。” 李绮罗站起来来:“那就不必了,我现在的家是秦家,在小青村。这是给你们的年礼,我婆婆用心准备的。”说着将放在地上的篮子递给李夫人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忐忑的看了看李夫人,李夫人微微一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婆子这才敢收下。 “爹,太太,今天是新年,新年快乐,相公,我们走吧。”李绮罗看向秦伀。 秦伀嗯一声:“岳父,岳母,叨饶了。”说着牵起李绮罗那只接茶杯的手,心疼的拂了拂,这才和李绮罗并肩往门外走。 “要不,吃顿饭再走吧。”李主簿咳一声,忽然道。 李绮罗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不了,免得消化不良!” 李主簿没听过消化不良这个词,但望文生义,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望着秦伀和李绮罗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有些怅惘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李夫人看得将手里的帕子狠狠一捏,“怎么,老爷忽然对那丫头有了慈父心?” 李主簿没理李夫人,自己站起来背着手去了书房。 李夫人手蓦地收紧,指甲嵌进了rou里:“贱人!”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刚刚李主簿看着李绮罗那恍惚的样子,全被她清清楚楚看在了眼底。他透过李绮罗在看什么人,李夫人再清楚不过!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左右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庶女罢了,您就当那扫出去的灰尘,不让她来碍您的眼就行了。”李夫人身边的婆子忙劝道。 李夫人挥了挥手让婆子下去,自己坐在厅中沉思了起来:李绮罗看着已经远没有以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