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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探出脑袋,爽朗地说:“今天是我闺女生日,他喝多了,我待会儿把车开到他的小区,人就交给你了。” 应书澄慢慢下了车,沐溪隐看看他,还好没有醉得很厉害,只是耳朵有些发红,其余无大碍。 “下次不要再多喝酒,伤身体。”她温柔地说。 “走吧。”他拉过她的手。 两人慢慢走回去,沐溪隐听应书澄说了才知道他不太能喝酒,今天是被球仔的一个朋友灌酒,本来想拒绝,但不想破坏生日气氛就勉强喝了几杯。他越喝越心烦意乱,到后来几乎一句话不说。 他们慢慢走,温和的夜风拂面,她嗅到从他皮肤里传出的酒味,不太浓烈。 到了小区门口,他忽然停下,拉着她的手说:“休息一会儿。” 她陪他坐在树下的椅子上,谁知刚坐下,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干嘛?”她心跳加速,因为贴得他紧紧的。 “抱一会儿。”他提出要求,似乎再合理不过。 抱得太紧,她的脑袋好不容易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睛对看他如海涨潮的眼眸,小心翼翼确认:“我想你的酒还没醒。” 他没回答,低下头来,拿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含糊说:“你好凉快。” 沐溪隐心想你却很烫。 很快,她身上沾上了他的酒意,感觉自己也快醉了,晕晕乎乎间听见他说了一句:“亲我一下。” 她的心像是暂停一下,觉得他的声音特别魅惑人,没怎么考虑就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我想你亲我这里。” 她看见近在咫尺的目标,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传到远处,不敢轻举妄动。 他安静地等着,见她没有行动,重复说了句:“我说我想你亲我这里,你听见了吗?” “我不会。”她真的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人接吻。 “我来。”他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在她来不及拒绝的时候低下眼睛,慢慢含住了她的唇。 第23章 周五的灯塔里咖啡馆少了咖啡师,许之松扭了腰请假休息一天。没有咖啡师,能提供的饮品只有花茶水果茶和牛奶,小必忙得焦头烂额,迅速打电话向经理求助。经理听了情况,答应今晚营业至九点便关门。 小必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把上,跑进后厨手忙脚乱地煮红茶、切水果,勉强将最后一位客人点的水果茶完成后送上去,又对在座的客人道歉,告诉他们咖啡馆还要半个小时就要打烊,作为补偿,今晚的饮品都有折扣。 很快,沐溪隐为排队的客人们陆续买单。 九点差一刻的时候,小必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转身便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结束营业了……咦?是沈阿姨来了?” 沈绽玲的母亲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开口就问沈绽玲有没有来,得知没有后忧心忡忡。 小必递过去一杯水,直接问:“难道她又失踪了?” 沈mama拿过水杯,却不喝,解释说:“玲玲昨天正常去上课,今天忽然又不见了,和上回一样手机都关了,让我找不到她人。” 正走过来买单的胡不愚是二楼除了应书澄之外最后一位客人,他刚在整理书包,听见沈mama的话脑海里窜进一个想法,便放下书包,走过来告诉沈mama,沈绽玲的偶像飞飞明天将在邻市参加一个服装品牌的专柜开业活动。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以沈绽玲的痴迷程度,去找他的概率很大。 “那就一定是了。”小必肯定地说,“她去找偶像了。” 沈mama尚在思考,余光瞟见靠窗坐着的人,没想到那么巧,应医生竟然也在,便立刻喊了他一声。 沐溪隐见应书澄走过来,简单地问沈mama是不是需要帮忙。 “我猜玲玲可能还在火车站,我现在得赶过去找她。”沈mama犹豫地问,“应医生,你有车吗?可以载我一趟吗?这里出租车少,我怕来不及。” 应书澄表示没问题,又看一眼沐溪隐,对她说:“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沐溪隐知道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胡不愚赶紧付了钱,沐溪隐提着包跟应书澄和沈mama走,小必留下来扫尾。 从咖啡馆开车到火车站有一段比较远的路,沈mama一路沉默,双手捂着自己的包,面容疲惫。沐溪隐帮忙搜了搜去邻市的车次,网上购票显示,除了晚上十一点十三分的车子还有座位,其他的票都没有了,如果沈绽玲还没走,只能坐这辆车去。 到了火车站的门口,沈mama眼尖,一下车就看见自己女儿站在自动售票的地方,急忙跑过去拉住她。 “你找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没玩失踪!一早就打算买好票给你打电话!”沈绽玲想挣脱mama的手,“mama你放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玲玲,你听话,不要去了,时间这么晚,mama怎么放心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沈mama不肯松手,柔声细语地劝女儿。 “不远,一个半小时就到了!mama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我都这么大了,有行动自由!” “玲玲,mama不许你追星了!”沈mama揪着女儿往外走,态度放硬,“你看看自己,课也不去上,饭也不按时吃,一次两次地关机让我担心,你这样像话吗?” 沈绽玲怎么都不肯离开,索性蹲下,赖在地上不走。沈mama当即也灵活地蹲下,抓住她的双手,不给她机会伸出手去买票,母女俩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耗着。 沐溪隐和应书澄走近,忽然听见沈绽玲当场尖叫,而沈mama置若罔闻,双手紧紧拽着女儿的手腕,一动不动。 “应医生,让你看笑话了。”沈mama抬头,尴尬地笑了,“你看她这样,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一定要去!”沈绽玲发出分贝很高的尖叫,“不去我不活了!” 沈mama好像习惯了,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爆发,只是双手比上一秒拽得更紧了。 “放开我!”沈绽玲继续喊,“你不让我去我就一辈子在这里待着!” 沐溪隐不由地皱眉,沈绽玲撕心裂肺的尖厉叫声如针一般扎进四周人的耳膜,除了沈mama之外,其他人都在瞬间回头看向她。不止一个路人停下脚步,好奇地问她怎么了,沈mama礼貌地回答没事,孩子在闹情绪,过一会儿就好,回应她的则是沈绽玲持续提高分贝的尖叫声。 沈绽玲见脱身无望,两脚在地上乱蹬,抬头崩溃地大哭。 这时候,沐溪隐看见应书澄走近沈绽玲,问她是几点的车。 沈mama诧异地看向应书澄,沈绽玲暂停哭泣,抬起泪脸看他,满眼都是不相信。 “我陪她去,您不用担忧。”应书澄对沈mama说,“她去不了就不会甘心,你也不